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武強鬆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的汗,說:“如果黑鯊大哥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李志龍笑了笑說:“等等,還有一點小事情。”
張武強問:“什麼事?”
李志龍從褲兜裡拿出手機,說:“你先聽一段之後就知道了。”
說罷打開了手機的錄音,正是這一段李志龍和張武強的對話,從李志龍的質疑,張武強的辯解,然後承認,錄得一字不差。
張武強吃了一驚,問:“這,這什麼意思?”
李志龍說:“張隊長先別慌,我沒有別的意思,只不過是做點穩妥的事情,怎麼說你跟你的局長關係更微妙些,雖然你在這裡答應我來一起騙他,可我怎麼知道張隊長會不會把實情告訴他,然後他們再將計就計,有更多的準備來對付我呢?生死之道,總是充滿了爾虞我詐的,所以我不得不小心。我相信有這個證據,張隊長就知道該怎麼做了。”
張武強突然很疑問:“怎麼,你是想滅了坦克軍嗎?”
李志龍說:“有這個意思。”
張武強說:“怎麼可能,坦克軍被稱爲國內第一暗殺組織,高手如雲,武器配備先進,更有強大的後臺,縱然你是傭兵之神,只怕跟他們也沒有可比姓。”
李志龍笑了下,問:“張隊長你知道爲什麼是人類統治地球,而不是其他物種嗎?”
張武強說:“因爲人類更善於思考。”
李志龍說:“這就對了嘛,人類的腦筋是世界上最強大的東西,對於人類來說,只有我們想不到的,沒有我們做不到的,黑人被歧視的時候,誰會相信奧巴馬能當上美國總統呢?行了,張隊長把你電話號碼留個給我,方便我隨時能找得到你,然後你就可以繼續的去執行你的公務了。”
張武強很無奈,把電話號碼告訴李志龍之後走了,他知道這就等於李志龍完完全全的卡主了他的咽喉,可他無法掙扎或反抗。
等張武強走後,楚冰瑤纔看着李志龍感嘆了聲:“綿裡藏針,果然夠狠!”
李志龍當仁不讓,說:“那當然,這世道,只要身在江湖漂,腦子要稍微遲鈍一點,都不會知道是自己怎麼死的。”
楚冰瑤又舊事重提:“如果你能進中情局的話,以你的身手和頭腦,肯定會有一番大作爲的。”
李志龍說:“讓我們一起期待那天吧,也許真有那天了,你就會考慮嫁給我了,是嗎?”
楚冰瑤說:“也許,那只是條件之一。”
李志龍問:“是嗎,還有條件之二呢?”
楚冰瑤說:“你能正經點,不要這麼花心,我會好好考慮,因爲沒有女人會喜歡花心的男人,至少我不喜歡。”
李志龍笑:“也許我會爲你改的。”
楚冰瑤並不相信的冷笑一聲:“你不是爲了唐婉還面壁思過一年嗎?改了嗎?”
說起唐婉,李志龍的心裡一陣慚愧,嘆息一聲,說:“比起以前,我應該改好多了。一個人的缺
點,是沒法一下子完全改掉的,只能是一點點的來,就像一件衣服上的污漬,再好的洗衣機,不可能攪一下就乾淨了,得在裡面翻來覆去的攪,這是有過程的。”
楚冰瑤突然想起問:“你怎麼跟坦克軍結仇的?”
李志龍說:“其實嚴格的說來,不是我和坦克軍結仇,而是我和周光耀的兒子結仇,然後是坦克軍替他出馬報復我。”
楚冰瑤更奇怪了問:“你怎麼又跟周光耀的兒子結仇了?”
李志龍就說了十多年前他和你老爸進城,因爲說自己想當總統結果被周大胖毒打一頓的事情,結果那天在和楚冰瑤去機場的時候,他又把周大胖給奇蹟般的遇到了,而且狠狠地揍了周大胖一頓,應該是得到醫院裡躺一陣的樣子,於是,坦克軍的報復就來了。
楚冰瑤說:“我就說那天你能有什麼事,都到機場準備買票了,突然有急事。你也真夠膽大包天的,連周光耀的兒子都敢打,幾多身在中央的政要大員都不敢莫他的老虎辟穀,你還敢打到他住院。”
李志龍說:“一個人如果有太多顧忌的話,就什麼也別想做了。都是人,我爲什麼要怕別人,爲什麼要被人踩?拋開身外之物,大家不都只有一條命嗎?有什麼可怕的。誰讓我不好受,我就有責任讓誰比我更慘!”
楚冰瑤說:“可你也沒必要爲了十幾年前一點小孩子的過節這麼玩命吧?”
李志龍說:“我當時想,如果他能認識到十幾年前那件事的不對,我也就不跟他計較了,可沒想到的是,他態度囂張得無以復加,我覺得他應該接受治療,就沒仁得住了。”
楚冰瑤說:“可你卻因此攤上了大麻煩。”
李志龍說:“還說不準是誰攤上了大麻煩呢,如果是我輸了,就是我攤上了大麻煩,可要輸的是他呢?”
