屯說轉移到長州的西本願寺已經三個月了,我覺得和以前沒什麼差別就是了,不過就是周圍多了一些和尚。那些和尚每次看到新選組的人都一副很不待見的樣子。
我現在也很不待見新選組,因爲他們製作的那個‘藥’的成分我偷看知道了。那個裡面居然有血族的血液!居然跑去國外放我族人的血液!他們不知道血液對血族來說是多麼的重要嗎?!
今天我跟平助一起去巡察,目的是去詢問一下那個了無音訊的老爹,還有買一些好吃好玩的東西。對於新選組這期間我住的非常心安理得,因爲住宿費伙食費我已經偷偷的放到新選組的公費裡了。而且數目還很多,爲了不讓土方懷疑我還偷偷的篡改了一下賬本,他絕對不會懷疑的,他應該高興纔對~
“很久沒有跟平助君一曲巡察了呢。”我側頭望向他,自從那次事件之後新選組的人都很緊張呢,能出門的時間都很少的說。
藤堂平助在我的印象中就是一個長不大的小孩,總是活力十足感覺他永遠都是那麼的快樂。而且是直腸子,想到什麼說什麼,結果往往後果都是被土方修理的很慘。一有熱鬧就往那裡衝,簡直就是湊熱鬧的好手,結果湊着打架間接的打爛了店主的東西讓土方掏腰包付錢,我覺得我現在十分的同情土方,真的。
“嗯?是這樣呢,我在江戶帶了相當唱的時間呢。我不在的時候,你有沒有被新八、左之那些傢伙欺負啊?”平助轉頭向我問道,平助自從山南那次事件後就奉土方的命令去江戶辦事了,似乎還順便去了‘我’的家一趟。
“沒有哦。”我對他笑了笑,對於別人的關心心裡多少還是有些感動的說。
“你說過你家在江戶的位置,所以我也到那裡看過……”平助沒有再說下去,不繼續說下去,也就意味着毫無收穫吧。不過我也沒有期待主神的支線關乎我的性命安危的主角會那麼容易能夠找到。
“麻煩你特意跑一趟了。”禮貌的向他道了謝。
平助大咧咧的啪啪地拍着我的肩“打起精神來!說不定一會兒就能遇到了!”
我嘴角微抽了幾下,平助君你那隻眼睛看到我消沉了……如果你這句話能夠靈驗我一定會請你吃大魚大肉的。“隔了這麼就纔回京都,終於能買一些好吃的東西了。”
“千鶴你做的菜無論什麼都非常好吃!京都啊……城鎮也好……人也好,感覺都變了好多……”他的眼神裡沒有了剛纔鼓勵我時的那種笑意,他望向京都的街道眼神裡透着眷戀和落寞。
喂喂,少年悲天憫人不適合你,你不適合當林黛玉那種弱美人,突然轉型是不對的。=口=
“……嗯?”平助好像注意到了什麼,朝着街的那邊揮手。“哦,總司!你那邊怎麼樣?”
“沒什麼狀況,一如往常。”總司好像也在別的路線上巡察,向打招呼的平助投以回禮的視線後,總司像期待着有趣事物的孩子般微微笑了一下。“不過等將軍上洛的時候應該就會忙起來吧。”
“將軍來京都?”我白了總司一眼,他那個時候的仇我可是記着呢,女人的復仇心可是很重的!所以我現在看他特別的不爽!
“對哦,所以近藤也緊張起來了。”將軍到訪的話,扶着京都警備的新選組自然會受到關注。腦中聯想到近藤緊張兮兮的樣子,我感覺有點好笑。
“啊,嗯。近藤就是會有這種反應的人呢……”心不在焉地應答後,平助便陷入了沉默。
平助好像自從回來之後就變得有些怪怪的,難道是青春期到了?我不解的望向總司想讓他給我解答一下困惑,可是……
“咳……咳咳……”沖田總司忽然劇烈的咳嗽起來,一邊捂着嘴,表情有些痛苦。
“!……你沒事吧?”我沉默了一會兒有些擔憂的問他,難道和歷史上記載的一樣,總司他得了肺癆(注1)?
他很難受似地皺起眉,不停滴輕聲咳嗽着。總司的目光轉向這邊,可他的視線直接越過了我,彷彿看到什麼似的,目光瞬間變得銳利起來,隨即眯起眼斜睨了一眼。
“喂,小丫頭!你居然敢拒絕我們?!”浪人說着,開始動手,一把拉過女子的手。
“請住手,放開我!”女子掙扎道。這時,總司起身走了過去。
我掛着若有似無的笑容跟在總司身後,目的當然是看熱鬧,看沖田總司如何在惡霸面前英雄救美將美人心奪走。
“爲我們這些天天向愚民宣揚攘夷理論的志士們自願敬一兩杯酒,難道不是理所當然的嗎?!”浪人們進一步逼近。
“哎呀,攘夷這詞出自你們口中還真是可憐呢。”越過看熱鬧的人羣,總司獨自一人站在那些男人面前。
看到這個架勢,浪士們一起繃住了臉“淺蔥色的羽織……新選組嗎?!”
