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吉說我是帶着希望出生的,因爲我是額吉的希望。額吉是一個美麗的女人,我只能說她美麗,因爲我不知道怎麼形容她。她總是帶着甜甜暖暖的微笑看着我,抱着我說:“我們家阿暖是草原的精靈。”
是的,草原是我的家,我愛潔白的蒙古包,也愛着遼闊草原,愛騎着馬呼吸風帶來的青草的氣息。
額祈葛是大汗的安達,跟隨大汗出生入死,額祈葛在我心中就是個大英雄,我小時候總是纏着他讓他陪我騎馬,然後跑累了躺在草原上睡覺,這時候我就會把馬牽到額祈葛的身邊,在他的身上臉上放上青草,讓我的馬兒好好品嚐美味,額祈葛總會被馬兒舔醒,然後追我,抱起我扔向天空,然後接住我,那是我最快樂的時候。那時的我是調皮的,但我是快樂的。
額祈葛抱着我問額吉:“阿暖怎麼不是隨了你的性子,,一點都沒有你身上中原大家閨秀的樣子,到底是草原長大的。”
我問額吉什麼叫中原,那年我五歲,額吉說那是她成長的地方,山清水秀,肥沃的土地和豐富的資源,我問她想回家嗎?額吉告訴我草原纔是她的家,是她準備死在的地方。
我問哲寧哥哥:“你知道中原在哪嗎?等長大了,你帶我去吧。”哲寧哥哥大我四歲,他是大汗的小兒子,總是像個小屁孩一樣跟着我。
“阿暖你要去那裡幹嘛,我不要你去,你走了怎麼嫁給我”他一本正經的看着我說,有點着急,像是怕我走了。
“你要是答應帶我去草原,我就嫁給你”我並不知道嫁是什麼意思,我只知道我要去中原,那個額吉成長卻又此生不復相見的地方。
十年後。。。
我長大了,雖然沒有額吉的溫柔賢惠,但我到底是隨了額吉的樣貌,既有中土的清秀又有草原的明豔,看着湖水裡那個美麗的少女,我自己都忍不住低笑:“雲暖,你還真是草原上的精靈呢。”
“暖姐姐,快來呀,哥哥說和我們賽馬。”箏明穿着紅色的騎裝,頭上戴着白色的帽子,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歡快的像小鳥一樣,讓人被她的熱情吸引,相比於她哥哥哲寧,我喜歡她的單純和可愛。
我騎上馬,對箏明說:“怎麼,你哥是不是好久沒有嚐到失敗的滋味了,這次我就讓他徹底服輸,”額祈葛是我們三人的師傅,我們的騎術和箭術全是一起學的,哲寧很厲害,是草原所有姑娘心中的的巴特爾,不過我並不比他差,只是我是女兒身。
“哲寧哥哥,聽說你要和我們賽馬,那就開始吧,輸的人要去找大汗,求他把踏雪賞給我們玩幾天,怎麼樣?”
“踏雪可是父汗最喜歡的一匹寶馬,性子很烈,從不讓別人碰,暖姐姐,你確定要這個。”箏明不敢相信的問我。
“怎麼樣?敢不敢?”我靜靜的看着哲寧。
“哈哈,有什麼不敢的,你不怕輸了就好。”哲寧陽光帥氣的臉上滿布興奮,信心十足,讓我想上去捏他的臉,這是我小時候經常做的,只是後來長大後額吉告訴我看得出哲寧對我的感情,男女有別,讓我舉止收斂。
我和哲寧上了馬,箏明當裁判,我們要繞過遠處的蒙古包跑回來,誰先回來誰贏,我們互相看了一眼,我撫摸着我的馬兒,給它說了幾句話,準備出發。
箏明一聲出發,我和哲寧都如箭一般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