楚冰瑤問:“你還真想以一己之力跟整個坦克軍對抗?”
李志龍說:“一下子想要滅掉這股歪的力量確實有點不大現實,不過我得狠狠地挫一下他們的銳氣才行,不能讓他們囂張得老子天下無敵的樣子。”
楚冰瑤問:“你想怎麼做?”
李志龍說:“從張武強把我的情況流露給他們的局長,到坦克軍對我的突襲,一個小時的時間不到,這說明什麼?說明了坦克軍成員就在通縣,否則他們從任何地方都沒法這麼快趕得過來,而坦克軍成員事先並不知道我會到通縣,不會事先在這裡等我,就說明了他們本來就在這裡。也就是說,真正的坦克軍勢力應該在全國很多個地方都有基地,而通縣就是基地之一。也因此爲什麼那個周大胖知道我本事高強得連他都可以打敗,結果卻只是派了黑三星級的坦克軍對我出手,因爲通縣是小地方,這裡只有級別相對低點的坦克軍成員,他們一時之間沒法調動更高級別的成員來殺我。所以,我得把他們在通縣的這個基地給拿下,讓他知道我黑鯊不是那麼好惹的!”
楚冰瑤馬上就說:“可如果真是你跟坦克軍之間的恩怨的話,中情局就不
方便出手了,你要麼選擇避讓,要麼只能孤軍奮戰。”
“怎麼,你害怕了周光耀?”李志龍冷笑一聲問。
楚冰瑤說:“不是害怕,是沒必要惹無謂的麻煩。”
李志龍問:“你以爲你躲得開這個麻煩嗎?”
楚冰瑤不解其意,問:“爲什麼躲不開?”
李志龍說:“因爲我知道,你真正的身份,並不是一箇中情局處長這麼簡單,還有更大的來頭。”
楚冰瑤的心中一動,問:“是嗎?那你覺得我還有什麼更大的來頭?”
李志龍說:“你是楚爭鳴的女兒。”
楚冰瑤的臉色一變,問:“你怎麼知道?”
李志龍說:“羅雲亮告訴我的,所以,你清楚黑暗軍團爲什麼綁架你,就因爲你是總統女兒,他們肯定是要以你爲某件事情的籌碼,而這件事情,很可能涉及到黨派的利益之爭,或者下一屆的總統選舉,當然,也可以是私人恩怨,我沒說錯吧?”
楚冰瑤漸漸恢復了些表情,問:“這跟你和坦克軍的恩怨有什麼關係嗎?”
李志龍說:“當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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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冰瑤問:“什麼關係?”
李志龍說:“坦克軍的後臺是周光耀,而周光耀是猛虎黨領導人,而猛虎黨是下一屆的競選黨之一,也就是說,周光耀是你們貴族黨,是你你老爸的強大勁敵。而周光耀的坦克軍竟然在通縣這樣的小地方都有基地,這說明什麼?說明坦克軍的勢力已經遍佈整個華夏。而坦克軍是幹什麼的?幫周光耀剷除異己的,也就是說,坦克軍會在每一個地方控制當地的重要部門和選票人羣,爲下一屆的總統選舉鋪路奠基。此刻,你若和我聯手,或許有勝過坦克軍的機會,否則的話,你比我更懂政織是什麼東西,後果你會很清楚的!”
楚冰瑤沉默了,聽了李志龍的分析,她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姓。她不能說比李志龍更懂政織是什麼東西,但她肯定是懂的,在政織上,勢力與勢力之間,即便表面上是井水不犯河水,但背後必然是你死我活的。
每一屆選舉,誰都想抓住那巔峰的權柄,爲了那權柄,有太多的明爭暗鬥和流血死亡。楚爭鳴當上總統,是踩着無數對手的鮮血和屍體上去的,包括對前總統的陰謀暗算。而現在,楚爭鳴坐到總統之位上,他也就成了衆矢之的。
楚爭鳴本以爲,強大的自遊黨纔是最大的威脅,他一直讓楚冰瑤在中情局注意自遊黨的動向,沒想到猛虎黨卻成爲最大的威脅,坦克軍已經發展自此,比傳說中更強大可怕,駭人聽聞,毫無疑問,是楚爭鳴再次競選的最大威脅。
李志龍見楚冰瑤沒說話,就又說了句:“而且,我還不能保證,那個準備綁架你的黑暗軍團和坦克軍是不是一起的,很難說周光耀不想把自己的動靜搞得那麼大,動機搞得太明顯,所以不讓坦克軍綁架你,而由坦克軍成員另外組建了黑暗軍團對付你,相當於一個安全局抽調一個專案組,如此的話,你還有置身事外的餘地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