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在黎那裡獲知里包恩的情況之後,入江正一戰戰兢兢等待里包恩的來臨。然而在他和白蘭湯姆蘇上演了一場場充滿了愛與恨的基情故事後,仍舊沒等來里包恩。
入j□j年森森地感到自己的心靈受了傷。這段日子爲了黎所說的苦肉計,他對湯姆蘇可謂是欲言又止,從身體到心理都森森的關心了一遍,甚至爲了這個而被白蘭冷落了一段時間。經歷了正宮娘娘、陰險寵妃、冷宮娘娘、雙面間諜、暗中偷情等衆多角色,如此富有宅鬥宮斗的情趣的生活,讓入江正一胃部再度疼痛起來。
“里包恩會不會不來找湯姆蘇了?”入江正一把自己這段時間的參考書《宮鬥——特工殺手皇后》《與美女們親親我我的日子——繼後傳》《皇上,不要!》等放到一旁,認真地對黎道,“要不然我們還是先實施苦肉計吧?”
黎擰着眉頭:“雖然這樣也可行,但是不夠j□j迭起。”
“……”入江正一神情嚴肅,語氣深沉,“我們又不是拍電視劇,不要求劇本的狗血,只要能達到目的就可以了!而且綱吉那邊的事情也差不多了,我們這裡再拖下去對計劃有害無益!”
入江正一緩了緩,露出了胃疼的經典表情:“……最近白蘭大人和湯姆蘇實在讓我壓力太大,又要偷渡情報……我已經有些承受不住了。”而且最近研讀的“課本”也讓入江正一身心俱疲。
黎緩緩嘆息道:“我本來以爲,里包恩會很快來找湯姆蘇,沒想到他居然這麼沉得住氣。按照湯姆蘇的劇本來說,里包恩是在湯姆蘇聯合白蘭揭穿僞彭格列首領的時候出現的,畢竟沒有里包恩這樣的壓軸人物,依靠白蘭的立場還有湯姆蘇的能力,根本比不過守護者們的信服力。”作爲一個熱愛編寫——不,編寫過無數充滿狗血與激情的劇本的成功編劇+導演+演員,黎深深覺得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之後自己變得實在太被動了。
入江正一搖了搖頭:“其實就算是里包恩,冒然指出彭格列首領是冒充的,守護者們全部背叛了彭格列,也不可能完全動搖彭格列家族所有的成員。畢竟在湯姆蘇劇本里他消失了這麼多年,縱然過往有多大威信,現在也不可能讓所有人都信服。”
黎聳了聳肩:“別忘了這可是湯姆蘇的劇本!而且彭格列守護者和彭格列大空之間的愛恨情仇只要是黑手黨都知道……等等,或許就是因爲這個。”
“什麼?”
“別忘了最近阿綱他們做的事。”黎道,“他可是和湯姆蘇完全不一樣的人,那個人的話,想必是會讓里包恩忌憚的人。”
“所以,現在該是我們主動出擊的時候了。”
在湯姆蘇原本的劇本當中,里包恩偷偷聯繫上了湯姆蘇,之後,湯姆蘇以自己不喜歡被困在一個地方的生活而要求去一所高中就讀。而在那裡,里包恩爲湯姆蘇準備了新的守護者們。
“等等,里包恩圖什麼呢?”入江正一爲此深深不解,“既然是他讓湯姆蘇失去一切,爲什麼又讓湯姆蘇獲得新的守護者?”
“從前的守護者都能背叛,現在的又如何能夠相信?”黎揚了揚眉頭,“能夠相信的,只有里包恩。經歷了這些悲傷與痛苦之後,想必湯姆蘇會很清楚地認識到這一點吧?”
“……”入江正一打了個冷戰,對於這種bt的想法,他實在難以理解。愛一個人難道不該相信對方嗎?像這樣磨滅對方對世界美好事物的信任,讓對方眼裡只剩下自己這種扭曲的行爲,真的能夠稱得上愛?
