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那女人親手用兇刀刨開了自己的肚子,將嬰兒從子宮裡取了出來,用兇刀將其剁碎,最後失血過多而亡……
如此恐怖的故事情節,讓衆人不由想起了日本最爲恐怖的電影《咒怨》,快要到小別墅時,大巴車內也漸漸安靜下來,在越發黯淡的天色之下,每個人的眼眸中都蒙上了一層灰色,目不轉睛的盯着道路前方,就連呼吸也不由加速。
五分鐘後,大巴車停在了小別墅的柵欄外,早已枯萎的藤蔓遮擋住了大部分的視線,陳思瑤深深吸了口氣,邁開長腿率先下了車。很快,黃埔正楠和王奈也走了下來,兩人手中各自撐着一把傘,手裡還提着探測靈異觀感的記錄儀,煞有其事的打量四周。
宿轅緊隨其後,手裡拿着一個黑色的小型攝錄機。
他身材高大,體格壯碩,模樣也有些英俊,每次鬼屋探險必定參加,自然也吸引了不少少女作陪,王喜芳便是其中一位。
此時,王喜芳就站在宿轅身後,好奇的往宿轅手中攝錄機看去——小小的鏡頭之中,只密密麻麻爬滿柵欄的枯枝藤蘿,隱隱約約可以看見佈滿灰塵的露天桌椅從藤蘿的縫隙裡透露而出,別墅外的小花園修建着一座大大的噴水池,噴水池中央是一樽白色的天使雕像,然而如今除了一池枯葉和污水之外,便只剩蛛網纏滿了天使雕塑的胳膊窩和頸部。
等衆人都下了車,組織者黃埔正楠才掏出手機撥出一個號碼,沒過多久,便有嗡嗡嗡的汽車聲伴隨着雨聲從衆人身後傳來。
來的是一位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開着一輛並不體面的三輪車,車身和男人的褲腿都沾滿了泥濘,戴着灰色手套的手插入褲袋,掏出一把鑰匙遞向黃埔正楠,小聲交待了一句:“最多隻能待兩天,知道嗎!”
年輕的黃埔正楠恭恭敬敬的朝男人點點頭,討好的笑了笑:“我知道,明晚我們就走,麻煩您了!”
中年男人開着三輪車離開後,一旁的王喜芳這纔好奇的問黃埔正楠:“那人是誰啊,正楠哥怎麼認識的?”
黃埔正楠依舊笑着答:“好像是屋主的旁親,凶宅賣不出去,空着也是空着,我跟他談了價錢,說好我們待兩天,總共一百塊,也不貴……農民嘛,給多給少他都不計較的。”
說着,黃埔正楠便從那一大串鑰匙中選出一把最大的,插入柵欄外鐵門的鑰匙孔。
早已生鏽的鐵鎖在鑰匙的扭動之下,發出咔嚓、咔嚓的響聲,黃埔正楠不由皺眉,勉強將鑰匙拔出,身旁的王奈立即從手提包裡取出平日護手用的橄欖油,倒了一點兒在鑰匙上,再次插進去,鐵門便輕而易舉的打開了。
王喜芳不由笑道:“還是王奈姐有經驗啊!”
王奈笑了笑,沒說什麼,臉上的表情也顯得有些僵硬。
陳思瑤看得出王奈的心思,王喜芳說話語調總是甜膩膩的,不管對着哪個男人都犯花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