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芊塵將鞠如卿的手越抓越緊,如果是因爲這樣,那麼她更應該在他的身邊,他的傷痛從來不對別人說,她怎麼能不理解呢。“如卿……”柳南恬凝望着他,雙眸含淚,所有的隱忍,換來的卻是變本加厲的報復。
鞠如卿安慰着母親和妻子:“好了,都在這裡等着吧。我一定會帶握瑜回來的。”
鞠老爺子一言不發的,已經向鞠氏暗夜產業的大樓走去。
“注意安全,保護好老爺子。”柳南恬也不再說什麼,只是拍了拍鞠如卿的手。
墨芊塵看着爺孫倆走了進去,而外面的人只能翹首盼望,那顆等待的焦急的心,一直懸掛在了裡面。
而辦公室裡,鞠天傳看着外面:“大哥,爸和嫂子還有我老婆女兒全部都在外面,現在可怎麼辦?”
鞠天霖沒有想到鞠如卿這麼快就找到了家人:“慌張什麼?兵來將擋,水來土淹。”
“可是,現在雖然握瑜在我們的手上,但我老婆女兒都在鞠如卿的手上,如果他要這樣威脅我們,我們怎麼辦?”鞠天傳自有他的擔心。
鞠天霖哼了一聲:“如果得不到,那就一起死。”
“不……”鞠天傳絕不贊成,他有老婆有女兒,他不捨得……
兩人說話間,鞠老爺子和鞠如卿已經走了進來,鞠老爺子厲聲吼道:“我的曾孫子呢?”
“爸……”鞠天傳一聽父親的聲音,不由腳一軟。
“馬上帶出來給我。”鞠老爺子吼了一聲。
鞠天傳馬上去拉着鞠握瑜走出來,鞠握瑜一看來人,叫道:“太爺爺,爹地……”
“不準過去。”鞠天霖見這個時候鞠天傳臨時倒戈,他舉起了手中的槍。
“你還反了不成?”鞠老爺子一聲大吼,他站在了這裡,鞠天霖居然還敢動手動腳。
鞠天霖舉着槍狂笑:“是。我就是反了。您從來就沒有在乎過我?又何必現在才說我反了不反了呢?”
鞠老爺子沉痛的凝視着他,鞠天傳將鞠握瑜拉住也不敢動彈,鞠如卿站在一旁沒有說話。
“爸,我是您的大兒子。理應由我來繼承鞠氏掌門之位,而您呢?你偏偏傳給了老二。我等了這麼多年,卻還是得不到您的首肯,我的兒子如風也是您的孫子,他就是被您指定的掌門人殺掉了的,爲什麼您還來指責我?”鞠天霖將這麼多年的苦水一起倒了出來。
鞠老爺子道:“天霖,你到現在還不明白一個道理。我們鞠家就應該廢除歷史幾千年來的官場之道,所謂論資排輩、立嫡、立長之說,全都是遺傳來下的潛規則,你遵循的就是這樣一個規則,認爲自己是掌門人之人。可是你要知道,天頎從小比你胸懷大志,而且目光長遠任賢唯能,我纔會讓他做掌門人,而且如卿繼承之後,將鞠氏發揚成今天的盛大,正好證明了我當年的指令是沒有錯的。”
“您又怎麼知道我不能做到這一點?”鞠天霖氣憤的吼道。
鞠老爺子的柺杖拄在地上“鏗鏗”直響:“這麼多年,我看到的就是,你和費強烈和周傳茂裡外勾結,處處針對天頎針對如卿,這就是你對鞠氏的貢獻?我曾經想過,你是我的兒子,天頎也是我的兒子,天頎已經不在了,希望你能收斂收斂,你不要以爲你做的事情,我就不知道。”
鞠天霖沉默了半晌:“總之一句話,我在您的心裡,就是什麼都不如二弟。”
“你自己應該反醒,今天的事情,我不再包庇你了,你放下槍,去警局自首。”鞠老爺子不再說了。
“自首?爸,您讓我去自首?”鞠天霖哈哈一笑,“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我沒有掌門人之位,我沒有了兒子如風,您還讓我去自首?”
