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跟語舒正在說懷孕的事情呢,嘉悅就掀門跑了進來,語舒和青梅看着她就笑了,語舒就說:“你看看,我成天交了些什麼朋友!進門連敲門都沒有,直接闖了進來。”
嘉悅生氣的說:“別說那些沒用的,把人氣死了!”
語舒說:“誰呀?這麼大的膽子,敢給你氣受?”
嘉悅說:“能把我氣着了,還有誰?你們子豪唄,開始準備婚禮的時候說的好好的,由嘉欣來操辦我們的婚禮,昨天,他突然問嘉欣準備婚禮一共要花多少錢,他要全部拿出來,還說婚房安排在他的小別墅,態度還特別強硬,不容商量,這婚還沒有結,他就變成這樣了,結婚以後還得了?”
語舒一看嘉悅有些激動,就讓她坐下,喝杯水消消氣。嘉悅就接過青梅遞來的水,喝了一口說:“所以,我就來找你,讓你管管他。”
語舒當時就笑了,說:“唉——嘉悅,我早都把他移交給了你,你怎麼能有事還找我呢?我又不是他媽。”青梅笑得將茶水噴了一地。
嘉悅笑着說:“您可別謙虛了,人家還說了,如果是語舒一定會尊重他,按他的意思辦。”
語舒想了想說:“嘉悅你一直很愛子豪,但是,很少研究男人,男人是最好面子的動物,他們虛榮心強着呢!也許開頭他沒有想到面子問題,快要結婚了,纔想起親朋好友和同事到時候都要來參加婚禮,一看是你們家主辦的婚禮,那麼,人們第一想法是什麼?當然是他吃軟飯咯!你說他面子上能掛的住嗎?而你們家又覺得自己家財大氣粗,辦個婚禮有啥不好,所以,他覺得要改變你們一家人的想法非常困難,所以,他故意把氣勢搞足一些,希望能拿回婚禮主辦權,事情就是這樣,如果你還愛他,如果你希望婚後生活幸福,你就應該從今兒開始,學會尊重他。就應該按他的意思辦。”
青梅也在邊上幫着說:“我們家很多事情,都是北森說了算。”
嘉悅平靜了許多,她說:“我還想請你說服子豪,讓他聽我的,你這樣一說我反而要聽他的話,那好吧,我尊重他,按他的想法去辦。”嘉悅打電話給子豪說結婚一切聽子豪的,子豪感到非常高興,她又回家說服了父母,讓父母按嫁女兒的方式準備,父母考慮到他們的幸福就同意了。
很快,正月十八日就到了,語舒一家收拾得漂漂亮亮,一起去參加子豪和嘉悅的婚禮。由於語舒特殊的身份,就被安排在主席正位上,看着穿着新郎裝的子豪笑着忙進忙出,語舒都不敢擡眼看他,生怕自己和子豪,有一個人控制不住,做出有失體面的事情。語舒也故意不停地跟思語和國鬆說話,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以免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
結婚典禮有序進行,當讓子豪面對嘉悅說愛情宣言時,子豪還是真誠的說:“這世界上,我愛過兩個女孩,我現在一心一意愛嘉悅,因爲,只有嘉悅不離不棄把自己的情感和愛心,完完整整的都給了我,今後唯有相守終老,才能報答她對我的熱愛,對我的信任,對我的尊重!”
嘉悅感動得淚流滿面,語舒在婚禮場上,能聽到子豪提到自己,也非常感動,她覺得自己有些辜負了子豪。
爲了活躍氣氛,孫琳上去唱了一首《花好月圓》,到了新郎新娘敬酒環節,子豪牽着嘉悅,在知客的引導下,首先來到語舒這一席,語舒主動祝他們新婚快樂!同時,以茶代酒,喝了兩口茶。國鬆一直擔心的看着語舒,他生怕語舒控制不住自己。
婚禮結束,語舒上車後,抱着思語,一句話也不說。國鬆知道語舒內心很難受呢,晚上思語睡了以後,語舒找了本書,坐在牀前慢慢讀着,國鬆給她打個招呼,就去另一間臥室睡了。
國鬆正脫掉褲子,好朋友蘇風揚給他打來電話,約他出去聚一聚,喝杯酒,國鬆就趕忙給語舒說,語舒讓他去,早點回來,就這一去,生出無限的故事來。
蘇風揚是國鬆高中同學,關係一直很好,家裡是開金融公司的,國鬆到紅都酒吧,蘇風揚已經跟三四個朋友已經先到了,國鬆一到,就看見四個男生和一個漂亮女孩坐在那裡,蘇風揚就將三個男孩子介紹給國鬆,又轉回頭把女孩兒介紹給國鬆:“這是我妹妹蘇雅,高二學生,她好奇,死活要一起來,就帶來了,有些幼稚,你別見笑。”
國鬆伸出手跟蘇雅輕輕地握了一下手說:“趙國鬆,一個很俗的名字,歡迎你來參加我們的聚會。”
女孩兒高興的笑了,她一笑,國鬆覺得整個房間都變得亮堂起來,她渾身充滿着青春活了,又很稚嫩,她的美不同於當年的孫琳、嘉悅和北林,她有着很重的書卷氣,從氣質上看,她有些像語舒,但是她比語舒嬌羞多了。她好像很欣賞國鬆,時不時偷眼看看國鬆,搞得國鬆有些不好意思的,心裡卻甜滋滋的。
國鬆陪着喝酒,到了蘇雅面前,蘇雅說自己不會喝酒,但是,國鬆喝酒,她給他一個特權,可以跟她加微信好友,國鬆就說他們很難有共同話題,所以,還是算了。
蘇雅笑着說:“哥哥說你賽車開得特別好,我很想跟你聊聊賽車呢,怎麼沒有共同話題,還有,很多男生想跟我加微信,我還不答應呢!你還不幹,我偏要跟你加微信,你喝六杯酒,我就跟你加微信。”
國鬆看她嬌嗔的樣子,特別可愛,於是,就連喝六杯酒,然後,將微信打開到二維碼,蘇雅就掃碼申請加他好友。她的微信網名叫“風雅”。
蘇雅就主動跟國鬆聊天,問他在幹什麼,國鬆就說自己是一名大三學生,學哲學,蘇雅說自己弄不懂哲學,她喜歡文學。
兩個人聊得很投機,蘇風揚也不好說什麼,就邀請大家吃菜喝酒。吃過飯,蘇雅跟着國鬆一起走出酒店,國鬆才發現蘇雅的身材特別好,一米七幾的個頭。國鬆走好遠了,蘇雅突然追過來問他:“國鬆哥哥,下下週我們放假,你能出來玩兒嗎?”
