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齊先生?她是齊先生的?”女警臉上的神色看得妮雅都差點笑出來了,有那麼不可思議嗎?看她那樣子,嘴巴張的那麼大也不怕蚊子飛進去!
等等,她什麼時候成了齊遠恆的女人了?這個男人完全是在胡說八道!
她憤怒的很想衝上去跟這個莫名其妙出現的男人理論一下,不過不行,她還得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她趁着衆人的心思都不在自己身上的時候,找來醫生問:“醫生,病人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
她無法解釋自己心裡對他的異樣緊張,只能用他救了自己一命來解釋。
醫生見終於有人理會自己了,不禁鬆了口氣的推推鼻樑上面的眼鏡:“病人的傷口是槍傷,所以很嚴重,最少要休息兩到三個月才能恢復正常,在那之前你們一定要小心照顧,不能讓傷口感染。”
醫生還想絮絮叨叨一下,妮雅心急的打斷了他:“也就是說,他現在沒有什麼事情,手術很成功?”
醫生愣了下:“也可以這麼說,不過……”
“太好了,我可以進去看看他嗎?”她興奮的問。
醫生卻神色古怪的沒說話,只是朝着她手上指了指。
她順着他的眼神看了眼才發現自己手上居然還拿着一把黑黝黝的手槍,不禁有些尷尬。
估計拿着槍問醫生的事情只有她才做的出來。
這個時候,鄭海已經跟條子們談判完畢了,走到她身後小心的叫了她一聲:“齊夫人?”
妮雅渾身一抖,神色古怪的回頭:“請問你是在叫我嗎?”
鄭海納悶的點頭,這裡只有她一個女人,不是叫她難道還是在叫那個醫生?
妮雅舉手揚了揚手上的武器:“你要是再這麼叫我一句,我就請你吃槍子。”
鄭海的臉色一僵。
她警告完畢,哼了哼,隨手就把東西塞進他的手中說:“我去看看他。”
說完邁開步子推開門走了進去,動作瀟灑至極。
鄭海呆呆的看着她的背影,忽然發現她的性子跟之前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樣啊,這哪裡是溫柔可人的小女人,簡直就是一枚火爆辣椒!
想起剛纔自己看到的那一幕,他在心裡又默默的加上一句,還是一枚會開槍的辣椒。
老大,你的性命堪憂啊……
鄭海不禁對自己家老大今後的命運報以深深的同情。
不過妮雅是一點也不知道那個男人此時在心中瘋狂的吐糟自己的,她走到齊遠恆的跟前,見他臉色蒼白,神色卻還好,不禁有多少萎靡現象,甚至一雙眼睛跟以前一樣清亮,帶着微微的笑意看着她進來:“你來了。”
她看到他的樣子還有意外,打量了他一下說:“我還以爲你現在還是昏迷呢。”
“一點小傷而已,不用大驚小怪。”他揮揮那隻完好的手說。
妮雅趁機打量他的樣子,此時他坐在牀頭,受傷的右手肩膀被紗布一層層的裹起,刺鼻的藥味撲面而來。
她想起他受傷的那個瞬間,心裡有些發軟,說話也沒有那麼不客氣了:“小傷?你知道剛纔醫生在外面怎麼給我交代病情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