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炮灰七十九]

【告白?誘拐?】

無力的邁着步子, 經過靜音的訓練,身體疲憊到極點,雖然這也是一個理由, 但並不是讓石田君徹底沮喪的根本。

她實在是不明白啊不明白, 木葉的醫生護士那麼多, 木葉的病人那麼多, 爲什麼一定要由半吊子的她來照顧卡卡西呢?!

最好的答案就是, 綱手故意的。

石田君自然懂得大家的好意,雖然不知道這兩年卡卡西到底是怎麼過的,但可以肯定的是, 所有人都一致認爲他陷入愛情不可自拔,連平日的慵懶都變成了失戀的頹廢, 讓人同情。

現在她回來了, 這羣八卦的羣衆自然希望他們能有情人終成眷屬, 順便熱鬧一下。

問題是,卡卡西真的愛自己嗎?

以往的相處確實充滿了曖昧, 但是也不乏家人的固有模式,愛或不愛,不是隻憑看到的就可以確定,不說清楚的感情,石田君暫不考慮。

再加上素盞……想想都覺得煩……

不過煩歸煩, 石田君還是很狗腿的跑去爲卡卡西熬了湯, 綱手說過他暫時不能吃東西, 也只有用湯來果腹了。

至於搬家這件事, 被伊魯卡以忙爲理由, 推到了N年後執行。

這羣人真是不把她送上卡卡西的牀不罷休啊!

眼看着時針已經指向了12點,估摸着卡卡西應該是打完點滴睡熟了, 石田君這才披星戴月的奔去了醫院,做賊一樣的摸進了他的病房,將保溫盒裡的湯放在牀頭,悄無聲息的立在牀邊靜靜的打量着他。

比起兩年前,卡卡西似乎是瘦了一點,臉色也不是很好,睡得意外的沉,看樣子新的寫輪眼對身體的負擔確實沉重,以至於讓他無法再保持平時的警惕了。

不過這樣也是有利於自己的,石田君雖然覺得他不太可能醒過來,還是小心翼翼的,按照綱手教的方法幫助他緩解身體麻痹疼痛的症狀,減輕負擔。

一邊治療,石田君也止不住的一直打量着他的臉,忍着想去掀他被子的衝動,有誰會在睡覺的時候把被子一直蓋到鼻子上啊,不怕憋死嗎?

不過眼前可不是任性頑皮的時候,石田君爲他治療了一個小時,趁着護士半夜查房之前,迅速跳窗離開了病房。

她真應該慶幸卡卡西沒有鎖窗的習慣,夜襲什麼的他果然是不在乎的吧。

因爲鳴人的新卡卡西班已經前往天地橋想要找回佐助,而日向班也投入了新任務中,石田君每天除了進行靜音的訓練之外,能做的也只剩下買菜熬湯,半夜治療,日子倒也輕鬆。

如此進行了三天,還是沒聽木葉醫院傳出什麼傳聞,似乎連卡卡西都沒有覺察到自己的行動,石田君不由得自豪了起來。

果然她還是有掛的吧,否則哪能這麼來去自如。

★ тTkan★ c○

仍舊夜半三更跑來夜襲卡卡西的石田君得意洋洋,手上持續着治療的動作,同時小心的打量着卡卡西的反應,見他仍舊沒有警覺,更加自認偉大了。

治療完畢,石田君朝無知無覺沉沉睡着的卡卡西做了個鬼臉,打算照例從窗戶離開,哪知就在她轉身的瞬間,手腕竟然被人從後面抓住了!

“鬼呀——!”條件反射的就要回身揍人,石田君突然想起這是病房,噤聲的瞬間也看到了坐起身的卡卡西,正一臉無奈的盯着她嘆氣。

“你啊……如果要給病人治療,就不能在正常的時間進行嗎……?”懶散的口氣稍顯虛弱,即使只是坐起這麼簡單的動作,對此刻的卡卡西來說也是痛苦的,強忍着身體的痛楚,他仍舊是露出了笑容,雲淡風輕的說道。

“你……?”石田君一愣,後悔自己竟沒發覺他一直在裝睡,恐怕自己一直以來偷偷摸摸的行爲早讓他看在眼裡了,頓時覺得羞愧不已,立刻想甩開他的手逃走,“放手!”

“啊……痛啊啊……”卡卡西沒想到她會突然抽手,又怕她跑了再也不見自己,索性豁出去的用力握緊她的手腕,忍痛哀號起來,“好痛啊……”

聽他叫的慘兮兮的,石田君立刻心軟了,急忙不再動作,生怕牽扯他的手臂讓他痛苦,緊張的問道,“還是很痛嗎,不可能啊,我已經按照靜音姐教的方法幫你治療過了啊……奇怪……”

“嘛……痛是肯定的了,這次恐怕不是三五天就能行動自如了……”卡卡西抿脣笑了笑,竊喜自己喊痛果然是有效的方法,她會緊張就說明仍舊放不下自己,這可是好現象。

石田君也清楚他的病情,見卡卡西又笑的開心,立刻板起臉道,“你在耍我嗎?”

