228.去雲南
一塊兒被白小楓認爲是臭粑粑的東西，葉飛竟然賣了兩千萬！
這要是被白小楓知道了，不氣吐血纔怪。當時葉飛可是說過要分她一半的，可她卻嫌臭不要！
就這麼拒絕了做千萬富翁的機會呀！
收起那塊兒龍誕香，秦可可瞧了一眼葉飛：“瞬間收入兩千萬，這頓飯是不是要買一下單？”
可可摩拳擦掌，似乎已經準備好點最貴的菜了。
葉飛皺了皺眉頭，咯咯笑了一下：“我也不想賺這麼多錢的。可是是我哪兒有辦法呀。你倆飆價跟飈車一樣，我喊了好幾個停你們都聽不到……”
葉飛這話……
秦可可和薛妍竟無言以對！
“所以你的意思……”葉飛的回答簡直遭人嫉恨，一旁的薛妍都忍不住想懟葉飛幾句了。
葉飛再度露出邪魅的笑容，向站在一旁的薛妍擺擺手：“薛姐姐，今天我倆可是來了你的底盤呀。你沒聽過輪子唱的那首歌嘛-得兒飄，得兒那個飄……”
葉飛學着周杰倫的嘻哈風手舞足蹈像模像樣的哼了幾句。
對於葉飛的吝嗇，秦可可雖然非常嫉恨，但因爲剛纔確實是半路殺出個薛妍，最終才導致自己多花了一倍的價錢，所以暫時也顧不上宰葉飛這頓了：“是呀，是呀，薛姐姐，你的地盤你該做主！”
薛妍愣在那裡。葉飛這傢伙一下子賺了兩千萬，吃頓飯纔再貴，跟兩千萬比起來，那也是九牛一毛呀。然而葉飛卻一毛不拔……
氣憤歸氣憤，但云來美食城的大魚和大龍蝦是葉飛特供的。薛妍爲了能繼續在葉飛那裡約到更多的貨，也不得不賠笑討好葉飛了：“嗨，這纔多大點兒事兒。薛姐姐這點兒錢還是有的，好，這一頓我請。”
就這樣，葉飛又厚顏無恥的吃了一頓免費的大餐。
不得不說，雲來美食城的大廚廚藝就是好。葉飛的大魚和大龍蝦本身味道不錯，但經過專業大廚的烹飪，即到繁瑣的烹飪工序之後，變得色香味俱全，不但味道鮮美，更有一種可以當作藝術品來展示的外貌。
秦可可像其他來這裡吃飯的食客一樣，當大魚和大龍蝦端上來的時候，急忙拍照發了朋友圈。
而薛妍則坐在葉飛的對面，問及葉飛這龍誕香的出處。
說起這塊兒龍誕香，葉飛便想起了那個用鯨魚做‘發動機’的女兒島。那女兒島簡直就是一個世外桃源，更讓人匪夷所思的是，島上全是女人，並且這些女人穿着打扮全是民國時期的旗袍！
“嘿嘿，我也是打漁的時候無意中得到的。”這女兒島是一個流島，地圖上沒有顯示。如果葉飛爆出來，這一定是一個爆炸性的新聞。可葉飛卻想對此保密，因爲他怕女兒島被發現之後，有壞人會打島上白玉的主意。
回去的路上，不知怎的，葉飛腦海裡全是女兒島的影子。
不知不覺得，葉飛的車子竟然開到了小河村村醫務室！
在醫務室看書的實習醫生許紅聽到汽車引擎的聲音，迫不及待的迎了出來。
“師父，你讓我看的本草綱目我已經看了一半了。我的畢業論文知道怎麼寫了！”許紅穿着白色的醫生大褂，蹦蹦跳跳的拉住葉飛的胳膊，滿臉興奮的對他說。
許紅摟着葉飛的胳膊，不經意間竟然碰到了許紅那兩顆柔軟的大包包。而許紅眯着眼睛衝葉飛微笑，只顧着激動自己學有所成，全然沒有在意自己那倆寶貝被葉飛盯上了。
“呵呵，師父，你來找我幹嘛？”葉飛還沒說話，許紅緊接着又問道。
“別老師父師父的叫。咱倆是互相學習對方的長處，互相彌補對方的短處。叫我龍哥就行了。”葉飛頓了一下，許紅調皮得吐了吐舌頭點點頭，叫了一聲龍哥。
葉飛嗯了一聲，緊接着問：“許紅呀，你已經學會我的中醫知識了，但是我還沒學到你的玉石鑑別手段喲。”
“啊？對啦，對啦。從今天起我教你這些知識怎麼樣？可是怎麼教呀？百度搜一搜有沒有教程！”許紅說完，掏出手機要搜索。
“別搜了，我早就搜過了。網上圖片要是能學到真本事，我早就自學成專家了。”葉飛這些天一直對玉石很感興趣，除了自己在網上查了各種簡介之外，他甚至還瀏覽了許多所謂的鑑別玉石視頻。
