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晚等她哭的差不多,才把手帕遞了過去,“悠着點兒吧,不然別人看見了,還以爲我連你都欺負呢。雖然我現在打不過你。”
宋知遙直接用手把眼淚抹了過去。
蘇晚晚微微挑眉,把手帕收了回去,“你問我爲什麼是吧?”她擺了擺手裡的手帕,“因爲你假。宋知遙,你明明很想跟我討近乎,我都把手帕遞過去了,可你卻偏偏不接。”
宋知遙擡頭看向她,“那若是慕錦年呢?”
“會禮貌的接下,然後洗乾淨給我送回來。當然,她心裡並沒有那麼感謝我,但是那丫頭太乾淨了,有個小心思,仔細一看,眼底的情緒都能看到,我就喜歡看她人前對我禮貌客氣,人後不情不願的德性。可宋知遙,你人前人後,都不是你自己。”
宋知遙渾身一凝。
蘇晚晚輕笑了一聲,站起身在她身邊踱了幾步,“當年你也是榕城人盡皆知的名媛,可是跟慕錦年比,你這名媛裝的太累。我這麼說吧,人家渾身上下,連骨子裡都透着高貴的淑女範兒,就算對我不滿,橫我一眼,也是優雅得體。而你,因爲你爸爸要求,你就做個乖乖女。後來,又因爲權景墨隨隨便便一句話,你就跑去部隊做什麼女將軍,結果把自己搞的男不男女不女。”
宋知遙握着拳頭狠狠抿了一口氣,脖子上的青筋都凸了起來。
“你也知道權景墨根本就不喜歡你,跑回來搶親也不過是無數個夜晚不甘心,和現在一樣,不知道爲什麼不喜歡你。所以,你覺得我蘇晚晚都能候着臉皮纏着紀鴻煊,你宋知遙也能厚着臉皮纏着權景墨,對不對?”
宋知遙後退了一步,因爲被她說中,身體一軟,靠在了一旁的柱子上。
“可是,宋知遙,我說了,你不是我。如果紀鴻煊真的跟蘇紀念結婚了,我蘇晚晚絕不纏他,所以,他結婚的對象只可能是我!而你,都及時趕到了婚禮,卻沒有那麼果斷的阻止,這說明你自己心裡也清楚自己在權景墨心裡的份量,這說明你自己也沒有那個勇氣,既然自己沒有那個勇氣,現在做這些又是幹什麼?學我?宋知遙,你就是這麼總讓人沒來由的討厭!不是聽這個的話,就是任那個擺佈,再不行還要學別人,你恐怕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樣子吧?”
宋知遙的眼淚刷的一下掉了下來,她咬着下嘴脣,好半天才說道:“你說的對!我這一輩子,從未爲自己活過,我唯一一次爲自己,就是給權景墨告白,這裡面還摻雜着我爸爸的希望。蘇晚晚,我真的很羨慕你,很羨慕慕錦年,很羨慕你們。”
她捂着臉蹲下去就說道:“我是學你纏着他,可是我纏着他就是爲了讓自己死心。你可能不知道,在部隊的五年裡,每每撐不過去,我腦子裡想的都是權景墨,可是,這個男人心裡半點在意我都沒有,以前說他惦記慕錦年,也不過是知道他打聽了幾句,可是,他轉身就娶了時錦年。權景墨竟然要娶她了,我就是想看看,想看看他們到底有多好,好到能讓我徹底死心。”
她閉着眼睛伸手將脖子上的項鍊扯了下來,“如今,我真的應該死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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