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爆發的燦爛魔法光華幾乎晃得人睜不開眼睛。
澳大利亞的法師們根本都沒有搞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兒,就遭到了近乎毀滅性的打擊。
大部分法師和士兵當場死得透徹。
倖存的澳大利亞法師完全被打懵了,還在那裡傻傻的喊:“不要誤會,我們是澳大利亞法師協會的法師,是來救你們的!”
“乾的就是你們這羣吃裡扒外的王八蛋!”
伴着惡狠狠的咒罵,第二輪魔法攻擊發出,於是僥倖活下來的那幾個也都當場轟殺至渣,到死他們也沒有弄明白這倒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快,快,我們必須在澳大利亞法師協會重新封閉出入口前衝出去!”
隨着高喊的聲音,一個矯健的身影自人羣中一躍而出,振臂高呼。
“法師們,跟我衝啊!讓我們一起衝出重圍,向全世界揭穿澳大利亞法師協會的醜惡面目,將他們開除出國際法師委員會!”
一衆國際觀察團的法師跟着振臂呼喊“衝啊”,奔着出口羣涌而動!
一個士兵隨身攜帶的攝像鏡頭在魔法攻擊中僥倖保全,雖然主人已經掛點,但依舊忠實地把這一幕拍下來,傳送到空中直升機的屏幕上。
看到這一情景,古德里安當真是又驚又怒又糊塗。
“這是怎麼回事兒?他們是不是國際觀察團的成員?爲什麼攻擊我們的法師?那個領頭是什麼人?他要揭露,揭露什麼?”
阿加西湊過來,把剛剛那一段重新回播,然後定格在那領頭法師振臂高呼的一幕上,仔細看了看,道:“這是來自安道爾公國的代表,莫多克?克利夫蘭。奇怪了,他只是一個小國法師,怎麼可能讓這麼多大國的法師跟着他一起行動,這太說不通了。”術法界向來是靠實力說話的現實地方,而法師協會的等級就代表着實力,但凡能帶上紅徽的,不是本身實力超羣,就是靠山夠硬。這國際觀察團的成員清一色的紅徽,基本上不是各大勢力的主要人物,就是二世組,個個傲氣實足,莫多克?克利夫蘭從級別上來說撐死了只是一個普通紅徽,從背景上來說,一個小小的安道爾公國代表,就算是本國內什麼家庭勢力的實權人物,可和國際上那些龐然大物比起來,那也不是個螻蟻般的存在。可就是這樣一個人物,居然能帶頭高呼,鼓動那麼多世家的二世祖跟他一起與澳大利亞法師協會作對開戰,這也未免太奇幻了一些。
古德里安終於忍無可忍,回手扇了阿加西一個耳光,怒道:“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閒心注意這些沒用的地方!他們馬上就要衝上來了!”
阿加西捂着臉道:“那我們多派人下去,把他們堵回去!”
“你個豬腦子!”古德里安反手又給了阿加西一個耳光,“我們的目的是要救他們出來,不是跟他們開戰!下面情況不明,妖魔腐屍全都有,把他們堵回去,不是讓他們送死嗎?”
“那,那放他們出來?”阿加西捂着兩邊臉,悶聲道,“我們把人撤回來,由他們自己上船。”
“這倒是個主意!”古德里安一想也沒有別的辦法,只得急令下面的法師和士兵以最快的速度撤回直升機上離開地面,務必不得與衝上來的國際觀察團成員發生衝突。
下完這個命令,古德里安這纔有時間思索這件事情的古怪之處。
“真是怪了,明明上面幾層都安全,怎麼就第五層又有妖魔又有腐屍的?妖魔可能是從最下面上去的,可這腐屍是從哪兒冒出來的,怎麼又跟妖魔起了衝突?”
“國際觀察團爲什麼會攻擊我們,明明知道這是我們澳大利亞的地盤,我們要是想害他們,何必廢這麼大力氣進去救他們?”
