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鴻煊緊抿着嘴,緊繃着的面部突顯着他此刻的焦慮之意,蘇晚晚看到他,笑容淨失,明明剛纔還和蘇嶽青有說有笑,可看到他卻是這種樣子。
紀鴻煊的心裡更是煩躁,可是卻站在原地說不出一句話來。
蘇晚晚皺着眉頭問道:“你進來幹嘛?”
有多麼不歡迎,再明顯不過了。
紀鴻煊咬了咬牙,張口就說道:“住院費和醫藥費都是我出的,我爲什麼不能進來?”
蘇晚晚冷哼了一聲,“最近才發現,原來我們紀三少口才這麼好,以前跟在我身後當奴隸,被我頤指氣使一句話都不敢吭的時候,可見有多憋屈了。”
蘇晚晚針對一個人的時候,說出來的話句句帶刺。
所以,他不被喜歡了嗎?
紀鴻煊的右手在背後緊握着,手指上的關節都漸漸泛白。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吩咐人把你爸爸給弄出去?”
“你覺得這樣威脅的到我嗎?”蘇晚晚儼然不想再跟他說話的架勢,連看都不再看他。
這樣的蘇晚晚,紀鴻煊從小到大見過無數次,當年她總是這麼對待她的追求者,讓那些男人一個個都束手無策,望而卻步。
紀鴻煊有些惱怒,他走上前就拉着她的胳膊把她往外拉。
“紀鴻煊,你給我放手,你想幹什麼?!”她分明不想跟他走。
紀鴻煊卻不管,在蘇嶽青激動想起身的時候,紀鴻煊打開房門就把蘇晚晚推了出去。
門緊緊地被關上了,蘇晚晚站在門口拍門,紀鴻煊索性把門上小小的窗口也給關上了,蘇晚晚完全看不到裡面。
“紀鴻煊,你要是敢對我爸爸做些什麼,我一定不會放過你!”蘇晚晚扭頭就看向守在不遠處的護士,“去把醫生叫來,有人惡意騷擾病人,趕緊讓醫生過來,你聽見沒有?”
那護士一動不動,蘇晚晚有些泄氣,他們擺明就是聽了紀鴻煊的話,不管其他人的吩咐。
蘇晚晚一直在外面拍門,蘇嶽青緊張地問道:“你又想做什麼?”
“當年我爸爸的確虧空了公款?”
蘇嶽青沒想到他會問這個,“你可以讓老權把當年的案底調出來給你看看,不過,你要是不信,也可以認爲他幫着我作假。紀三,當年的事情,若你真的介意,我跟你道歉,但是晚晚,從未做過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何況,她還是這個世界上對你最好的人,紀三,但凡你有一點良心,就放過她,好嗎?”
“爲什麼總是要這麼說?”紀鴻煊微微有些激動。
“難道我說的有半句錯的嗎?”蘇嶽青嘆了一口氣,“紀三,你跟我說句實話,你是不是也還喜歡晚晚?”
紀鴻煊擡頭看了他一眼,眼底竟是委屈倔強之意。
蘇嶽青忍不住又嘆了一口氣,“你從小就是個倔強的孩子,有什麼事情都藏在心裡,只有三次大着膽子來跟我說話。第一次就是不願出國,讓我給你三年的事情達到我的要求。第二次就是求我把晚晚嫁給你。這兩次都是因爲想和晚晚在一起,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