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陳君麗離開的背影,我苦笑着,你這是跑了,我可慘了。
果然,我回到班級的時候,班級裡面一片安靜。就連平時最調皮搗蛋的那幾個都老老實實地坐在座位上,趴在桌子上睡覺。而其他人則是無聲的翻着課本。
老班果不其然地坐在椅子上面等着我。
咚
見到我回來之後,老班跺了一下腳然後站了起來。
“鄭浩淼,你跟我來一趟!”說完,老班向我走了過來。
“馬上就要上課了,能不能下課再去!”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反正都是要死,那我爲什麼不選擇死的晚一些呢。
就在這個時候,語文老師拿着自己的課本和教案已經到了。
叮鈴鈴
上課鈴也非常合適地響了起來。
語文老師和班主任對視了一眼,互相點了點頭。
老班板着臉說道:“解老師,鄭浩淼同學我先叫走了,耽誤的課就讓他自習課的時候去辦公室找你輔導一下。”這一次,班主任扭頭直接離開了。
語文老師自然不會多說什麼。
呼呼
班主任離開之後,同學們都穿着粗氣,同情地看着我。
我只能乖乖的向着“魔窟”進發,每一步走的都很難過。
接下來的這一段我不想多寫了,那真的是無聊,痛苦,心累。班主任無非就是說了些早戀耽誤學習的事情。說我剛剛和三班的馬小玲分開,怎麼這麼快就又出現了和女同學曖昧之類的話
總之,我再一次從班主任的辦公室出來的時候,我渾身冒着虛汗,就跟剛從鬼門關前面五十米的地方溜達了一圈一樣!
等我回去的時候,語文課已經快下課了。
剩下的時間,我是從昏睡中度過的,沒辦法,在班主任的連番語言的攻擊下,我早就已經筋疲力盡了。
“已經放學了,你還想睡多久?”同桌好心地叫醒了我,然後我背起書包離開了教室。
說真的,要不是在門口的時候遇到了陳君麗,我還真就不記得了她今天來找我的事情。
陳君麗和馬小玲的關係很好,我便把這件事告訴了馬小玲,馬小玲表示放學的時候要一起去看看,她覺得肯定是陳君麗遇到了什麼難事。
“我們家條件很不好,我們家住在城郊的貧民區。平時我們家的開銷都是靠我媽一個人,她什麼都幹,沒事的時候她就去工地幹活,回家之後還會幫鄰居洗衣服賺錢。冬天的時候,我媽媽的手一直都是處在開裂的狀態,手上全是凍瘡,流着膿水”
去陳君麗家的路上,她說着她們家的情況。
陳君麗的家之前還算富裕,父母都有工作,生活也算趕上了小康。可這一切都在她上初一那一年發生了改變,那一年,她爸爸被同事送回家裡來,說是她爸爸在工作的時候突然昏倒了。從那之後,陳君麗的爸爸就再也沒有醒來過。換了很多醫生和藥方,可是都沒有什麼效果。
無奈,陳君麗的媽媽只能辭去了工作,一邊方便照顧家,一邊又能多掙些錢。
就這樣,陳君麗的家一夜之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陳君麗從那以後就再也沒有穿過新衣服,她的衣服都是鄰居家送來的舊衣服。她平時也很懂事,幫助附近的孩子輔導一下功課補貼家用。
可是,就在一個星期之前,陳君麗爸爸的病情惡化了。醫生說如果再不動手術的話,她爸爸很有可能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動手術是一個有風險的事情,之前陳君麗的母親一直猶豫着。家裡面沒有錢是一方面,風險也算是另一方面了。所以就這麼拖了三年,陳君麗的爸爸一直都沒有醒來。
也不知怎麼的,陳君麗在前幾天放學的時候被胖子老闆找上了,表示她如果能陪自己出去應酬一番的話,他會支付一筆客觀的費用。呵呵,說是應酬只是好聽一點,這無非就是一場肉體上面的交易罷了。
陳君麗沒有選擇,她在思考了一個晚上之後,就決定用自己的清白換取一次給父親治病的機會。
昨天晚上,是她第一次和胖子老闆出去,沒想到就遇到了我。
所以說一切都是命中註定的,如果沒有胖子被老闆欺負,那我就不可能替
他討公道。那就不會發生昨天晚上的事情,如果不是我出現的話,也許陳君麗現在已經
只是,我能夠幫的了陳君麗一次,那下次呢。
馬小玲握緊了陳君麗的手,伸手擦拭掉了她眼中的淚水。
“君利,你真傻,你有什麼事都要說出來啊,咱們大家一起想辦法解決。”
城郊的貧民區真算得上是全市最貧苦的地方,路邊到處都是那些穿着破爛的窮人。有的人只是在路邊搭了個小棚子,那就是他們的家。
“每天上完課回家,我都不敢一個人走這裡的路。”陳君麗哭訴着。
陳君麗的家在這裡已經算的上是“豪宅”了,在巷子的盡頭,陳君麗的家住在一個廢棄的舊樓裡面。
“求求你們,不要和我媽媽說那件事。”陳君麗突然停下來如此說道。
我和馬小玲對視了一眼,陳君麗也是個可憐人家的孩子,能幫一把就幫一把吧。
陳君麗擦掉了臉上的淚痕,努力地露出了笑容。“媽媽,我帶同學回家裡寫作業了。”
陳君麗的媽媽聽到了她的聲音,從家裡面走了出來。
陳君麗的媽媽身上穿戴着圍裙,手裡面還溼漉漉的,應該還在幹活。她有些蒼老,臉上已經出現了皺紋。
“來來,是麗麗的同學啊,快進來。”陳君麗的媽媽熱情地招呼着我們。
走進了陳君麗的家我才發現,他們家很擁擠。一進門就只有兩個房間,加起來也不到三十平米的樣子。
“你們現在這坐坐,阿姨這就出去買菜做飯。麗麗,你過來幫媽把鄰居李姐家的幾件衣服洗洗。”
陳君麗的媽媽剛剛還在洗衣服。
陳君麗接過了她媽媽的圍裙,蹲在地上熟練地揉搓着衣服,她肯定已經不是第一次這麼做了。
“阿姨,不用忙了,我們不餓,我們呆一下就走了。”馬小玲有些窘迫地說道。
可惜,這個時候陳君麗的媽媽已經走遠了。
突然,我感覺到背後有一絲涼意,我背後的房間,正是陳君麗家的另一個房間,她的爸爸就躺在裡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