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宜遲,我們丟棄了那口大缸和空的漁船,只帶了必要的裝備就快速地撤到了叢林裡。し熱門小說當然,我不會從原來的入口處進入叢林。那條路有明顯的記號,那兩個持槍人的同夥必定會順着記號找到海灘上來。
我們躲在叢林的角落裡,先向海灘上觀察了一會兒,果不其然,有一小隊全副武裝的僱傭兵從我們剛纔的那條路到達了海灘上。他們在那艘破爛的漁船和拔毒的糯米大缸周圍逗留了一會兒,應該沒有發現什麼,然後就前隊變後隊警戒着離開了。
看他們的行爲方式和戰術配合,絕對是一羣訓練有素的傭兵隊伍。按照溪邊槍手死前的說法,他們是來這裡開礦的,但不知道在開什麼礦,這鬼地方能有什麼礦,還特麼搞了一羣傭兵看守?
在溪邊的時候是個失誤,狗屁都沒問出來,白白死了兩條人命,雖然他們是萬惡的傭兵,但自我從部隊轉業回來,就發誓不再殺人,這是我給自己定的規矩,不到萬不得已不會輕易打破。
看着這隊人馬,我很想跟上到他們的老巢去一探究竟,說不定很多謎團就會迎刃而解。可是我現在“拖家帶口”的實在是不方便,當務之急是要把傷員和女人安置好,至於其他的事情可以從長計議。
我們在草稞子裡蹲了半晌,等那隊傭兵走了之後,我利用周圍的樹枝和荒草幫他們進行了簡單的僞裝,就開始動身了。我們現在哪裡都不能去,只能在林子中央找一個相對乾燥隱蔽的地方藏身,而且暫時還不能點火。
原來的路線自然不能用,我依舊用短軍刺開路,不久找到了一塊緊靠巨石的小型開闊地,大概只有二三十個平方的樣子。我看着疲憊的大家說:“好了,現在可以做一些休整,但不能用火,只能生吃。最新章節全文閱讀”他們沒說話,眨眼點頭表示同意,就連平時喜歡臭貧的馬成龍也變得沉默了。大胸妹用隨身攜帶的軍用餐盒,把我們帶來的少量糯米用淡水泡着,這樣可能會軟一些。
我們圍坐在一起,一邊吃生糯米,一邊小聲地聊着天。八零電子書/老鷹看上去是那麼的虛弱,他那雙犀利的鷹眼看上去比過去柔和了許多,而且渾身上下看起來更加的白,像一具沒有血色的死屍。他曾經是一個特戰隊員,對野外生存和作戰一定有不少經驗。此刻,我只希望他儘快恢復,能夠和我並肩作戰。
吃了點兒生糯米,我想要動身去追趕那隊傭兵跟上他們,順便在回來的路上打點兒野物什麼的,我們這麼多人光吃生糯米也不行。我還可以聲東擊西,在別的地方生火烤一下然後再帶回我們的棲息點,這樣就不會被他們發現。
大胸妹還要跟我去,我拗不過她,但嚴厲地說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能開槍,爲此我還沒收了她的散彈槍,馬成龍像個女人一聲沒吭,不知道他是因爲膽小還是什麼。不過老鷹的狀況還不穩定,他是符咒專家,讓他看着老鷹的決定也是正確的選擇。
我囑咐他看好老鷹,糯米不夠我會到埋藏地取的。在我們動身的時候,他不無戲謔地說:“喂,竇爾敦,早點兒回來!”特麼的他竟然笑話我臉藍,我不服地回一句:“看好家,老孃們兒!”
這傢伙看來是恢復體力了,衝着大胸妹笑嘻嘻地說:“妹子,早點兒回來,老哥等着你哈。”
大胸妹白他一眼,就跟着我上路了。爲了節約她的體力,我給她砍了一根粗樹枝當柺杖,而且特意將尖端削成了鋒利的v字型,遇到野獸或者蛇蟲之類的還可以當武器。她很滿意這根棍子,衝着我露出了燦爛的笑。
趕路的時候,她總是要拉着我的胳膊,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我說:“妹子,我給你做了柺杖,你這樣拉着我,我們怎麼能趕上那隊傭兵?”
她就撅起嘴來說:“我纔不在乎,我只要跟着你就行了。”說完臉上就含羞起來。這丫頭莫不是看上我了吧。你說我一個命犯孤煞的走陰人兒怎麼總是走桃花運,特麼老天爺玩我呢?
我假裝生氣地說:“別鬧,這又不是在逛街,你現在跟在我後面,實在跟不上的時候再喊我!”
