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你不會死。”他將藥丸塞入她口中,拿了水喂她。
獄寧安打起精神,將幾顆藥一一吞下去,她閉上眼,正要休息,這時男人突然將她打橫抱起來。
“君……君醫生……”她一驚,睜開泛着血絲的眼睛,看見男人近在咫尺的下巴,愣住了。
她怔怔地望着,忘了該說話,雙手猛地抓緊他的襯衣,眼底突然酸澀了……
慕庭琛將她抱入浴室,打開水龍頭,把浴缸放滿冷水。
“可能有些涼,你忍着……”他將她放入水中,輕聲道。
儘管在熱帶,但到底是冷水,身體沒入水中那一刻,獄寧安渾身一個激靈,全身起了雞皮疙瘩。
很冷,冷到刺骨,但她一聲也不吭,因爲絕對的信任他。
“你燒得很嚴重,必須要物理降溫。”他拿了毛巾蓋在她肩膀上,避免溼透的衣服貼在身上讓她難堪。
獄寧安抓住他的手,緊咬牙關忍着,起初確實很冷,不過片刻後身上舒服了,體溫瞬間降了下來。
大約五分鐘後,男人摸她額頭,臉上冷冰冰的。
他拿電子溫度計在她耳內測了一下,體溫三十七度六,低燒,算是退燒了。
“起來。”他扶她起身,拿毛巾裹住她,扶她出去。
坐在浴缸裡還好,一出來,獄寧安冷得渾身發抖。
may替她換了衣服,安頓她躺下,之後才請慕庭琛進來。
“好些了嗎?”男人立於牀前,打量她蒼白的臉色。
“退燒了……”她能感覺出來,身體正在慢慢好轉。
“以後一定要記得吃飯,如果你想身體好起來,必須聽從醫生的囑咐。”他在椅子上坐下,再次提醒她。
獄寧安點點頭,秀眉微微擰起:“君醫生,我的病能痊癒嗎?”
“會的。”他勾起一抹淡笑,很肯定地告訴她,“但前提是你要聽話,不然會像今天這樣經常發燒。”
“我記住了。”她點點頭,不再說話,水眸緊緊注視着他,將男人臉上每一個表情牢牢記在心中。
“閉上眼睡覺。”他拍了拍她的肩。
獄寧安很聽話,乖乖閉上眼,她當然睡不着,聽着牀邊的動靜。
男人坐了片刻,起身出去了,在他關門後,獄寧安又睜開了眼,她嘴角揚起一絲弧度,滿眼喜色。
如今,她已經不再抱有奢望,只要看到他關心自己,已經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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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牀上躺了兩天,獄寧安得以痊癒,身體一天天輕鬆起來。
隨後幾天,她沒有再見到慕庭琛,接近年底,據說這階段是百慕五區最忙的時候。
各方都在爭奪全球各地的供貨權,每年這個時候,百慕五區話事人必須做出選擇。
最近,很多有錢有勢的商界、黑-手-黨大佬都到了百慕五區,試圖求見話事人。
慕舞不在,所有的事情都由慕庭琛接手,他自然不會見客,只在幕後觀察這些人,再根據調查的資料,一一作出決定。
他每晚回來得極晚,幾乎要過了凌晨,而每晚在大廳都會碰到獄寧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