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錦年直接坐宮御然的車和紀鴻煊匯合,紀鴻煊帶着他們直奔郊區西河村,然後進入村裡,在一戶人家面前停了下來。
紀鴻煊的額頭上還綁着繃帶,頭髮隨意的豎起來,這個樣子氣勢沖沖的往裡走,直接嚇到了一旁正在剝玉米的村民。
好在他長相英俊,即使弄成這個鬼樣子,戴着眼鏡還是顯得斯文正經。
一旁的村民看了他幾眼,猶猶豫豫地問道:“你是……是那個小三子對不對?”
紀鴻煊直徑走過去就把手機掏了出來,“她是不是來了這裡?”
“這……這是你那個小妹妹嗎?是的吧?跟你們的媽長得真像。”
“她在哪裡?”
“你們兄妹倆也真是奇怪,一個跑來問自己媽的事兒,一個跑來問自己妹妹在哪裡。當初你媽帶着你們倆一聲不吭就走了,我們都差點報了人口失蹤,現在又來問我們。”那村民搖了搖頭,“我不清楚你媽的事,也不知道你妹妹去了哪裡,她在這裡打聽了一圈,沒人知道你媽的事,她就走了。當年你媽一個女人帶着你們倆孩子突然出現在我們村口,我們好心收留你媽,結果她又帶着你們一聲不吭的離開了……”
“你知道她去了哪裡嗎?”紀鴻煊緊張地問道。
“這誰知道呀!”那村民說完,突然想到了什麼,“哦,當時她問了我很多,後來我說你自己難道不知道你媽是從哪裡把你帶過來的,她就沒有做聲,然後就走了。我現在想想,她那個時候那麼小,估計是忘了吧。”
紀鴻煊沉默了幾秒,掉頭就走。
時錦年連忙問道:“紀鴻煊,你要去哪裡?”
“她肯定是想知道她母親的事情,我會把她找回來的,你還懷有身孕,就不要一起了。”紀鴻煊準備去拉車門的時候,被一旁的石頭絆了一下,一下子撞到了車子上。
他伸手去按額頭,可是上面包紮的傷口,又讓他把手收了回來。
時錦年趕緊過去扶了他一下,“紀鴻煊,你沒事吧?”
她摸到他的手腕,忍不住一驚,“你發燒了?”
“沒事。”紀鴻煊說完,就打開車門鑽了進去。
時錦年一手攔住了他,“紀鴻煊你剛剛出了車禍還沒恢復,現在又發燒了,還能開車去找她嗎?”
“我心裡有譜。”
紀鴻煊淡淡地應了一聲,態度堅決,時錦年不好再說什麼,把手收了回來,紀鴻煊開着車揚長而去。
時錦年心裡一時五味雜陳。
對於蘇晚晚的事情,紀鴻煊好似向來比誰都緊張,可對待蘇晚晚的態度,雖然言聽計從,但總是態度淡然。
所有的人都認爲是蘇晚晚利用大小姐的身份逼着他,可是如今,到了這個份兒上,紀鴻煊不需要再顧忌她大小姐的身份了吧?
他到底對蘇晚晚存着什麼樣的心?
時錦年一時都看不清楚,想不明白。
她嘆了一口氣,轉身走到了那村民的面前,“您好,請問,以前那個,那個小三子的媽媽就帶着他和他的妹妹住在這個破木屋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