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劉胤準備讓虎步軍來擔任攻堅的任務,但傅著不幹了,他跑到劉胤的跟前,執意要求讓虎騎軍來打首攻。
傅著先前沒有主動地攻擊葦澤關,是出於多方考慮的,這次有大部隊做爲後援,傅著自然沒有什麼後顧之憂。
姊夫,還是讓我來打吧,好歹我還是先鋒官,這一仗沒打就把我換下去了,還不被別人給笑死?
劉胤呵呵一笑,道:知恥而後勇,精神倒也可嘉,看來你還是挺在乎別人的看法的?
傅著哼了一聲道:我纔沒有在乎誰的看法,先前沒打葦澤關,我不過是認爲準備不足,沒有拿下的把握,沒必要白白折損人馬,現在火器營調了上來,有火器的協助,拿下葦澤關根本就不在話下。
劉胤點點頭,道:子誠,看來這幾年的仗確實沒白打,你也學聰明瞭不少,爲將者,就是要審時度勢,臨機權變,不打無準備之仗,也不打沒把握之仗,別人說什麼不必在乎,如果自己認爲是正確的,就一定要堅持下去。
請姊夫教誨,我記住了,傅著嘻嘻一笑道,那麼這一仗還是由我來打吧?
好,就由你來打吧,劉胤同意了,下去準備一下,我會讓阿堅帶火器營協助你的。
傅著拱手稱諾,歡喜地下去了。
劉胤看着他的背影,搖搖頭輕笑了一聲,雖然傅著這幾年確實成長了不少,但總覺得他還是一個孩子,一如當初跟隨他前往陰平之時那樣稚嫩。
少主,葦澤關附近的地勢屬下已經看過了。傅著前腳剛走,阿堅後腳就跟着進來了,奉劉胤的命令對葦澤關附近的地形進行了一番偵察,此時回來就是向劉胤稟報的。
偵測的如何?
阿堅道:葦澤關兩面的山勢雖然陡峭,但還是比較容易攀爬的,不過匈奴人似乎早有防範,在兩邊的高地之上,佈署了不少人,每處都有一兩百人,裝備強弓硬弩,完全將上山的路給封死了,如果強攻的話,難度絕不下於攻取葦澤關。
劉胤點點頭,看來想要採取那種攻打寒山要塞的手段是不可行了,匈奴人吃一塹倒是能長一智,在寒山要塞時吃的虧,以後每次在險要處佈防,匈奴人總不忘記對側翼的保護,如此看來,攻打葦澤關,還得另行安排。
那還是使用投石車吧,這樣遠距離投擲,火器營的傷亡要比近距離人力投擲小的多。阿堅,此役由傅著率虎騎軍主攻,由你來率火器營協助,下去準備吧,一個時辰之後,發起進攻。
諾。阿堅拱手稱諾,立刻下去準備了。
利用投石車發射火藥武器,蜀軍已經多次地運用過了,技術上沒有任何的難點,針對葦澤關城防比較堅固的特點,阿堅決定採用直接拋射石雷和集束手雷,集束手雷通常是四到六枚手雷綁在一起,阿堅爲了強大爆炸的威力,每一個集束手雷都使用了八到十枚的手雷。
火器營一下子就出動了二十輛的投石車,在葦澤關前是一字排開,由於不需要投擲笨重的石彈,投石車的射程可以大大地提高,完全處於匈奴人的弓箭射程之外,在這個距離上,絲毫不用擔心匈奴人會對投石車有所破壞。
傅著的虎騎軍這個時候也已經是整裝待發,當然虎騎軍這個時候也不可能騎着馬去進攻,而是準備了大量的雲梯和繩索,成爲了徹頭徹尾的步戰兵。
儘管虎騎軍的能力是以騎戰見長的,但未必就證明在步戰一塊虎騎軍就落在人後,傅著暗暗地憋着一口氣,他要向全軍證明,虎騎軍不光是馬背上的的英雄,攻城作戰,他們一樣是好漢!
傅著就站在阿堅的身後,現在虎騎軍已經是準備停當了,隨時可以投入到進攻之中了,當然前提條件就是火器營完成火器攻擊,傅著可是知道這些火藥武器的厲害,這二十輛投石車一排齊射,就足以將葦澤關的前沿陣地給轟個稀巴爛了,在這種密集火力地支援下,虎騎軍的攻城行動必然是事半功倍。
阿堅用詢問的目光看向了傅著,傅著也只是點點頭,示意自己已經做好了準備,阿堅這纔回過頭去,下令火器營開始攻擊。
火器營是在以前火器曲擴組的,當然火器營做爲特別獨立營,還是與普通的步兵營騎兵營有着相當大的區別,火器營只有五百人的編制,與普通的步兵營五千人編制相差了近十倍,倒是和後世軍隊營一級編制的人數相當。
阿堅把命令下達給火器營的統領,火器營的統領立刻向各隊隊長髮布命令,很快地,二十輛投石車上的火器都被點燃了,導火索發出滋滋的聲響,火星竄動着,冒着一縷縷的清煙。
緊接着,炮手拉動着繩索,投石車的投臂揮舞了起來,大力地將石雷或集束手雷拋向了葦澤關的城頭。
霎時間,空中劃過了一道道的煙痕,二十枚石雷齊刷刷地被拋入了城牆內,雖然距離有遠有近,但誤差都不是太大,尤其二十枚石雷全部都拋進了關城內,也顯示出蜀軍的訓練有術。
爆炸聲很快地從葦澤關的城頭上傳來了出來,硝煙瀰漫,伴隨着劇烈的爆炸聲,是匈奴兵哭爹喊孃的號泣聲。
蜀軍的臉上都露出了微笑,這纔是火器營的第一輪攻擊,匈奴人就已經是抗不住了,再轟個三輪五輪,估計葦澤關的城頭就會成爲一片火海。
趁着炮火猛烈,匈奴人被壓制地喘不過氣來,傅著立刻是指揮虎騎軍向葦澤關衝了過去,現在蜀軍的火器一般不會落到城牆的外頭,所以這段距離完全是安全的,等他們開始架設雲梯攻城的時候,火器營的轟擊自然就停止了。
不過當虎騎營開始向城頭上攀爬時,突然遭到了匈奴人的頑強抵抗,城上也不知涌出了多少的匈奴兵,箭如雨下,擋住了蜀軍的攻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