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因爲......
想到了那極小的可能性,路遲遲的心裡猛然一悸。
側過頭來看向申臣那深刻俊逸的側臉,濃密的睫毛輕輕顫動着,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明明那麼不可一世得讓人討厭,可總還是這般得吸引人。
有那麼一刻,她真的會去想,申臣這麼急着從德國趕回來,是因爲她。
即便,這樣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她還是天真地奢望着,幻想着。
“你怎麼會開到一半就回來了?”
她還是小心翼翼地問出聲,覺得有些無恥地在試探申臣。
見申臣聽她這麼問,注意力一直放在前方的眼簾猛然一顫,眼底滑過一絲不自然。
半晌之後,他便不動聲色地恢復到了常態,側過頭來,深眸微眯,看着路遲遲許久許久之後,才慢悠悠地道:
“追債。”
“你......”
路遲遲被他的回答弄得氣結。
這個世界上,還真是有爲了芝麻扔西瓜的人,他果真是爲了那五十萬的債從德國飛回來?
啊啊啊~~~,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人啊,虧她剛纔還幻想了一會。
所以,事實證明,有些事發生在金錢豹身上,是連幻想的可能性都不存在的!
先前在公司樓下說他是來追債的時候,他大爺的還不承認呢?
不承認就算了,還說她是豬,不對,說她連豬都不如。
有這麼缺德的人?仗着有幾個臭錢就爲所欲爲,目中無人!
要不怎麼說他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錢呢。
這世道有時候說起來,還真tm不公平,越是沒人品的人,就越有錢有勢,而且是人神共憤的那種。
一路上,她唯一有膽子的,就只能是在心裡對申臣的各種行爲表示不滿譴責和強烈抗kang議。
可抗kang議歸抗kang議,她可沒有那個雄心豹子膽去爲自己的不滿付諸行動,而且也沒有付諸行動的本錢。
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裡罵了申臣多久,便聽到申臣那低沉冷魅的聲音在她的左手方響起——
“到了。”
“嗯?啊?”
回過神來,她的目光投向窗外,才發現申臣的車子已經停在她家門口了。
這麼快就到了,心裡,竟然悄悄地滑過了一絲不捨。
“哦。”
伸手解開安全帶走下車,“謝謝你送我回來。”
即便再怎麼討厭這隻臭金錢豹,可禮貌上還是要做足,省得這隻金錢豹到時候有故意找茬爲難她。
轉身剛走了沒幾步,便感覺到身邊已經多了個人。
下意識地側目,見申臣竟然走在她身邊。
眼眸一動,她陡然頓下了腳步,脫口而出道:“你跟過來幹嘛?”
眼底反射性地升起了一抹防備之意盯着申臣,見他幽深的眼底滑過一絲不悅,眯起雙眸,俯下身,漸漸地朝她靠近。
“幹......幹什麼?”
雙手緊緊地揪着自己的衣襟,她的腳步往後退了好幾步,還沒有到達安全距離,便被申臣那雙強有力的長臂給霸道地撈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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