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說是情殺,還沒說是怎麼殺的,這琴琴怎麼就死了呢?”
說到這件事,方編輯就露出了一絲神秘的笑:“要知道是怎麼死的,我也不會提供這個故事讓你們作爲參考了。”
而那天,在方編輯說到這話的時候,屋外的雨已經越下越大,突然天空劈下一道秋雷,震徹夜空,耳邊轟轟作響,屋子裡卻變得鴉雀無聲,張濤更是沒來由的打了個寒顫,端着酒杯的手抖了抖,繼續追問下去:“那怎麼就知道是情殺呢?”
再開口,方編輯的眸光變得有些沉,黑色的眼珠子盯着餐桌上的碗筷一陣發呆:“被鄰居聽到了……琴琴死的那天晚上,鄰居說傳出了好大的聲響,琴琴就在那兒哭啊叫啊,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過了一會兒就瞧見她男朋友渾身是血的從屋子裡跑了出來,幾個莊稼人衝上去就把他制服在地!可奇怪的地方就在這裡,那大學生身上全是血,手裡還拿着兇器,但他卻說人不是他殺的!後來縣裡的警察趕去一看,發現琴琴家的人都死了,一家五口無一倖存!屍體全被掛在了天花板上!”
張濤一聽這話也覺得奇怪:“不是說她男朋友手裡拿的刀纔是兇器嗎?怎麼屍體是掛在天花板上的?”
“是啊,屍體都掛在天花板的那根橫樑上,只有琴琴手腕間有一道傷口是被利器割傷,警方還沒查出個始末來,琴琴的男朋友就大喊大叫的一頭撞死了琴琴家門口,鮮血淌了一地,鄰居們都說那時候屋子裡傳出了一陣笑聲,很詭異的女人的笑聲,可屋子裡的警察卻沒有發現屋子裡有別的人,把屍體放下來之後纔看到,琴琴雖然死了,但眼睛還瞪得老大,嘴角上揚,面容帶笑,完全不像是一個被吊死的人。”
這時,另一個編輯也問了:“就沒有伸舌頭,口吐白沫?”
“沒有,除了那一臉詭異的笑容之外什麼都沒有。”
“會不會是割腕死後,屍體才被掛上去的?”
“這我哪兒知道?”
“那你還說是情殺?我看啊,這故事純粹是你瞎編的吧!”
衆人你一言我一句,有的人不相信方編輯說的故事,而有的人卻認爲琴琴的確已經化身爲厲鬼,而且琴琴家的人也不是她男朋友殺的,而是琴琴所殺……
不過這些十年前的舊事,李午並沒有在磁帶中提及,磁帶中開頭第一段除了他表明他見鬼之外,還提及了他的身份。通過他的身份,林皓白髮現我們現在所住的小茅屋,正好是李午家的一間堆放雜物的屋子,若不是常年失修,風吹日曬,外牆垮塌,我們也不會知道原來旁邊的好幾間屋子都屬於李午家。
而楊岸和林皓白則按照磁帶中的種種提示,從可能是李午居住的房間裡找出了部分有關此事的手稿。
好在這些手稿都壓放在牀板下,牀板上又全是垮塌的石塊。
儘管費了些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