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他的說辭不能夠完全讓她信服,可到了這個時候,在沒有絕對證據證實毒-品是總統府陷害胥家動的手腳,她心裡情願去相信他的話。
不過,她心裡還是有許多疑問,不得不問,“我和總統談過,他很堅決、堅定地認爲胥家出賣了國家,怎麼會讓我出去?”
這是她最想不通的地方,明明剛纔他已經認定胥家有罪,怎麼一會兒功夫就……
“不用想太多,你唯一要記住的是總統府器重胥家,也希望胥家是無辜的,畢竟失去一個得力的幫手對赫國是巨大的損失!”凌念森又把剛纔的話跟她分析了一遍,說得每一句都很有道理。
換作從前胥翊會信,只不過如今,她未必全信。
但既然能出去,她絕對不會放過機會。
“不管怎麼樣,能出去我一定要出去。”她大步往門口去,走出幾步扭頭盯着他,“現在不走?”
凌念森一笑,隨即跟着走向門……
果然,沒人再阻攔,門口、走廊裡的保鏢只用目光注視着他們,看着他們走出去。
已經傍晚,審訊室位於總統府西面的一棟別墅,直接可以從側門離開,凌念森的車就停在大門口。
上車前,胥翊回頭看了一眼遠處的總統府,象牙白的建築在夕陽的餘暉下泛出一絲淡淡的血紅色,遠遠望着透出詭異感。
心中很沉,不知爲何悶得慌,彷彿一塊大石壓着,心不能平靜。
她甩了甩頭,甩掉腦中混亂的思緒,她眯起眼坐入車內,凌念森看了她一眼,開車駛出了總統府……
開上市中心的街道時,他脫掉了軍裝外套,裡面是一件白色襯衫,藏青色的領帶上彆着精緻的領帶夾,黃金質地,熠熠生輝又別緻。
他摘了軍帽隨手丟在後座,一隻手控制着方向盤,一手扯開領帶,側頭看她一眼,問道:“先去哪裡?你準備從什麼地方入手?”
胥翊一聲不吭,眼睛盯着前方的路況,臉孔陰沉。
凌念森又說:“我們只有四十八小時,必須抓緊時間,對了……鍾棠和禹九呢?要不通知他們,讓他們來幫忙?……”
“不需要。”她一口回絕,表情冷得已經看不出情緒的變化。
鍾棠和禹九,她把他們當誓死之交,她不希望他們再參與進來,更沒必要一起送死。
“行,那我們去?……”凌念森又瞄了她一眼,從她的話語中不難猜測她此刻的想法。
胥三少待手下如親兄弟,往往考慮他們的安危比自己多,能不牽連兄弟絕對不牽連。
“先出城吧,我需要一點時間好好整理思路。”她一手撐住額頭,靠在座椅上,然後閉上眼。
凌念森不再說話,打方向盤轉了方向往城外駛去……
一路上,車內一片死寂,胥翊低着頭在想事情,眉頭緊擰着,偶爾握拳捶一下車窗。
她始終保持一個姿勢,一直沒睜眼,本就太過疲憊,閉上眼更容易有睏意,因此什麼時候睡着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