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消息像是轟炸機一樣的進入她的耳朵裡面時,歐陽茵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爲她聽說蔣安雲已經有甦醒的跡象,現在醫生正在聯手搶救她,說不定不出明日就能夠醒來!
想到蔣安雲,歐陽茵的臉上滿是冰霜。這個女人是她的母親,養育了她很多年。但是現在變成這個的下場,其實很大的責任都在她的身上。
在最後的那一刻,她選擇將錄音筆給關掉,這是最她最大的保護。哪怕是這樣,歐陽茵對她還是沒有太大的感覺,因爲她現在即將要醒來!
想到這些事情,歐陽茵的一顆心更是惴惴不安。
她拿起手機跟銀行卡,還有自己轉移過來的資金趕緊離開。萬一蔣安雲醒來跟柏言正碰面,親口將事情說出來,那麼她絕對是必死無疑!
最讓歐陽茵沒有想到的是,那天晚上她殺了孫靜靜的母親時,孫靜靜的手中竟然也有錄音筆,而且清楚的將她承認殺死趙璐嫁禍給柏斯容的事情給錄了下來。
現在所有的證據全部齊全,她已經被逼的無路可走了。
歐陽茵收拾完東西之後立刻離開,她早已經不打算過問柏言正這個人的存在。
……
邵千陽跟孫靜靜從警察局走出來時,也遇到了柏斯容跟付晶還有柏斯宸跟柏斯宇。
孫靜靜將錄音筆已經交給了警察,已經證明了柏斯容的清白。
得以清白,柏斯容跟孫靜靜說着道謝的話。如果不是孫靜靜,歐陽茵怎麼可能會承認,她的冤屈又將怎麼才能洗刷。
這是孫靜靜第一次面對面的看着付晶,兩個人看起來其實真的沒有那麼像。只不過如今看着孫靜靜,柏斯宸的心裡還是有些很不是滋味。這個邵千陽,竟然真的找了一個跟付晶有些像的女人!
“你們不必感謝我,其實我也是沒有想到她會承認。當時我的手中握着的錄音筆是千陽給我的,誤打誤撞的,竟然錄到了這個。只不過我沒有想到現在竟然還沒有找到歐陽茵的下落,她殺害了我的母親,我絕對不會放過她。”
在柏斯宸的面前說這些話,孫靜靜是希望柏家的人可以秉公處理,不要站在歐陽茵的那邊任憑她爲所欲爲。
邵千陽看着孫靜靜,知道她最近過的很不好。這些天他一直陪伴在她的身邊不斷的開導她,孫靜靜這才從陰霾中走了出來。
“孫小姐所說的,正如我們所想。”
柏斯宸的這句話對孫靜靜來說算是保證,是對這一切事情的承諾。不管事情最終會變成什麼樣子,柏家的人是斷然不會放過歐陽茵的!
兩家人見過面之後,孫靜靜跟邵千陽一起離開。
處理好了柏斯容的事情之後,付晶跟柏斯容一起去醫院看望蔣安雲,想要看看她今天能不能醒來。
柏斯宸跟柏斯宇一起離開,兩個人看起來有些神秘,應該是有什麼事情要處理。
當柏言正還在吃飯時,卻看到了柏斯宇跟柏斯宸。
對上兩個人的視線,柏言正自然是沒有什麼好臉色對他們兩個人。昨晚歐陽茵所說的那些話讓柏言正重新捋順了裡面的事情,也是讓他對事情有了新的看法。
臉上的表情透露出淡漠的冷意,放下刀叉道:“你們過來這裡做什麼?”
聽着柏言正所說的話,柏斯宸拉開椅子坐下道:“這一次過來,是想告訴你蔣安雲即將要甦醒。你與其有心情在這裡吃飯,還不如趕緊回去將這個消息告訴給歐陽茵聽。蔣安雲目睹了整件事情的經過,卻也因爲放了歐陽茵一馬而成淪落到植物人這樣的結局。”
柏斯宸的這一番話說的讓柏言正的目光有些呆滯,好像是有些沒有聽清楚這裡面的事情一樣。正如現在看着柏斯宸,柏言正厲聲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柏斯宇看了一眼柏言正,對他說道:“難道你還沒有聽清楚大哥所說的話嗎?既然你不知道這裡面的事情,那麼我現在就跟你好好的說一說。”
柏斯宇早已經不再照顧柏言正的情緒,不管柏言正怎麼想,柏斯宇還是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跟他全部仔仔細細的說了一遍。
當柏言正聽完了柏斯宇所說的事情,知道蔣安雲現在的事情都是因歐陽茵而起時,的確是被震懾到。
想到歐陽茵,她只不過是那麼年輕的一個小女孩,看起來單純善良,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柏言正還是有些不敢相信,不等他開口說話,柏斯宸已經率先說道:“想必你現在還在思索着,爲什麼事情會跟歐陽茵有關係,歐陽茵其實不是這樣的人?事到如今你還想繼續助紂爲虐嗎?你難道還不願意看清楚這裡面的事情嗎?如果你再這麼繼續下去,我覺得你不是在幫歐陽茵,而是在害她。現在蔣安雲就要醒來,我估計這個時候歐陽茵已經收到消息離開了!”
柏斯宸嚴肅而認真的跟柏言正說着這個事實時,立刻引來了柏言正的反駁:“不許你胡說,她怎麼可能會離開。”
柏斯宇看了一眼柏言正,嘴角勾起不屑的神色道:“原來她真的在你那裡,柏言正,你知不知道你這句話如果被我錄下來交給警察,你就成了窩藏罪犯的人!別說是歐陽茵,你現在也會被拘留起來!”
柏斯宇被氣的直接說出了柏言正的名字,說的柏言正的臉色驟然有所改變。所有的情緒在這一刻好像已經有了更爲強烈的改變,也讓柏言正的臉色鐵青一片。
“柏斯宸,柏斯宇,你們兩個人過來就是爲了套我的話然後告訴警察嗎?”
看着自己的兒子,柏言正滿腹全是怒火,好似下一秒鐘即將要爆發一樣。
戰火四起,三個人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也在這一刻全部顯露出來。
柏斯宸靠着椅背,刀削的面容透露出掌控全局的威力。他的氣場非常的強大,讓人根本不容忽視,也不容小覷。
這一刻,柏言正看着柏斯宸,不知爲何,竟然有種畏懼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