他說着將手槍對準了鞠如卿:“我有今天都是你害的,如卿,你說該怎麼辦?”
鞠如卿望着他:“大伯,讓爺爺和小叔帶握瑜先出去,我和你的恩怨,我們兩個人解決。”
“不……”鞠天霖搖頭,“今天鞠家的男人從老到小都在這裡,我要他們都看着我和你是怎麼樣解決恩怨的。”
“我的話都不聽了?”鞠老爺子見鞠天霖居然如此執迷不悟,他的柺杖更是拄得“鏗鏗”響不停了。
鞠天霖孤注一擲:“爸,今天得不到我要的東西,所有人都在這裡不要想走了。”
“大哥,你還有大嫂在外面等你,你這是做什麼?”鞠天傳馬上勸道,“你當初可沒有這樣對我說?”
“兄弟,我們做了一輩子的兄弟,今天就算是死,也要死在一起,而且鞠家的男人全都在這裡了,那麼就一起去見如風了吧。鞠天霖一早就準備了瘋狂的計劃。
鞠如卿一手拍在了桌子上,桌子應聲而垮:“鞠天霖,站在你面前的是你的父親,你居然說得出來這種話?這是天打雷劈喪盡天良的話,你知道嗎?”
“好了,如卿,他已經瘋了。”鞠老爺子說了一句。
鞠老爺子走上前,去拉着鞠握瑜的手,看着孩子至始至終表現出來的勇敢和堅強,他對鞠握瑜是讚賞有加。“我們走。”
“站住。”鞠天霖將槍對準了過去。
“有本事現在就開槍打死我。”鞠老爺子將鞠握瑜護在了身後。
“爸……”鞠天傳嚇連忙擺手,“大哥,這是我們的父親,你不要亂來……”
“爸,這是您逼我的。”鞠天霖絕望的搖着頭:“爲什麼?爲什麼這個時候了,您還要護着別人?爲什麼還要針對我?”
鞠老爺子已經不再廢話,只是拉着小曾孫往屋外走去,鞠天傳跟着他一起往外走。
“砰”一聲槍響。
鞠天霖開槍了。
“快走。”鞠如卿手上的飛刀也飛了出去,直接插中了鞠天霖的右手,槍應聲而落。
鞠老爺子一回頭,看見滿屋開始起火光,而鞠天霖正瘋狂的大笑着:“我說過,誰也別想走……”
鞠天霖早已經在辦公室裡埋下的火藥,此時槍響他已經引燃了火線,而此時他的手上還有一個爆炸威力極強的引爆管,就在他要引爆時,鞠如卿朝門口大吼道:“快走。帶握瑜和爺爺下去。”
鞠天傳只得拉着鞠握瑜和鞠老爺子往外跑,此時火光沖天,鞠如卿一下就隱沒在了火光之中……
陳益一聽見槍響,馬上就去接應,他看着鞠握瑜從房間裡跑出來,趕忙一把抱起他,將他交給了屬下,“馬上帶下去。”
再看到鞠老爺子慢慢的倒下時,陳益和鞠天傳來不及再想,兩人擡着就往下跑,陳標則帶人衝進了火光現場……
“握瑜……”墨芊塵見到了自己的兒子時,她跑上去緊緊的抱着他,“握瑜,有沒有傷到哪裡……”
“媽咪,媽咪……”鞠握瑜小小的身子在她的懷裡,“爹地還在裡面……”
“如卿……”墨芊塵只見火光沖天,而鞠如卿還沒有出來……
她馬上就要衝進去時,看到鞠老爺子也被擡出來,柳南恬叫道:“馬上送醫院。”
“如卿……”墨芊塵一直向大樓跑去,而此時的大樓開始倒塌,她被暗夜產業的人拉住,“少奶奶,危險……”
“如卿,我要找如卿……”墨芊塵伸出手,“讓我過去,如卿還沒有出來……”
陳益過來扶着她:“少奶奶,陳標已經在裡面找人了,我馬上也進去,您先在外面等着,掌門人一定會沒事的。”
“我和你一起進去,我要看到如卿……”墨芊塵搖着頭。