“我想你理解錯了。”黎聳了聳肩膀,“在湯姆蘇和瑪麗蘇看來,他們需要的並不是愛,而是佔有慾。那些高富帥對他們無可救藥的佔有慾,只有慾望,纔是他們所相信的東西。”
入江正一沉默了。
原本他們打算等里包恩聯繫上湯姆蘇,讓湯姆蘇開始相信里包恩的時候,黎再以重傷的模樣出場。然後錄下來的錄音作爲里包恩背叛的證據,“揭穿”里包恩的真面目,讓湯姆蘇全心全意地信任他們。看起來計劃要稍稍改變一下。
湯姆蘇推開門,他有些神思不屬。
這段日子,黎一直沒有消息,而入江正一的行爲也很古怪。有時候他刻意陷害自己,有時候卻又幫助自己。而白蘭也時喜時怒,讓人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麼。湯姆蘇很清楚,白蘭·傑索並不是能夠被人輕易掌控的男人。
白蘭之所以如此執着於自己,想必一方面是因爲自己的身份,另一方面是因爲自己不屈從於他。湯姆蘇很清楚,這些年的遭遇,早已讓人明白了一切。現在湯姆蘇和白蘭的關係,正如後宮妃嬪與皇帝的關係——只是,這個妃嬪有着不弱於皇帝的強大勢力。但這並不意味着湯姆蘇能夠脫離白蘭。
實際上白蘭正遵循着狗血文的軌跡,走上從渣到忠犬這一去不復返的道路。
而入江正一……
他原本以爲這個青年是站在自己這一邊,後來以爲他愛上了白蘭,可是現在……入江正一的行爲很古怪,不過好在現在看起來似乎對自己並沒有惡意。
“……什麼……味道?”湯姆蘇有些茫然地聳了聳小巧玲瓏的鼻子,那晶瑩的皮膚如雪一般透明,顯得格外可口與美味。
“咳、咳咳……”低低的喘息聲傳來。
湯姆蘇怔了怔,他幾步走入房中,發現金髮的少年一身狼狽地出現在他的房間裡。
“黎!你、你怎麼——”湯姆蘇倒吸一口涼氣。
少年的模樣可謂是悲慘至極。他的面龐上還有腹部、手臂、雙腿部位的衣服染上了赤紅,鮮血甚至滲透了白色的繃帶,幾條沾染了污血的繃帶散落在地上,有些繃帶還虛纏在他的傷口處——想來少年只是勉強處理了自己的傷勢。
那湛藍的眸子帶了些失血過多後的恍惚,及見到湯姆蘇那修長優美的身姿時,那雙眸子裡的光芒才漸漸明亮起來。
“綱……”黎低低地喚道,“你、你終於來了……”
“黎,你怎麼會……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湯姆蘇心中慌亂,晶瑩的水珠從他那白皙動人的面容上劃過,那惆悵而又悲傷的模樣美得驚心動魄。
“咳,我以爲……撐不住了……”黎攥緊湯姆蘇的衣袖,“我……我快不行了……能……能爲了你……我……我甘願……真的……”
“不——”湯姆蘇搖着頭,不敢相信這一切,“不,這不是真的,我不相信,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噓,別說話。”黎的聲音充滿着深沉的愛意,“我……直到最後一刻,才明白,原來,我對你的感情……我……咳咳咳!”血水自黎的口中輕咳出來,他的嘴角緩緩滑落紅色的**。
“沒事吧?你沒事吧?”湯姆蘇慌亂地喊着。
“——總之,小心裡包恩……他不能……相信……我查到了……”
“澤田大人!”驚叫?...
聲自門口傳來,“裡面有血腥味!澤田大人,您怎麼了!”
成功栽贓到一半的黎順勢頭一歪。
而在門外埋伏好的入江正一帶着白魔咒的下屬氣勢洶洶地衝入了房間。
另一邊,彭格列家族的事務進行得很順利。
縱然偶爾有守護者們做出低智商的事情,也有彭格列大空及時修正。值得一提的是,在這過程中,彭格列晴守與彭格列大空之間的隔閡不知不覺消弭了許多。
笹川了平是個很簡單的人。
想要和這樣的人成爲朋友,很容易,也很困難。這樣的人不會拘泥於他人的過失,因爲有時候他連別人在歧視自己都覺察不到。笹川了平就是這樣一個神經粗大、思想異於常人的人。但他的內心也有着屬於自己的底線。
例如自己的原則,例如笹川京子。
澤田綱吉在這段時間裡並沒有對笹川京子的事情做出過多的解釋,也沒有特別對笹川了平做些什麼。他只不過是按照自己平常的樣子處理家族內各種事物。但就是這樣,笹川了平漸漸的對他信任起來。
沒有特殊的理由,只是在相處的過程中,彭格列晴守不知不覺開始欣賞起澤田綱吉,甚至覺得他“極限的男人”。不過因爲京子的事情,笹川了平還是對他有着隱約的心結,但這並不妨礙彭格列晴守對首領日漸增多的好感。
解決彭格列家族的事情雖然大多交給了六道骸,但這並不意味着澤田綱吉不再插手。相反,作爲彭格列大空的他,經常會被拉下水——尤其是在六道骸被拉低智商的時候。在這個時候,作爲彭格列大空的澤田綱吉往往要親身上陣,着手處理後續問題。這不得不讓原本不相信他的能力的彭格列守護者們驚愕於他的能力。
這個人,不是過去的那個澤田綱吉。
所有人都清楚地明白這一點。
眼前的這個青年,堅定而又強大。談笑之間,便可以下決定。
他會傾聽大家的聲音,意見、不滿,但最終下達決定的還是他。而且,與以往被他人說服或是一意孤行不同的是,現在往往都是衆人被彭格列十代幾句話說服。
異議當然還是有的,但澤田綱吉卻總能給出讓他們信服的理由。這個男人,可以理解你的立場與理念,卻不會爲之而動搖自己的堅持。縱然他有時候會更變自己的決定,那也一定是因爲他認爲新的決定能夠更好地實現自己的想法。
只是一個多月的時間,他們的目光漸漸聚集在澤田綱吉身上。男人的堅定與從容,讓前路逐漸迷茫的彭格列有了主心骨一般。首領決定着家族的未來,影響着家族的行事風格。
這個漸漸嚴酷起來的家族也開始恢復曾經的溫和。當然,若有人以爲溫和的彭格列可以欺侮,那可就大錯特錯了。
不過,鑑於彭格列的地位,彭格列家族內部所發生的事情往往會影響到黑手黨世界,尤其是彭格列的同盟家族。儘管澤田綱吉早有準備,讓雷守與雲守在外穩定同盟家族,但他作爲首領,也是要出面的。
尤其是,他必須推翻湯姆蘇之前,在同盟家族所建立起來的那種無情、卑微、可恥的形象。
“十代首領,會見同盟家族的事情已經準備妥當。”獄寺隼人道。
澤田綱吉微微一笑:“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