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暖暖隱隱感覺得到,冥陵不是簡單的人,從小就有那麼多人追殺他,在他身邊肯定避免不了危險。
但誰讓他是孩子的爸爸,誰讓她的心已經動了。
或許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吧,讓他們原本是從不正當的關係開始,原本她極度排斥這段關係。
可偏偏她心動了,偏偏她逃不掉這段緣分,偏偏他是她孩子的爸爸。
所以這段不正當的關係逐漸也變得光明正大了起來,不管未來有什麼風險,她都做好了準備跟他一起面對。
蘇暖暖走出冥天集團,原本想直接回家。
可是路上,她遇到了一連串掛着白花的車輛,一輛車子從她身邊經過,她從窗戶邊看清那個人的臉,那個人不正是田易藍的母親麼?
蘇那暖皺了一下眉,忽然想起來,今天是田易藍的七七。
這些車輛是去祭奠田易藍的吧。
想到之前與田易藍的種種,蘇暖暖心一沉,有些難受,她攔了一輛出租車,跟上了前面的隊伍。
果然,那些人都是來給田易藍上香的。
墓場。
田母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站在最前面不斷的在哭泣,她原本是一個比較高雅的女人,也顯得年輕,可是這下看起來,兩邊鬢白,彷彿一下子就老了好多歲。
蘇暖暖看着心裡難受,這個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白髮人送黑髮人了吧。她能體會到田母那種心痛。
戴秀秀站在田母身邊,也哭得悽慘。
看來戴秀秀是真的愛田易藍,只是她的愛用錯了方式,如果她公平跟她競爭,她一定會把田易藍讓給她的。
她知道田易藍對她的感情並沒有那麼深,她也只是對田易藍有好感,談不上喜歡,答應他的追求是因爲他說的那些話,剛好戳中了她內心所有的柔軟。
她那個時候估計是一個人寂寞得快要發瘋了才答應田易藍的追求,她只想到有一個人陪,並沒有想太多。
可惜,年輕的時候,總會
犯一些錯誤。
而這些錯誤可能對身邊的人造成困擾,如果時間可以重來,她絕對不會答應田易藍的表白,那樣的話就不會是田易藍的掛名女友了。
戴秀秀和田易藍是不是就不會這樣費盡心思的在一起,他們就能光明正大的手牽手。
事情的結局是不是就不會是這樣……
蘇暖暖看着,想着,自己的眼眶也溼了,她眨了眨眼,可眼淚還是從眼眶裡轉了出來。
前方,田母抓着戴秀秀的手,無奈又痛苦的哭着說,“秀秀,之前是我們田家對不起你,你一定要把孩子生下來,這是我們田家唯一的血脈了……”
是啊,戴秀秀懷着田易藍的孩子,至少田家還有希望是不是?
田易藍是田家的獨子,所以纔會嬌慣寵溺,導致他無所顧忌,肆意囂張的性格。
戴秀秀要是生下孩子就是田家唯一的香火了。
帶秀秀只是哭着,沒有說話。
田母聲音帶着些祈求,“我知道這樣有些難爲你,畢竟易藍他已經去了,你生了孩子就更加不好嫁人,田家可以養着你,或者你不願意的話,可以躲着把這個孩子生下來,沒有人會知道你生過孩子的,田家也會給你一大筆補償。”
戴秀秀握住了田母的手,哭着說,“伯母,放心吧,無論怎麼樣,我都會把孩子生下來的。”畢竟她跟田易藍也愛的那麼深,田易藍也曾經真誠的維護過她,保護她。
甚至爲了保護她去傷害蘇暖暖。
這些她都看在眼裡,她知道田易藍對她是真心的。
上次賭氣說要跟她分手,也只不過是因爲她闖了禍,他生氣才說那樣的話而已。
聽到戴秀秀的話,田母激動地淚流滿面。
蘇暖暖躲在一顆樹後面,遠遠的看着,看到她們欣慰又痛苦的表情,她也苦澀的牽了牽脣。
過了一會兒,前來祭奠的人陸續離去。
等墓地沒有一個人的時候,蘇暖暖出來,走到了田易藍的墓地。
墓碑上的照片,他青春洋溢
的笑容在陽光下閃着光澤,好像還活在她的眼前。
蘇暖暖沉重的嘆了一口氣,給他上了一炷香,“田易藍,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她找不到什麼語言來表達此時此刻的心情,她之前恨過他,也怨過他,也討厭過他。
不管怎麼樣,他都不該在跟她交往的時候出軌,背叛,還戲弄她。
可是這些負面的心情隨着他的離去,都煙消雲散了,心裡頭還有些說不出的沉重和愧疚。
如果那天他沒有跟她糾纏不清的話,他或許就不會死。
想到那天的事情,蘇暖暖就感覺心裡沉甸甸的,一股窒息一般的難受。
“你就是蘇暖暖吧。”
突然,背後響起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蘇暖暖嚇了一跳,回頭看到一個年輕的女人,她有着幹練的短髮,雙眼皮,大大的眼睛,脣紅齒白,看起來很漂亮,但是她沒有穿喪服,應該不是來祭奠田易藍的。
蘇暖暖有些驚恐的指了指自己,“你認識我?”
緋聞上頭版頭條出了名的人物,誰不認識呢。
蘇暖暖詫異,“什麼緋聞?”這些天她在屋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也不喜歡看電視,只是抱着書看,都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
女人清冷的眼看了她一眼,“你跟冥天集團總裁,全城最有權勢的男人冥陵的緋聞,別說你這個當事人自己都不知道。”
蘇暖暖有一瞬間是愣了的,她跟冥陵之前的緋聞幾個星期之前就已經過去了啊。
似乎看出了蘇暖暖一臉疑惑的表情,那女人道,“舊聞翻出,新聞重擬標題,冥陵金屋藏嬌,親自動手解決田易藍槍擊一案,絲毫不讓當事人蘇暖暖出面。這條標題如何,我親自寫的。”女人脣角微勾,一臉自信清冷的看着蘇暖暖。
蘇暖暖秀眉皺了皺,她算是明白了,“你是狗仔!”
“別說得那麼難聽,狗仔也是記者。這是我的工牌,我請你接受一個我的採訪。”女人將自己脖子上的工牌取下來,遞給蘇暖暖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