我知道這麼說一定會打擊她的,這從小孤獨堅強的女孩兒,雖然不乏一夜情的**,但本質上是單純的,我想她應該從來都沒有享受過愛情的甜蜜吧。她果然很生氣,默不作聲地跟在我後面,又走了幾步,她在後面用棍子捅我,我擰着眉回頭看她時,她竟然舉着棍子一臉的委屈,說:“我跟不上你了,用棍子牽着我。”
我無聲地牽住了那根棍子,繼續趕路。如果要找到那隊傭兵的行跡,最好的參照物還是那條小溪,因爲,無論他們開什麼礦都缺不了水源。所以,我和大胸妹在聽到溪水的流響後,就在叢林裡朝着小溪的上游趕路。
一路上繼續披荊斬棘地行進着,心裡非常擔心,我想這麼高的草叢一定會有蛇蟲之類,而我們現在又不能大明大亮地出現在河牀上,如果和那隊人馬遭遇,我們只有兩個人,恐怕會凶多吉少。
大胸妹不無擔心地說:“哥,這麼高的草,可能會有蛇,還是我在前面開路吧,這個我又經驗!”
我倒是忘了,大胸妹除了出海打漁,還經常上山採藥,她可是醫家傳承呢。說着她就搶到前面去也用棍子牽着我。現在倒是我覺得自己像女人了,心裡一陣地酸楚。一路上她處理了幾條色彩斑斕的蛇,看樣子都劇毒無比。
走了好長一段路程,聽到了很大的水聲還有人聲。我抽了一下棍子,示意大胸妹停止腳步,我們蹲下來,整理了一下用樹枝和荒草做的僞裝,剛要撥開草叢往外觀察。大胸妹好像發現了什麼似的,欣喜而調皮地說:“哥,你看,我撿了個寶貝!”說着,就把一塊石頭舉到我面前來。
這塊石頭看上去發黃,拿在手裡掂了掂很輕,我用軍刺稍微刮下來一點兒粉末,在手上一捻,竟然有一些松香味兒!
大胸妹一臉憧憬地看着我說:“哥,這是不是寶石?”
我歪着頭又審視了半天,說:“這可能是琥珀原石。”
“那是寶貝嗎?”她執着地說。
我說:“我們現在需要的不是金山銀山,對我們來說食物是最寶貴的。”
她點點頭,還是一臉期待地問:“這石頭,是寶貝嗎?”
我有些生氣地說:“怎麼,你還要拿到古玩市場去拍賣嗎?”
她看我生氣,就囁喏着說:“我在城裡看上一塊手錶,最配你了,可是我沒錢買。這石頭要是寶貝,我就賣了拿錢買下來!”
我突然就有些驚訝,這小丫頭竟然對我還有這份兒心思,怪不得剛纔跟我走路像逛街呢。我心裡雖然有些小感動,但卻沒有表現到臉上來。在這種惡劣的環境下,我沒有心思考慮這些卿卿我我的事情。
我決然地說:“好了,你在這裡呆着,我出去看看。”我們一直循着水聲走到了這裡,我想,出了林子不遠處就是流淌着的溪水,聽那水聲甚至有點兒濤聲的意思了,我想這上游一定不能叫溪而叫河了。
可是她不同意,非要跟着我一起出去,還跟我鬧彆扭拉扯了幾下,突然我腳下一絆,低頭看時,又是一塊琥珀原石!
大胸妹看見,很快撿了起來,高興地說又找到了一塊寶石,這下可以買一對兒情侶表了。我有些無語地說:“看來,這東西到處都是,那就不是寶貝了!而且,琥珀本身就不是太值錢的東西。”後來,我們陸陸續續地又發現了好多琥珀原石,散落在附近的草叢裡。
這個讓我心生疑惑,低頭看了看自己胸前的綠色蟲珀,大胸妹也把目光投到了我胸前的這塊綠珀上。她伸手拿起來,仔細端詳了一會兒說:“哥,你這塊石頭真好,亮錚錚的,裡面還有一塊小蟲子,一定很值錢吧?”
我搖搖頭說:“這種綠顏色的琥珀確實少見些,但是我一分錢沒花,別人白送的。”
“還有這樣的事?那怎麼沒人白送我呢?”她天真地看着我說。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搖了搖頭。她又看着手上的石頭說:“跟你的一比,這些東西真像是垃圾!”說完氣得就要丟掉。我說:“雖然顏色不一樣,但那是原石,經過打磨後,和我這個一樣光亮如新。”
她聽我這麼說,就又把那幾塊琥珀原石撿了起來,寶貝似的擦了又擦。我從她手上拿過一塊來,仰頭就着天光看了一下,隱隱約約地發現裡面也有一條蟲子,而樣子竟然和我這塊綠珀裡的有些相似。
不過不像我這個完整,四肢散落着,像是在樹脂滴落時做過垂死的掙扎。當然了,蟲珀都是這樣形成的,這也不奇怪。但我越看那條蟲子心裡的疑惑就越重。我讓大胸妹也按照我的方法看那條蟲,問她:“你看這條蟲像什麼?”
她覷着眼睛看了好半天,看着看着就張大了嘴巴,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