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笑笑一個人靜靜地坐在金典咖啡廳裡,發着呆。
陶紫的父母很久以前就離異了,養父對她不好。不論是生父還是養父,或許在她的心裡,真的已經沒有爸爸了。
嘆了口氣,沈笑笑喝完杯中的咖啡,起身離開了金典咖啡廳。
……
沈笑笑下了公交車已經是傍晚六點多鐘,走到後海小區大門口時便見到了身穿一套籃球運動衣的沈俊浩往小區裡走。
“俊浩,你也纔到家嗎?”
“嗯。”沈俊浩淡淡的應了一聲。
昨天晚上沈俊浩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睡不着,手裡始終握着電話,無數次想要打給沈笑笑,但是當他想到沈笑笑一定會和莫天丞在一起時,便一次又一次放棄了那個念頭。
看見沈笑笑直到這個時間纔回來,他的心裡是說不出的一種感覺,很煩,很悶,卻沒辦法跟任何人訴苦,只能把苦水往自己肚裡咽。
看着沈俊浩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後便徑自往樓道里走,沈笑笑長長地吁了口氣,牽強地扯動了一下脣角,也跟了上去。
她知道俊浩一時間是難以接受莫天丞的,他之所以同意她去only,也是因爲太寵她,不想看到她爲難。
沈笑笑與沈俊浩上了樓,沈家在五樓,這一段距離中他們兩個都沒有說上一句話。
沈俊浩開門的一瞬,沈笑笑終於忍不住想要跟他把一些事情說開,剛喚了他的名字,房門便打開了。
當他們見到坐在客廳沙發上的不速之客時,二人臉上的表情同時一怔。
身穿一襲銀灰色手工西裝的莫天丞正端坐在沙發上,當門子打開的一瞬,湛藍眼眸轉向門邊,脣上噙着淡淡的笑意。
“俊浩,還愣在那做什麼?趕緊過來見客人!”
坐在莫天丞對面的沈仲廷見姐弟倆回來,匆忙從沙發上站起身。
當莫天丞來此禮貌的向他說明來意時,沈仲廷差點心臟病突發,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長相出色的異國小夥子會是沈笑笑的男朋友,廢了好半天功夫才勉強讓自己接受了這個事實。
畢竟像沈仲廷這種往祖上追訴幾代都從來沒有過洋人做親戚的資深國人,讓他一下子習慣莫天丞確實有些勉爲其難。
在他的印象裡,西方人社交都是很開放的,對感情的專一程度令他堪憂。
可莫天丞優雅得體的舉止與恰到好處的談吐又讓沈仲廷漸漸放下了芥蒂,既然笑笑喜歡,那麼他就不應該過多幹預他們年輕人之間的情感問題。
沈仲廷話音落,莫天丞遂即站起身,高大挺拔的身姿與絕美的外貌在任何背景的映襯下都顯得出彩極了。
沈俊浩眼神裡的愕然很快變成了一絲漠視。
他曾去找過莫天丞,費盡心思讓他離開沈笑笑,但是這一天似乎還是來了,不管他是否願意接受,事情彷彿都在向着註定的軌道運行着。
沈俊浩提着書包的手緊了緊,不客氣的問道:“你怎麼來了?”
沈仲廷立刻冷下臉來:“臭小子說什麼呢?天丞是你姐姐男朋友,來家裡不是正常嗎?這麼多年書算是白唸了,簡直沒有一點禮貌!”
說完,沈仲廷趕忙看向莫天丞,打圓場道:“天丞別見怪,這臭小子總像個長不大的孩子,千萬別跟他一般見識。”
“伯父嚴重了,我很喜歡俊浩的直爽。”莫天丞不以爲然,性感的嘴脣漸漸勾起一彎淡淡的弧度。
“我還有事情,先進屋了。”說完,沈俊浩拉着臉走回自己的房間。
莫天丞眨動着那雙美麗的湛藍色眼眸,饒有興趣的看着呆愣在門口的沈笑笑,脣上的笑意更濃。
他們兩個就這樣一眨不眨的注視着對方,就在沈仲廷疑惑着沈笑笑的反應時,沈笑笑突然放下挎包來到莫天丞跟前,拉着他的手往門口走:“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這個男人有沒有搞錯?
他們兩人曖昧不清的關係讓她避之不及,莫天丞卻主動送上門來讓她爸爸誤會,這男人是不是腦袋秀逗了!
話音落,不等莫天丞有任何迴應,沈笑笑就拉着他進了洗手間,洗手間門子關上的一瞬,站在客廳裡的沈仲廷滿頭霧水的盯着緊閉的門子。
這究竟是個什麼情況?
洗手間內。
沈笑笑將莫天丞狠狠摁在盥洗臺上,仰起可愛的小臉兒,把大大的鳳眼瞪成了杏核,怒氣衝衝的指着他的胸口說:
“莫天丞你有沒有搞錯?就因爲你上次當着陳虎的面說那些有的沒得,我爸爸一直逼着我帶你回家,我想方設法避之不及,你居然主動送上門讓他誤會!你到底安得什麼心?是不是看着我囧你纔開心?告訴你,這個惡作劇一點兒也不好玩兒!你現在,立刻,馬上離開我家!啊不……你要先出門告訴我爸爸剛纔你跟他說的話都是開玩笑的,叫他不要相信!”
莫天丞蹙着眉頭,看着沈笑笑喋喋不休的小嘴兒,兩片嬌嫩的脣瓣像是熟透的蜜桃,散發着誘人的粉紅色,彷彿在引-誘着他即刻咬上一口似得。
“說完了?”藍眸望着她的眼。
沈笑笑蹙着眉頭,她辛辛苦苦說了那麼半天,說的口乾舌燥,這男人就回了她這模凌兩可的三個字?
她不滿地撅起了小嘴兒:“昂,說完了,你可以走了!”
莫天丞眉宇間的褶皺越發深邃了,垂眸看了看摁在自己胸口上的小貓爪子,語氣戲謔且曖昧的說道:“都說女人的話要反過來聽,今天才真正見識什麼叫做心口不一。”
沈笑笑眉頭皺的越發緊了,小臉兒向前傾斜一下,怒視着莫天丞,語氣惡劣的問道:“你又想說什麼?”
她這個動作讓兩個人的上半身距離更近,而下半身已經貼在了一起,可那傻傻的小女人卻渾然不覺這一曖昧的姿勢。
一隻大掌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從後面扣住了她的腰身,將她瘦弱的身體桎梏在他溫熱的懷抱裡,她整個人的重心全部傾注在了他的身上,上身軟軟的兩顆海綿球正抵在他堅硬的胸膛上,讓他舒服的眯了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