國鬆笑着說:“不好說,我的事情多,到時候再聯繫。”蘇雅戀戀不捨的跟着他走了很遠。國鬆跟蘇雅告別後,心裡特別高興,滿腦子都是蘇雅清純可愛的形象。
他回來,語舒已經上牀睡覺了,所以,沒有發現國鬆神情的異樣。他洗漱後,剛上牀,就收到蘇雅的微信消息,她問了很多有關賽車的事情,國鬆就一個個給她說了。兩個人聊到很晚才睡。蘇雅告訴國鬆,學校是要管理手機的,只有週末的時候才能跟他聊天,她讓國鬆有消息了就發給她,國鬆就答應了。
國鬆從此就時不時要看看微信,看有沒有蘇雅的消息,果然週一到週五白天,一直沒有蘇雅的消息,直到週五晚上七點,蘇雅就發消息給他邀請他出去玩兒。國鬆想都沒有想,就答應了,當晚,語舒剛好在公司加班,他就邀請蘇雅去咖啡廳喝咖啡。
也許年齡小的原因,蘇雅對什麼都很好奇,對國鬆特別崇拜,國鬆就帶她喝咖啡,聽音樂,打桌球,蘇雅對這些都感興趣,尤其是她覺得國鬆什麼都懂,經常忽閃着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崇拜的看着國鬆。
國鬆的虛榮心得到空前的滿足,而且,跟蘇雅在一起,他感到特別輕鬆,他不用擔心說錯話,不用擔心做錯事,蘇雅手上經常有一張一百萬的銀行卡,每次有了消費,她都要堅持AA制,國鬆說他是男生,理應他請她消費,蘇雅就會較真的說:“誰說的男人就應該給女人花錢?有這種觀念,就證明女性原本就沒有想到男女真正平等,你又不是我的哥哥,也不是我男朋友,憑什麼給我花錢!”
國鬆只好由着她去,反正她也不缺錢,每兩個周她們學校放一次假,他們就一起玩一次。開始她哥哥不知道,後來就知道了,就要她不要經常去找國鬆,因爲國鬆忙,其實,是他哥哥不想她去找國鬆,蘇雅就不高興了,她說:“國鬆哥哥如果忙,他自然會告訴我的,輪不到你來管我。”
蘇風揚只好來找國鬆,讓他不要跟蘇雅來往,以免耽擱她的學習,
國鬆說:“都是蘇雅主動找我玩,還有,我對她就像對待親妹妹一樣,也沒有傷害她。”
蘇風揚就說語舒知道了不好,國鬆笑着說:“我正要把她介紹給老師呢!她肯定喜歡蘇雅。”蘇風揚也就不好說什麼。
語舒也感到國鬆不正常,但是她又不能去調查國鬆,又一個週末,蘇雅又約國鬆出去玩,國鬆跟她見面後就邀請她去家裡玩,蘇雅給思語買了零食,就跟國鬆一起來到雲舒院。
國鬆就把蘇雅介紹給語舒,語舒就看見陽光下穿着白色運動服一臉淺笑的蘇雅。正像國鬆說的那樣,語舒一下就喜歡上了蘇雅,她看見這個十六七歲的女孩兒,彷彿看見了當年的自己,文靜,略帶書卷氣。
她過來,抱着蘇雅,問國鬆從哪裡找到這麼樣一個姑娘,國鬆就說是同學的妹妹,叫蘇雅,他們一見如故,就成了好朋友。蘇雅看着語舒喊姐姐。
國鬆說:“他哥哥擔心你不高興,就讓我們不要來往,可是,蘇雅喜歡我,我也喜歡蘇雅,我就把她帶來跟你看看,如果你也喜歡,我們就收她做個妹妹,你說好不好?”
語舒笑着說:“這要看蘇雅願不願意,我當然是喜歡的。”
蘇雅也就高興的同意了,當場就喊語舒姐姐,喊國鬆哥哥,思語過來,語舒就讓思語喊她姑姑,蘇雅高興的答應了,將手上拎的零食遞給思語,思語拎不動,喊國鬆幫忙,國鬆一隻手拎零食,一隻手抱起思語。
從此,一到週末蘇雅就來雲舒院玩兒,有時候打羽毛球,有時候同國鬆一起陪思語做遊戲,不知道的,以爲他們家多了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