柳南恬跑過來,拉着墨芊塵:“芊塵,裡面還很危險,你現在是要照顧受了驚嚇的握瑜,搜救工作給陳益他們做,你去了,他們還要照顧你,還要忙着搜救。”
“媽咪……”鞠握瑜看着他,“我也要去找爹地……”
墨芊塵剎那間淚如雨下,她將鞠握瑜抱起來,“我們一起等爹地出來……爹地一定會出來的……”
墨芊塵和鞠握瑜就在外面一直等待着鞠如卿的消息,從天黑到天亮,再到天黑,大樓的火已經熄滅,消防隊也趕來清理殘垣斷壁,而始終是沒有鞠如卿的消息。
“有一具屍體擡出來了。”
墨芊塵馬上跑過去,看着難以辨認的已經燒得模糊的屍體,法醫說要等驗取DNA結果後方知是誰,陸陸續續的有十多具屍體都擡了出來,很快,法證來電話說,有一具是鞠天霖,但還沒有鞠如卿的消息。
屍體裡沒有鞠如卿的消息,那就是最好的消息,墨芊塵撫了撫自己快站立不穩的身體,她望向了正在搜救的大樓。
“媽咪……媽咪……”鞠握瑜的聲音叫了起來。
墨芊塵只感覺到這聲音離自己是越來越遙遠了,她整個人都像浮萍一樣,失去了任何依靠……
“快。送醫院。”康浩和鞠如眉上前,將墨芊塵和鞠握瑜一起帶到了醫院。
醫生在給墨芊塵檢查時,柳南恬從另外一間病房走了過來,鞠如眉問道:“二嬸,爺爺呢?怎麼樣?還是沒醒嗎?”
“沒有,你爸正在一旁守候着,一步也不敢離開。”柳南恬也又瘦又憔悴。
一直沒有等到鞠如卿的消息,鞠老爺子沒有醒來,而柳南恬的心又急又怕,卻又不敢表現出來,現在墨芊塵也暈倒了,接下來可是該怎麼辦?
醫生打開了門:“二夫人……”
“我兒媳婦怎麼樣了?”柳南恬馬上問道。
鞠如眉和康浩也走了出去,看着墨芊塵蒼白着臉還在沉睡,他們的心也凝緊了。
醫生道:“二夫人,少奶奶懷孕了。”
“……”
所有的人一時都沒有了任何的語言,這本是天大的喜訊,可是來得卻不是時候,最應該聽到這則喜訊的人就是鞠如卿,可是兩天過去了,鞠如卿依然是生死未卜。
康浩沉默,柳南恬則默然流淚,而鞠如眉已經是忍不住哭出了聲。
“大嫂怎麼還沒有醒來?”她問向了醫生。
醫生道:“少奶奶身體虛弱,再加上心裡焦急,一時暈了過去,我已經給她在輸營養液,稍晚一些會醒過來。”
“這樣就好。”鞠如眉捂着自己哭泣的嘴巴。
“醫生,我們要注意一些什麼?”柳南恬問道。
“不能讓她再受刺激,她的身體很弱,現在的身孕剛剛有了一個多月,如果照顧不好,容易造成流產。”醫生道,“先讓少奶奶留院觀察。”
“謝謝醫生。”康浩送醫生出去。
柳南恬坐下來,坐在了墨芊塵的身邊,看着她幾日幾夜沒有睡過的容顏,此刻,正靜悄悄的躺在這裡,她伸手握了握墨芊塵的手。
鞠如眉去拉着鞠握瑜的小手進來,柳南恬將他抱進了懷中,鞠如眉則走了出去。
持們能聯我係怎。
“媽咪,您這是在追誰?”鞠如眉一出房間,就看到鞠三夫人在跑。
“如眉,快。跟我去將你大伯母追回來。她現在神經錯亂,我擔心她會有事。”鞠三夫人拉着鞠如眉就跑。
自從收到了鞠天霖的死訊之後,鞠大夫人在醫院裡就瘋掉了。
她現在正到處跑着叫着找鞠天霖和鞠如風兩父子,逢人就會問,“有沒有看到我老公和兒子?有沒有看到我老公和兒子?”
