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撲克臉和阿慎怎麼樣了?”俞悅蹲在盜洞旁邊,往盜洞裡看過去。
“彆着急,他們纔下去沒多久,阿慎做事情有分寸的。”老蔣寬慰俞悅。
“以前的阿慎我放心,但是現在……”俞悅遲疑了,終於沒有說下去。自從找到阿慎,她時不時會有非常不安的感覺,好像隨時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一樣。
“阿慎比那打不死的小強還要頑強。你別太擔心了。更何況,現在的這個腦子可靈活着呢。”
俞悅噗嗤一笑,“怎麼你倒是很瞭解現在的阿慎一樣。”
老蔣輕輕地笑,開玩笑似地說,“現在的不瞭解,我相信以前的他。”
俞悅似懂非懂。
“這也太牛了,這石像是什麼做的,怎麼能那麼厲害?拜一拜就讓通過了,簡直比那廟裡的菩薩還靈驗。”阿慎一個激動,就拍了拍那石像。
幾乎是立刻,阿慎好像看到狐狸石像的嘴角慢慢由上揚拉回來。下一秒,他聽到撲克臉在他身後說,“跳。”他“哇”地一聲,身體已經被扔進了石像後面的墓室裡。
“喂!喂!”阿慎拍拍石門,石像已經移回原位,墓室裡一片漆黑。
“啪嗒”一聲,一束光打在阿慎面門上,他被晃地睜不開眼。“別敲了,門已經關了。”阿慎從地上坐起來,照在石門上。
“那個石像是什麼東西,怎麼朝他磕個頭,他就讓了。”阿慎在撲克臉身邊坐下來,拍拍撲克臉的肩膀,問道。
撲克臉一臉陰沉,舉起手電就查看起整個墓室。果然,正如撲克臉所說,這個墓室是主墓室,墓室的中央放着一個很大的棺材。整個棺槨用青銅打造,在強光手電的照射下反射着青黑色。整個墓室四面都是光禿禿的石磚。
阿慎繞着整個墓室走了一圈,越走心裡越不爽,“這都是什麼墓室,怎麼連個陪葬品都沒有。”
“你過來。”撲克臉在棺槨邊叫他。
阿慎急忙奔過來,“有什麼發現,如果有好東西,可不能獨吞。”
撲克臉見阿慎一動不動,半蹲下身體,將兩手放在棺槨的蓋子上,用力一推,蓋子紋絲不動。撲克臉用盡全身力氣,蓋子依舊沒有移動分毫。
“你這是在幹什麼?”阿慎着急地問。
“開棺。”撲克臉說完又用力推了一下。阿慎臉都綠了,“這棺怎麼能亂開,不僅不能亂開,就連動這墓室裡的東西,也要經過墓主人的同意。你有沒有常識?”
撲克臉根本不聽阿慎的話,還是堅持不懈地去推棺蓋。阿慎一着急,擋開撲克臉的手。撲克臉後退一小步,翻身上了棺槨,跳到另一邊推棺蓋。阿慎不甘示弱,也跳上棺槨。抓住撲克臉的肩膀,一個翻身,跳到撲克臉身後。撲克臉被阻止,也不解釋,抓住阿慎伸過來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就要將阿慎摔倒在地。
“等……等等!”阿慎被舉高在撲克臉頭頂,連連叫饒。撲克臉的動作停下,阿慎急忙叫,“點到爲止,點到爲止。快放我下來。”
撲克臉到底不願意跟阿慎一番見識,將他輕輕放下。
阿慎剛一落地,抓過撲克臉的手臂背身想要給他個過肩摔。無奈他用盡了力氣,撲克臉好像定在地上一樣,紋絲不動。
“不好玩!”阿慎剛一放開,撲克臉像是受了驚一樣,立刻衝進了角落。
阿慎急急忙忙地撿起手電照過去。“怎麼着,墓室裡還有一個人?!”
此時撲克臉揪着那個人的領子,而那個人,正笑眯眯地看着撲克臉。
撲克臉慢慢把手鬆開,淡淡地說了一句,“怎麼是你?”
高澤整理好衣領,輕輕揚起嘴角,“好久不見,慎博士。”高澤看了一眼撲克臉,將目光移向阿慎。
“你怎麼會在這裡。”阿慎一臉嫌棄,上次的事情他還是耿耿於懷。
高澤輕輕一笑,“中國話說得好,山水相逢,即是有緣。”
“誰跟你有緣,即使有緣,也是孽緣。”阿慎賭氣,一屁股蹲在棺槨邊上,不說話了。
高澤苦笑,看看撲克臉,“咱們這位慎博士,跟以前真是大不相同,對不對?”