但是葉飛發現，單純的圖片影像根本學不到真正的鑑別技術的。
許紅愛好雕刻，接觸的玉石不算少。所以跟葉飛比起來，她儼然算一個玉石‘專家’了。
“也是，光看一些圖片和視頻確實無法學到玉石鑑別的精髓。”許紅同意葉飛這個觀點，但是要怎樣才能傳授葉飛玉石鑑別的知識呢？
許紅歪着她的小腦袋想了想：“最好能弄一系列的真玉石，讓你摸一摸，感受一下！”
“嗯，要是懂了行情，我就能約莫估算出女兒島上的玉石價值幾何了！”葉飛自言自語的說。
“啊？島上有玉石？哪個島？什麼樣的玉石？多大？”許紅一系列的問話，讓葉飛措手不及。
一不小心說露了嘴，葉飛急忙擺手：“沒多大，沒多大。”
“沒多大是多大？雞蛋大？鴨蛋大？還是鱷魚蛋那麼大？”許紅仍舊窮追不捨的問。
葉飛不好意思的用手比劃了一下，做了一個合抱的動作：“大概那麼大吧！”
“我的天！恐龍蛋那麼大？”許紅聽後不禁有些吃驚。不過想了想之後，許紅有點兒不信葉飛說的是真的：“應該是毛料吧？有些沒開刀的毛料，剝開一塊兒有玉光，但幾刀切下去裡面全是石頭。”
“啊？你說的是賭石吧？來，講講。給我講講。”葉飛以前也聽過一些賭石的傳說，但從來沒親自見過。
“講？”許紅覺得單憑自己一張嘴很難跟葉飛講清楚這裡面的道道。許紅想了想，眼前一亮：“要不我帶你去一趟外地吧，你去那裡轉一圈，不但能見到賭石，也能見識各種各樣品相的玉石。回來以後你肯定會變成玉石鑑別專家……”
“啊？去哪裡？”葉飛聽後有點兒詫異。
“就當……一起去旅行！”畢業前以後步入繁重的工作，以後再也沒有多餘的時間出去走走。所以許多同學們在畢業之前都會做畢業旅行。現在趁着這機會，許紅自然也想實現了自己這個願望。
“旅行？”葉飛皺了皺眉，之後急忙搖搖頭：“不行不行。”
兩個廠房正在建設之中，一座橋樑馬上要通車。葉飛這麼忙，怎麼可能抽得出時間去旅行。所以葉飛當即拒絕了許紅這個提議。
“你先別忙着拒絕我嘛。你也不問問我去哪裡旅行？”然而許紅並沒有因爲葉飛的拒絕而失落。她唧唧喳喳的圍着葉飛吵到，興奮的就像一隻麻野雀。
“去一趟雲來鎮我倒是抽得出時間，要是再遠的地方，我可沒那麼多時間。”葉飛想讓許紅死心。
然而許紅卻跟葉飛說：“垂直距離其實也遠不了多少。這麼近的地方，你不會都不答應去吧？”
“那麼近？哪裡？”葉飛還真不知道他們小河村附近哪兒有旅遊景點的，所以忍不住好奇的問。
“小石村你應該知道吧？我們就去那裡。”許紅掏出手機，並在手機地圖上面點了一下，展示給葉飛具體位置。
小石村葉飛自然是知道的。跟小漁村一樣，小石村算是小河村的鄰村。不過雲來山的緣故，這個村子並沒有直接通聯小河村的路。就連崎嶇的山路都沒有。
“去小石村旅遊？那裡有啥好遊的！”說起小石村，那叫一個窮呀。小河村窮是窮，最起碼有幾畝肥沃的土壤，土地種的莊稼可以養活小河村的村民；而小石村呢，山溝溝裡面，沒靠着海邊，不能捕魚，土地又非常貧瘠。所以小石村一直都是雲來鎮最窮的一個村。
聽許紅非要去那裡旅遊，葉飛禁不住搖頭。
“你大概還沒聽說吧，小石村最近被爆，山上有翡翠原石石礦！如今很多玉石開採商蜂擁而至，而我們去那裡除了可以親自見識一下個品類的玉石之外，說不定還能弄回點雕刻的好料來，發一筆小橫財也說不定呢。”許紅作爲一名準雕刻師，時刻關注着玉石的動態。而就在昨天的時候，她從同行那裡得知了這個消息。而當她用手機地圖搜索這個名叫小石村的小村莊的時候，忍不住吃了一驚：“小石村就在小河村的隔壁！”
許紅吵吵嚷嚷要讓葉飛帶她去小石村‘尋寶’，以此也算彌補自己的畢業旅行。