“那個莫多克?克利夫蘭只不過是一個小國的紅徽,怎麼可能讓這麼多大國的法師跟着他一起行動,這太說不通了!”
阿加西在旁聽到古德里安不自覺的自言自語,忍不住一撇嘴,心道:“你不是也想不通,還打我,真是沒道理!”
這事兒不僅有道理,而且其中還大有道理!。
這個道理的核心關鍵就是,這個莫多克?克利夫蘭不是真正的莫多克?克利夫蘭,而是雍大天師僞裝的!
且讓我們把時間往回撥一撥,重新回到阿加西帶領的營救隊第一次中伏的那一刻。
第五層內一片慌亂,本想封堵住通往上層的樓梯口,不想那前去封堵的工作人員卻在一聲瘋狂的大喊中全體染上了腐屍液。
雖然只有區區十幾個人,但架不住腐屍液這東西實在是太過兇險,明明人多勢衆的一方被這從樓梯間裡出來的十幾個人給逼得連連後退。這時候就看國際觀察團成員的同仇敵愾了,他們不約而同地把自己近處的會所工作人員往前推,不大一會兒的工夫,所有工作人員都被從人羣裡推出來,變成了面對腐屍液感染者的第一線隊伍。而那些感染者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飛快速度膨脹變綠,用不了多久就會完全變成腐屍!
“快,快攻擊啊,快乾掉他們!”
不知是誰喊了一嗓子,一衆法師如夢方醒,紛紛使出法術,只一眨眼的工夫,就把那十幾個腐屍感染者轟成了一灘灘的墨綠爛泥。他們方鬆了口氣,忽見一個會所工作人員大呼道:“爲了聯盟,萬歲!”猛得返身衝進國際觀察團成員當中,砰的一下,自爆了!
綠色的漿液伴着劇烈的爆炸四處迸漸,周圍六七個國際觀察團成員被漸得一頭一身都是。周圍法師大譁,紛紛後退,將那幾個人單獨留在中間。正退得混亂,不知誰喊道:“不要和會所的人在一起,小心他們自爆!”一衆國際觀察團法師一聽立刻慌了神,急急忙忙把身邊的會所工作人員往外趕,又都忙着要把那幾個感染者殺掉,混亂當中,不知是誰發了一計火球,正打在一個國際觀察團法師的身上,登時將這倒黴的法師給炸焦了半片身子!這一下一衆國際觀察團的法師可就毛了,紛紛四下查看,是什麼人發的火球。一個德國的法師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看清楚的,指着離自己不遠的一個會所工作人員,硬說是他發的火球。那個工作人員當然矢口否認。雙方互相指責,一開始只是兩人爭吵指責,後來身邊的人相繼加入,最終分成兩大陣營,一方是國際觀察團成員,一方是會所工作人員,相互指着對方鼻子罵。劍拔弩張之際,國際觀察團陣營中忽的射出一個火球,打在那個被指的工作人員身上,於是這個倒黴的工作人員也掛掉了。這一回發射火球的,卻是被打死的國際觀察團法師的同事。他發完火球,怒吼道:“這些傢伙都不是什麼好鳥,指不定誰身上還藏着腐屍液,他們是想害死我們大家,殺光他們!”本來就是緊張激動的時候,再這麼一煽動,所有火氣都壓不住了。於是國際觀察團的法師們率先發難,會所工作人員自是不甘束手待斃奮起反擊,雙方就在五層大廳裡混戰起來。他們這一打可不要緊,這地上可還有腐屍液!打了一陣,終於有人覺出不對勁了!人羣中居然出現了腐屍,而且還越來越多!
唔,今天還是隻有兩更啦,見諒,見諒。
雍博文趴在休息室的門縫偷眼觀瞧外間混亂,心中暗自竊笑:“嘿嘿,要是紅票不砸足了,今兒我就不出門了,讓他們在外面慢慢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