“知道就好辦了……該怎麼辦呢?”總司的嘴角微微上翹,慢慢地將手伸向刀柄。此時的總司面帶笑容,但正因爲是笑臉,所以更恐怖。
我在不遠處觀望着,不愧是傳聞中個的‘鬼之子’呢,光靠氣勢就把對方嚇得不輕。露出一副被潑了冷水的表情,其中一人懊惱地口吐惡言。“可惡,幕府的走狗!”
“……夠了,趕緊滾開。”看到同樣穿着淺蔥色隊服的平助君走了過來,他們好像終於察覺到形勢不利,這才變了臉色夾起尾巴落荒而逃。
這時一旁觀望的女子整了下頭髮,那張嫵媚精緻的臉上露出淡然的笑,蓮步輕移,從衣着上看應該是藝妓(注2)一舉一動都溫婉得體,的確是非常淑女的舉止“那個……我叫作南雲薰,謝謝你們救了我。”
我略有深意的註釋着眼前的女子,總覺得她有點眼熟呢,在哪裡見過呢?
正當我這樣思索時,突然旁邊有人抓住我的手腕吧我拉了過去。“唉?”
“好啦,站到她旁邊來。”總司推搡着我讓我和那個女子站的更近些。
“…你什麼意思?”我不滿的瞪了總司一樣,順便賞了他一個衛生眼。
“囧…小千鶴,表情自然點。”總司最終成功被囧到了,她強勢這一點非常像他家的老姐,頓時讓他有種身臨其境的感覺。
我和叫做薰的女孩子並列站在一起,總司來回觀察着我們二人。其實我很想說一句,總司你這樣盯着女孩子兩回的看非常沒有禮貌的說。
我側頭看着女子的臉,難怪覺得在哪裡看過,原來長得和這個身體很像啊。很像……這麼說從雪村千鶴的資料裡她好像還有一個哥哥……不會就是這號人吧?o(╯□╰)o雪村千鶴還真不是凡人啊,就連哥哥都是一個女裝癖的僞娘……
我看着他才發現她一直盯着我,看到我的視線他毫不在意地向我微笑着,笑的那是一個傾城傾國,雖然有種違和感,大概是因爲他是僞孃的關係吧。我悄悄的比了個嘴型‘哥哥?’
“果然……很像呢,你們兩個。”總司自言自語道。
身後的平助搔搔頭“是嗎?我倒是完全不覺得像啊。”
“不,很像。若是她也穿上女裝,一定是一模一樣。”總司淡淡地說。
薰靜靜地望着我,好像根本沒有聽到總司他們的對話,他微微的點了點頭,好像是承認了他是雪村千鶴的哥哥。
我眼睛瞬間閃亮閃亮的望着他,薰哥哥沒關係的!就算你有這種奇怪的癖好我也有自信喜歡你的!你可是我的哥哥!我絕對會讓你找到一個可愛的小受或是帥氣的小攻給你做伴的!(葵櫻的兄控之魂瞬間覺醒)
“雖然應該更加正式地表示謝意,但我尚且有事在身……恕我無禮。”他似乎有些無奈的輕嘆一口氣,拉起衣角向總司行了一禮。
“這份恩情以後再還吧,新選組的沖田總司先生。再見,千鶴。”我可愛的哥哥就這樣隱沒在人羣中消失不見。
在他消失的同時,一臉壞笑的平助君用手肘頂頂總司“喂喂,她好像是對總司有意思啊?”
唉?!怎麼可能?!我卡哇伊的尼醬怎麼可以交給這個整天以調戲他人爲樂的混蛋總司呢,我絕對不能允許!我狠狠的瞪着總司,幻想着用死亡視線瞬秒了他。
“若你覺得剛纔是哪個意思,那平助君你一輩子都別想贏左之了。”沖田總司淡淡說道,轉身離開。
“什、什麼意思啦?!”兩人毫無顧慮的對話聲讓人覺得格外遙遠,果然我還是想盡早離開這個無法融入的世界。
視線落到昨夜積雨兒形成的水窪裡,我蹲下身看着水面倒映出的我。挽起一抹笑,映在水鏡中的我卻絲毫沒有笑意,如同放置在昏暗的房間中的一個人偶……
“千鶴!該回去了!”平助在前方催促着,陽光印在他的身上,果然他跟他很適合,陽光一般開朗熱情的男孩。
“嗯……”我淡淡的迴應着,對着水中的我自嘲的笑了笑,隨即起身跟了過去。
注1(肺癆):結核病是由結核桿菌引起的慢性傳染病,可累及全身多個器官,但以肺結核最爲常見。 本病病理特點是結核結節和幹酷壞死,易形成空洞。臨牀上多呈慢性過程,少數可急起發病。常有低熱、乏力等全身症狀和咳嗽、咯血等呼吸系統表現,俗稱“肺癆”。(總之就是肺癌)
注2(藝伎):藝伎並非妓女。藝伎是一種在日本從事表演藝術的女性。除爲客人服侍餐飲外,很大一部分是在宴席上以舞蹈、樂曲、樂器等表演助興。(總之她們的工作就是給客人跳舞、拉三味線、給客人倒酒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