“怎麼可能,我是真的受傷了啊,”卡卡西一臉無辜的看着她,爲自己叫屈,“明明是你不夠認真負責,每天半夜吵醒病患妨礙我休息,纔會治療不足吧?”頓了頓話頭,他換了副認真的表情,淡淡的問道,“你……就這麼不想見我?即使回來了,也不想與我說說話嗎?”

石田君張了張嘴,不知如何作答,她不是不想見卡卡西,也不是不想與他說話,而是不知道從何說起,要怎麼說清楚。

就像素盞說的那樣,她或許還是不夠信任卡卡西吧,沒辦法確定他知道了自己真實身份之後的反應,就算他不會把自己當做怪物,但只要想到他可能因此而懷疑自己,遠離自己,就已經無法忍受了。

讓這個世界的人去接受另一個世界的人,太難了。

她不回答,卡卡西也沒有催促,只是定定的看着石田君的表情變化,在心中揣摩她的想法。

良久之後,兩人仍舊沉默不語,卡卡西嘆了口氣,將她拉到面前,“嘛……你若不願意說,我也不會強迫你的,不過在你想說之前,是不是可以平靜的聽我說說呢?”

石田君微微一愣,目光觸及他右眼的瞬間,下意識的避開了他的探究,垂眸點了點頭。

“你還記得嗎,在你離開前,我曾經說過你是我重要的家人,”卡卡西很直白的看着她,即使石田君還是低着頭不肯看自己,但他卻不放棄。

“嗯,”點頭,沉默,石田君不知道要怎麼開口,是不是應該向他道歉,或者乾脆說出自己的真正身份,驚喜或死心,總有一個結論。

可是,她最怕的,就是那未知的結論。

她已經回不去了,如果因爲真正的身份而讓自己成爲木葉恐懼的對象,那回來的意義又是什麼呢?如果卡卡西都不在乎自己了,那她……

“我說過,我和佐助雖然都不太幸運的,不過還不是最差的,我們都找到了對自己來說重要的同伴,第七班的佐助,小櫻,鳴人,以及木葉的同伴們,對我來說心中又再次填滿了重要的,值得守護的人。”

石田君咬了咬下脣,下意識的想要從他的手中抽回自己的手,卻被卡卡西更加用力的握了回去,掙脫不開。

這種時刻,她什麼都不想聽,是真心也好,是同伴也好,她都不想去知道,這會讓她徹底動搖,再也無法逃開。

“不過,大家都變得越來越強大,連鳴人也不再需求我的保護了,或許在不知不覺間,我想要去保護,想要一直守護的人,只剩下一個人了。”卡卡西的目光沒有絲毫偏移,執着的看着她垂下的頭,即使黑色的髮絲擋住了她的臉頰,卻仍舊能夠感受到她的情緒。

她在顫抖,從最初的逃脫,到細微的抖動,直到現在,肩膀戰慄,甚至有淚珠掉落在牀單上。

“你啊……好像是無論如何,我也沒辦法看着你獨自走遠的人呢……”淡淡的語調,卡卡西只是陳述着這樣一個事實,沒有任何修飾,也不需要任何誓言,他簡單的說出了心中最強烈的想法,“一個人站在慰靈碑前太孤單了,不如一起忘記過去,開心的活下去吧。”

他竟然說了——?!

他真的說出來了,他的言辭,他的態度,無疑不在證明他想表達的意思。

卡卡西他……

喜歡自己?!

石田君啞然的擡頭,眼淚不住的掉落,她質疑着他的話,卻也在期待着他的反應,她是不是聽錯了,或者是理解錯了,還是說卡卡西是表達錯誤?!

她已經完全混亂了,無法分辨了!

他怎麼會喜歡自己呢……他應該去找更加漂亮,更加優秀的……

“家人,可不是隨便可以定義的哦,”見她仍舊沉默不語,卡卡西輕易讀出了她眼中的困惑,只是淡淡的揚起了嘴角,撓了撓頭,狀似不經意的移開了視線,輕快的說道,“嘛……兩年前我不是就說了嗎……”

“什……什麼……?”石田君終於忍不住開口了,目瞪口呆的看着他沒精打采的死魚眼,幾乎以爲自己聽錯了。

他說……兩年前……?

是那次她因爲素盞的關係昏倒,醒來之後他說的那個家人……把她當做家人的含義……

其實是告白嗎?!

難道說——?

這傢伙是循序漸進的……

在誘拐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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