葉飛無法拒絕許紅的盛情，於是只好答應了她。反正小石村離小河村這麼近，葉飛覺得他們這一趟應該不會走太久。
“好，那就這麼定了。我先換衣服，咱們現在就出發。”也不知道許紅是不是害怕葉飛反悔，邊說邊把身上那身白大褂給脫了下來。
葉飛無奈的搖搖頭，告訴許紅不要着急，他還得處理一下自己的事情，畢竟兩個工廠仍舊在施工階段，按照約定，新修的大橋明天也要舉行通車大典！
“這事兒越早越好。因爲去的晚了，寶貝可能會被別人搶走。到時候我們往那裡白跑一趟多虧啊！”許紅也顧不得葉飛偷窺，脫下白大褂之後，徑直在屋裡換起了衣服。
許紅把自己身上的那件寬鬆的T恤脫了，換上一件戶外運動裝。而在這期間，許紅背對着葉飛，葉飛確是看到了許紅那光溜溜的美背，香肩，以及扣在背上的那一道蕾絲的紋罩揹帶！
等許紅換好運動衫，轉過身來，看到直了眼瞪着她的葉飛，這才意識到自己剛纔太着急，換衣服的時候忘了讓葉飛出去了。
“你……你什麼都沒看見吧？”許紅紅着臉問葉飛。
葉飛急忙點點頭：“是，我剛纔什麼都沒看見！”
這謊撒的，簡直太清新脫俗了。連葉飛自己都不相信呀。
不過還好，許紅剛纔是背對着葉飛換衣服的。爲此許紅慶幸一般，長舒一口氣。
等把運動鞋綁好鞋帶，許紅便對葉飛道：“龍哥，我們出發吧。”
“哎呀，等一下啦，我先打倆電話咱們再出發吧！”葉飛這才意識到，自己剛纔光顧着看許紅換衣服了，忘了給可可和白小楓打電話。
許紅無語的朝着葉飛擺擺手，葉飛急忙先撥通了可可的電話。
因爲地基打好之後，廠房的建設有圖紙，所以沒有葉飛監工，可可也並不太過擔心。不過可可告訴葉飛，最好三天之內趕回來，因爲她就這幾天會聯繫設備生產商看設備，所以她想讓葉飛給自己一些意見。
而葉飛對藥材生產也算是十竅通九竅的門外漢，所以就跟可可說，一切拜託給可可了。可可雖然不情願，但因爲葉飛確實對這些東西一竅不通，所以最後也只好答應他了。
倒是葉飛跟白小楓打電話的時候，白小楓狠狠地批評了葉飛一頓：“明天大橋要通車了，我們的通車大典沒有你出席能行嗎？到時候各界領導都會來，不但要你剪綵，還要你給大橋提名，你……”
“哎呀，小楓呀，剪綵這事兒你就幫我咔嚓一刀就行了昂。至於起名嘛，就叫河漁跨江大橋吧。什麼長江大橋，珠江大橋，我覺得咱們的橋雖然小一點兒，但也必須加上‘跨江’二字！”葉飛給大橋起的名字簡直讓白小楓哭笑不得。
小河村和小漁村之間架起的這座橋橋長不足千米，因爲依山而建，所以橋下確實有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而這鴻溝之中，也確實有水，但那水流最湍急的地方水流也非常有限，所以白小楓挖苦葉飛，這是跨哪門子江啊。
然而葉飛卻義正言辭，非常嚴肅的說：“山不在高，有仙則靈，水不在深，有龍則靈。橋不在寬，有溝則跨！‘跨江’，這樣才顯得氣派嘛！”
白小楓聽後幾欲噴血。
掛了電話之後，葉飛深吸一口氣，之後衝許紅微微一笑：“現在可以出發了。”
“嗯。”許紅背好準備好的揹包，興奮的點點頭。
“背這麼多東西？用得着嗎？”不就去一下隔壁小石村嘛，葉飛覺得許紅這也太小題大做了。
“揹着吧，萬一用得着呢。”專業的登山運動服，專業的戶外大揹包……許紅儼然已經把這一次出行當成了以此戶外旅行。
“好吧。但願都能用得着。”葉飛無語的聳聳肩，失意許紅不要揹着那麼沉的揹包了，放到汽車後備箱裡就行了。
雖然小石村和小河村直線距離很近，但因爲阻隔着層巒疊嶂的雲來山，既沒有直接聯通的路，也沒有崎嶇的小山路，所以葉飛只能先繞到小漁村，再從小漁村那邊進入小石村。