阿慎冷冷的,不搭理高澤。
“以前的慎博士是怎樣的,你倒說說,別搞得你跟以前的我很熟似的。”阿慎還爲上次的事情耿耿於懷,說話時根本不看高澤。
高澤沉默一晌,“跟這位小兄弟一樣。”
“撲克臉?那還真不是什麼好性格。”
阿慎和高澤你一言我一語,全然沒有注意到撲克臉已經走到棺槨邊,試圖把棺蓋推開。
直到高澤機警地聽到棺蓋移動發出的聲音,他猛地跳起來,朝撲克臉打去。撲克臉敏捷地閃到一邊。穩住重心朝高澤衝來。
“怎麼回事?高澤,你怎麼也要阻止他?”
高澤剛接下撲克臉的迴旋踢,感到力所不及,一邊交叉雙拳抵擋住撲克臉的重拳,一邊朝阿慎說道,“你不想棺槨被打開惹下什麼麻煩的話,就快來幫忙!”
阿慎猶豫了一會兒,重重地嘆了口氣,“撲克臉腦子是抽抽了麼?沒事開什麼棺材,我可不想跟着陪葬。哎!”一邊抱怨着,一邊從旁邊跳了進來,“撲克臉,我不是幫着傢伙對付你,我只是不想讓你開那棺材。我們一沒帶黑驢蹄子,二沒帶白玉辟邪,這千年的狐狸精,我當真對付不來。我們倆人進來的,可不能有人橫着出去。”
撲克臉全然不聽,一手對付一個,漸漸力所不能及。他一個後退,腳抵到棺槨上,眼神觸到棺蓋的一剎那,他突然跳起,跳上棺蓋,躲開高澤和阿慎的攻勢。高澤和阿慎撲了個空,兩人互換一個眼神。隨即,阿慎跑到棺蓋一邊,死死抓住了撲克臉的腳踝。高澤則躍上棺蓋,與撲克臉正面交鋒。
“快,把他綁起來。”
高澤剛要動手,撲克臉迴旋跳,在空中迴旋七百二十度,已經從阿慎的手裡解脫出來。此時,迎面而來的是高澤重力出擊的一拳,撲克臉往後仰,險些被高澤打中。撲克臉站穩,隨地來個後空翻,藉助後空翻的力道,雙手用力將棺蓋推開。
“哐當!”青銅棺蓋落地的聲音震地整間墓室想要碎裂一般,阿慎耳朵受到強烈衝擊,嗡嗡嗡地直響。
高澤臉刷的白了。
“哎喲,我的姑奶奶。阿慎跑向打開的棺槨。只見眼前黑影一閃,什麼東西從棺材裡跳出來。伴隨着一道白光,
咔嚓嚓,他們身後的石門打開,那個身影從石門口一閃而出。
“什麼東西?!”阿慎愣在原地。
“他拿走了什麼東西。”撲克臉冷冷地說。
“他不是阻止你開棺嗎?怎麼棺材一開,他反而把裡面的東西拿走了?”阿慎不明所以,“我真是越來越不喜歡這個高澤了。”
撲克臉撿起地上的手電筒,探到打開的棺材上。
“話說,這個青銅造的棺材,應該封地特別牢纔對。如果不封好,裡面的東西很可能發生屍變。”阿慎見撲克臉神情淡然,一點也不擔心的樣子,也湊上前去看。
只見這口棺材裡什麼都沒有,不,也不是什麼都沒有,在這個棺槨的中央,放着一個小小的木匣子。撲克臉把木匣子小心地捧起來,打開。只見這個木匣子裡裝這一個小小的玉牌。
。玉牌碧綠剔透,上面雕刻着一隻九尾狐狸,活靈活現的,狐狸的眼睛呈血紅色。撲克臉將玉牌取出,好像找到了想要找的東西一樣心滿意足。
“哎,這棺材裡的屍體呢?”阿慎不肯罷休,“這不是妲己的棺槨嗎?”
“是,但是這棺槨裡沒有葬妲己。”
“那葬的是什麼?就你手上的那枚玉牌?”說罷,阿慎又繼續拿手電筒掃了掃棺槨裡面。青銅打造的棺槨冷硬異常,真的除了那個木匣子以外再沒有其他東西了。
阿慎有點掃興,可是隨後看到的東西讓他又來了興致,“你看,那是什麼?”
就在棺槨的底部,竟然留有一灘暗紅色的東西。
就着手電筒的光,看不真切那是什麼。撲克臉放下木盒子,跳進棺槨。
棺槨很大,撲克臉瘦小的身體完全進入棺槨,覺得這棺槨內異常清冷,他接過手電筒,將光聚到那一灘暗紅色上時,緊緊皺起了眉頭。
“是什麼?”阿慎在外頭大聲問道。
“是血。”
“血?是幹了的血漬麼?”
“不,是新鮮的血液。”撲克臉蹲在棺槨裡,鼻尖縈繞着淡淡的血腥味,隔着手套,他幾乎還能感受到來自新鮮血液的體溫。
“我下手可是很輕的,難不成你把高澤打傷了?”
撲克臉默默地搖了搖頭,“不,這不是我們三人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