鞠如眉兩母女將鞠大夫人拉回病房之後,兩母女也累倒了,現在鞠家全家人都籠罩在了愁雲慘霧裡,鞠老爺子受到刺激過大還沒有醒來,而鞠天霖已經自作孽不可活的死了,鞠天傳正在守候在鞠老爺子的病牀前贖罪,鞠如卿的搜救工作還在倒塌的大樓裡,沒有任何消息,此時,鞠大夫人又受刺激過大神經不正常,墨芊塵因爲懷孕還在靜養休息。
鞠氏暗夜產業。
康浩從醫院又趕回了搜救的現場,和陳益會合在了一起。
“先生怎麼樣了?有沒有消息?”康浩一回來就問道。
陳益搖了搖頭:“倒塌的地方已經被鋼筋水泥全部封死,我想掌門人離當時鞠天霖的地方也不遠,他一定是來不及撤退,隨着鋼筋水泥一起下陷,我們要儘快的搬走這些鋼筋水泥,時間已經過去兩天了,我清點過暗夜產業裡的兄弟們,在這棟樓裡執勤的已經全部犧牲,只有掌門人一個人還沒有音訊。”
康浩馬上道:“沒有音訊就是最好的音訊,我們要始終相信,先生他一定會回來的。”
“是。我們一定堅信。”陳益也信心百倍,“少奶奶那邊怎麼樣了?”
“少***是喜訊。”康浩道,“少奶奶懷孕了。”
“真的是天大的喜訊,我們馬上二十四小時不停的搜救,當掌門人知道這人喜訊的時候,他一定會的開心不得了。”陳益一聽,更是來了勁頭,吩咐所有的弟兄們,輪班不停息的一塊一塊的搬離這些殘垣斷壁。
醫院裡。
墨芊塵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醫院裡。
“媽,如卿呢?”她醒來第一句話就是問他怎麼樣了。
柳南恬一看到她醒來,馬上阻止她坐起來:“芊塵,如卿現在還沒有消息,你先不用擔心,倒是你,要多注意身體。”
“我沒事的,媽,我想去暗夜產業的大樓,我想去看如卿怎麼樣了?”墨芊塵馬上就要爬起來,她想拔掉手上的針頭。
“快躺回去。”柳南恬按着她,“芊塵,你懷孕了。”
“……什麼?”墨芊塵也是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她一直以來都想生孩子,卻沒有料到,在這個時候,醫生宣佈她有了身孕,如卿,如卿你聽到了嗎?你聽到了一定會非常開心的,可是,你怎麼還沒有回來?
柳南恬看着她淚水滾滾而落,安慰着她:“醫生說你的身體太虛弱,需要在醫院留院觀察,否則能肚子裡的胎兒不利,芊塵,聽媽的話,先躺着不要動,你現在需要靜養。”
墨芊塵撫上了自己的肚子,這裡再次裝上了一個寶寶,不,或者是兩個寶寶,這一次,是她和鞠如卿愛情的結晶,當這個結晶來臨之時,卻沒有父親在一旁……
寶寶,你一定要保佑爹地平安無事。你一定要保佑爹地早日歸來。
柳南恬望着她:“安心的靜養,等如卿回來了,他一定會很開心很開心的。”
“媽……”墨芊塵重重的點着頭,“我知道,我會安心靜養的,我也相信如卿一定會回來的……”
“這樣就好。”柳南恬點了點頭,“你先休息,我去看一看老爺子的情況。”
“媽,您去吧。我會照顧好自己。”墨芊塵目送着她走出了病室。
墨芊塵不斷的撫摸着自己的小腹,這裡,曾爲鞠如卿孕育過兩個寶貝,現在她又有了小寶寶,這是多麼值得期待的事情啊。
可是,如卿,如卿你還好嗎?