小漁村修的路比較好走，可一過小河村，那進山的路越來越崎嶇。葉飛開着車進山，甚至連步行的速度都比不上。
雖然一路上很是顛簸，不過許紅卻並沒有嬌氣得抱怨。她掏出手機，一會兒自拍一下，一會兒又伸出車窗拍一張風景。總之還算旅途愉快！
快到小石村的時候，葉飛發現路邊的汽車零零散散得多了起來。這些汽車之中不乏一些價格昂貴的越野。
小石村地處大山深處，土地貧瘠，人們生活水平相當落後，村民頂多買一輛拖拉機或是三輪車那樣的農用車，絕對不可能有人買汽車的。更何況這些汽車中，某些越野車的價格不比葉飛座駕便宜。
看來許紅說的不錯！小石村出了寶貝。不然也不會吸引了那麼多外地車進山來了。
許紅也隱約察覺到了。原本興奮的要享受這一次‘愉快的畢業旅行’，可看到越來越多進山的車，忽然笑不出來了：“靠。竟然，竟然跟老孃搶寶貝來了。”
爲此許紅甚至爆了一句粗口！
“喲。沒想到我紅紅徒弟也是性情中人啊。”聽到許紅爆粗口，葉飛忍不住提醒她要淑女。
許紅意識到了自己剛纔的失態，臉嗖的一下紅了。片刻之後，許紅爲自己辯解道：“我這個人，平時什麼都不在乎，可唯獨視雕刻爲生命。”
對於許紅的執着，葉飛忍不住調侃道：“看樣子。沒跟他們開架算是好的了，罵這幫外地人跟你搶寶貝的人一句算是輕的了！”
“呵呵，那倒不至於。我這麼淑女。是吧師父龍哥。”許紅本是那種自來熟的直率女漢子，被葉飛這一調侃，竟然有點兒不好意思了呢。她故意把雙手拖住臉蛋兒，羞答答的對葉飛撒嬌道。
“哎呦，哎呦，還害羞了呢！”葉飛繼續調侃道。
許紅一個還沒畢業的大學生，實習期間剛剛接觸社會，依舊保留着學生時代的清純以及對這個社會的幻想。哪裡受得了葉飛這老油條的撩撥呀。葉飛接二連三的撩撥，早就把許紅撩得不要不要的了。
“你真壞！你真壞！”許紅忍不住握起小拳頭，捶打了葉飛幾下。
葉飛開着車，方向盤一個不穩，車子晃了一下。
彭！一聲巨響。
突如其來的巨響把葉飛和許紅二人嚇了一跳。
葉飛急忙踩了剎車。車子一個急剎，許紅慣性的往前栽了一下。
車子停穩之後，許紅急忙問葉飛道：“剛纔什麼聲？是車胎炸了嗎？”
“我不知道。下去看看。”說着，葉飛叩開安全帶，下車檢查。
“車胎沒事兒呀！”許紅緊接着也下車，圍着車轉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許紅說完，擡頭見葉飛站在那裡，眺望着遠處的大山，臉上的表情有種說不出的凝重。
許紅想問葉飛看什麼呢，還沒問出口，只見遠處的山裡冒出一股黑色的濃煙。
那濃煙只有一團，一團之後，便漸漸消散，並沒有再冒出黑煙。
“崩山了！”葉飛很確定的說。
“崩山？”許紅皺了皺眉，並沒有理解葉飛什麼意思。
有句話說得好，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小石村沒有小漁村的海，也沒有小河村肥沃的土地，所以只能打山的主意。
這些年國家建設需要大量的水泥石子兒，小漁村鋪路所用的石子兒，就是從小石村拉來的。
弄一團雷管，崩的一聲，一座小山頭瞬間崩成無數半大石頭。半大石頭拉到碎石廠，用金剛磨一塊兒一塊兒的打碎，碎到大棗大小就是建材用的石子兒。而小石村的石子廠就是這樣建設起來的。
“應該不是崩石子兒。我覺得他們是在崩玉！”許紅若有所思一陣，見那幾輛停在路旁的汽車突然加快速度進山，於是猜測道。
“真蠢。這樣崩山，就算有好毛料，有好玉也得給崩爛了啊！”末了，許紅又道。