我想你,寶寶想你,全家都在想你,你一定要平安回來,一定要。
暗夜產業的搜救工作仍然在繼續,由於擔心鋼筋水泥下壓着鞠如卿,他們不敢貿然啓動重型的起重機,都是在人工將一整塊的鋼筋水泥清理後,才讓大吊車吊走上面的重物,然後繼續作業。
整整一棟鞠氏的暗夜大樓,上百層的輝煌建築,在傾刻之間倒塌,並且埋葬着鞠氏現任的掌門人。
陳益和康浩沒日沒夜的安排着人手,進行着挖掘和搜救工作,而消防隊那邊已經開始搖頭:“我們都已經挖了七天了,超過七天很難再有生命跡象的,我們還是先走吧。”
“不行。”陳益血紅着眼睛,“誰敢走。”
“你這人怎麼不講理?”消防隊的人道,“現在鞠氏暗夜產業都倒塌了,掌門人也沒有了,而且連繼承人也小得可憐了,我看鞠氏也不行了。”
“你說什麼?”發火的是康浩,他平時裡文質彬彬,此刻則是一幅拼命三郎的架勢,“誰敢說我們暗夜產業沒有人。”
路雪繪一見他們吵了起來,馬上拉着鞠如眉走過來:“好了,不要吵了,我們救人要緊。”
鞠如眉看着這兩個男人,她轉向了消防隊這邊:“我們一定要繼續挖下去,拜託各位了。他們倆也是救人心切,所以纔會脾氣不好。”
“對呀對呀。”路雪給望着他們:“你們看,我和如眉也加入了。我表姐還等着表姐夫回去呢。”
“看在兩位小姐的份上,我們繼續做。”消防隊的人繼續開始做事。
“謝謝,謝謝各位,真的太謝謝了……”鞠如眉和路雪繪一起道着謝,然後也加入了搜救工作。
陳益和康浩眉頭緊鎖,他們也不再說什麼,而是繼續清理現場。
天快黑的時候,陳益向康浩使了一個眼色。
康浩走過去鞠如眉和路雪繪的身邊:“鞠小姐,雪繪,你們先回醫院去看看少奶奶吧。我們這邊一有消息,馬上就打電話過去。”
鞠如眉和路雪繪站起身,洗了手之後回到了醫院裡。
墨芊塵一見到她們倆回來,就馬上問道:“怎麼樣?有如卿的消息了嗎?”
“表姐……”路雪繪扁着嘴,她要說的話,馬上被鞠如眉給截斷了,“大嫂,陳益和康浩一定會找到大哥的,你放心吧。”
“對對對。”路雪繪馬上說道,“消防隊的人也還在全力搜救,這就說明表姐夫一定會回來看你和小寶寶的。”
墨芊塵手撫上肚子,沒有說話,已經過去七天了,鞠如卿怎麼樣了,根本沒有人知道,就算路雪繪不說,她也知道一個殘酷的事實,鞠如卿的生命跡象會越來越弱,他沒吃沒喝的還能撐多久。
她想他。無時無刻的不在想他。
這種瘋一般的想念,但願能將他喚回。
“我想過去看看。”墨芊塵虛弱的站起身。
“可是醫生說你不能到處走動,你現在必須躺在牀上養胎。”鞠如眉着急的說。
“對呀,表姐,我和如眉明天還會去幫忙的。”路雪繪也說道。
墨芊塵搖了搖頭:“我和小寶寶都沒事,現在有事的是如卿,我想去那裡找他,我要告訴他,他要做父親了,他如果聽到了我和小寶寶對他的呼喚,他就一定能回來的。”
“大嫂,我們陪你一起去吧。”鞠如眉聽得格外心碎。
“好,謝謝你們。”墨芊塵慢慢的向門外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