“上車，我們也趕緊走。”鬧這麼大動靜，萬一崩出來的玉石被先去的搶走了，葉飛不就白跑一趟了，說完，葉飛上車，並對徐紅擺擺手。
許紅點點頭，上車之後，葉飛一腳油門兒，速度比剛纔快了近一倍。
沿着山路七拐八繞，最終看到了隱藏在大山裡面的小石村。
跟小河村、小漁村比起來，小石村才叫山村！
除了路是山路之外，這個村房子是石頭做的，豬圈是石頭做的，狗窩也是石頭做的，總之一切的一切全是石頭打造的。
“不愧叫小石村呀。”許紅下車之後，看着那古樸的小山村，忍不住掏出手機拍了幾張照片，曝到了網上。
“我去問問崩山的在哪兒呢。”許紅拍完照之後，看到一個骨瘦嶙峋的老人，急忙跑過去要去問路。可令她失望的是，這個老人年紀大了，耳朵不好使。許紅問什麼，那個老人都是一句話回答她：“啊？再說一遍。啊？再說一遍……”
爲此，許紅簡直無語。
“不用問了。”葉飛指了指停在旁邊的那些汽車：“一定就在這山後面。”
說完,葉飛把車子鎖上，闊步沿着那條崎嶇的山路往後面走去。
在繞過了一座房屋來高的小山丘之後，站在山丘之上，映入葉飛眼簾的是一座更大的山巒。而在這座山巒的山麓之下，傳來隆隆的作業聲。許紅順着聲音往下一看，只見一輛剷車、幾輛拖拉機匆忙得工作着。
“那就是剛纔崩山的地方吧？”許紅指着那剷車和拖拉機奔去的方向問葉飛。
葉飛點點頭：“走，我們也過去看看……”
說完，葉飛率先向山麓走去。
“等等我。”許紅緊跟在葉飛身後，拉着葉飛的衣角也跟了過去。
但是他們還沒走到山麓，卻聽到一陣犬吠。那些狼狗叫的很兇。聽到狗叫，一個黝黑的漢子急忙朝這裡喊道：“止步！再往這裡走，老子用炸藥炸了你……”
額！
許紅嚇得急忙拽緊了葉飛的衣角，怯懦的問葉飛怎麼辦。
葉飛和許紅剛剛來到小石村村後的石子兒廠，便被一個黝黑的漢子勒令停止往前。
那漢子手裡攥着一團灰色的東西，乍看上去是自己卷的雷管。但葉飛一樣看出，那隻不過是兩個二踢腳罷了。
“龍哥，要不咱們還是去別的地方吧！”剛纔那轟隆的崩山聲應該就是從這裡傳出來的吧？許紅見這個黝黑的漢子手裡拿着雷管凶神惡煞的樣子，着實有些害怕。
“別的地方？爲什麼要去別的地方？”葉飛眨眨右眼，極目遠眺四周大山。隱約看到眼前的山上泛着幽幽藍光。那藍光雖沒有女兒島的光芒強盛，但卻也讓葉飛感受到一種莫名的衝動。
很顯然，被崩開的山體裡確實藏着玉石！
見葉飛不但沒有退卻，反而向着那個拿‘雷管’的黝黑漢字走去，許紅嚇得鬆開葉飛的手，呆呆的站在原地，猶豫不知該去還是留。
黝黑漢子見葉飛不但沒有被嚇走，反而還要往這裡來了，於是異常憤怒的攔住了葉飛。
黝黑漢子有意無意的在葉飛面前晃動着他手裡的那‘雷管’，那意思分明是在嚇唬葉飛：“喂，小子，沒特碼聽見老子說話？你來這裡做啥？”
“這不是小石村的石子兒廠嗎？我來這裡自然是想買石子兒。”葉飛一開始並沒有直接說自己想找玉石毛料。
那黝黑漢子見葉飛是來找石子兒的，並不是來找什麼玉石的，態度明顯有所改觀。黝黑漢子收起手裡的‘雷管’，上下打量了葉飛一番問道：“聽你這口音，不是外地的？”
“是呀，我是小河村的。就在山的那一邊。我們村最近在蓋廠房，修橋鋪路，所以想從你們石子兒廠定點兒石子兒。石子兒的價格，一車多少錢？”葉飛問。
“小石子兒，這麼大的，均勻的要二百塊一車。大一點兒的，不均勻的，便宜，五十塊一車！”黝黑漢子聽葉飛說是隔壁小河村的，原本敵對的態度又好了許多。特別是聽葉飛說來買他的石子兒的時候，黝黑漢子竟然對葉飛露出一個憨厚的笑容，並急忙問葉飛要拉幾車小石子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