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淺,我就要和奧斯卡結婚了,你是不是很心痛。?”她修長的手指輕輕撫着手中的琉璃杯,就算是自己幸福的時候,還是要諷刺這個讓她永遠看不順眼的女人。
“恭喜夏小姐,”白小淺低下自己的頭,放在身後的手指握緊了很多,是的,她的心疼了,雖然知道他們總有一天會走到這一步,可是,她卻是沒有想到會是這麼快。
夏若站了起來,站在了白小淺的面前,然後伸手拉住了她的一縷頭髮,果然是東方人,和她一樣的東方人,可是,很可惜,她的命,還是一樣的低賤……
夏小姐……白小淺擡起自己的臉,感覺着夏若的眼神落在她的臉上,讓她本能的縮起自己的身體……
朱蒂說對了,這個女人不是人,她是惡魔,真的是惡魔……
夏若卻是對她的害怕很滿意,她就是讓她怕,最好怕的哭出來。“你的頭髮真好看,也是黑色的……東方人,和我一樣,”她輕聲說着,可是,每一句都讓會白小淺的身體顫抖一下,不知道她要做什麼……
“去給我拿一把剪刀來,白小淺……”夏若鬆開了自己的手,不過,卻是在白小淺的身上擦了一下自己的手,“真髒……”她的紅脣輕動了一上,不會放過一個任何羞辱她和傷害她的機會。
“是……”白小淺咬了一下自己的脣片,那一張蒼白的臉上,也是愛出了一種疲憊,這樣的折磨要到什麼時候纔可以
結束,她看向外面,突然間,很想外面陽光,不知道外面現在怎麼樣了,而她天天呆在這裡,不知道有多久沒有出去了……
一把剪刀放在桌上,她還是站在那裡,看着坐在沙發上的夏若,她放在身側的手指緊張的握了一下,心臟又是一疼,不知道她又是要做什麼,
“白小淺,過來。”夏若玩着的中的剪刀,然後對她勾了一下自己的手指……
白小淺不安拉着自己的衣服,還是站在那裡沒有動。
我“說過了,給我過來,怎麼,你不願意?”夏若淡淡的掃了白小淺一眼,不要忘記你的身份,“你是女傭,我是女主人。”夏若的手輕撫着的手中的剪刀,脣邊似笑非笑,讓人感覺有些毛骨束然……
白小淺慢慢的走過去,她的頭皮猛然的一疼,就看到自己一把頭髮被夏若給拿到了手中,並且還在用力的拉着,她低下頭,眼前的世界再一次的朦朧……
“我不會再讓你有機會再奪走我的奧斯卡。所以……”夏若的話音剛落,就聽到卡的一聲,那一把極長的頭髮就這樣被剪掉了,一縷一縷的全部掉在了地上……
“不,夏小姐,求你,不要這樣對我……”白小淺不斷搖着自己的頭,不要剪她的頭髮,好嗎?不要再這樣的折磨她……打她罵她都可以
,那樣傷再重都可以
好,可是,不要剪掉她的頭髮,這樣要長几年,三年,四年,五年,還是十年……
“不要,可是我就是要,誰讓我討厭你。”又是一剪刀下去,地上已經多了很多的頭髮,白小淺想要掙扎,可是每到這時,夏若就會拿起剪刀在她的眼前晃着。
“如果你再動,我不保讓會不會弄壞你的臉,我告訴你,除了你的頭髮,你的眼睛,我也同樣的討厭着。”她警告的似的盯着白小淺,一張美麗的臉也是扭曲了起來,瘋狂,嫉妒,不擇手段,這就是現在的夏若。可是,就算她是這樣,就算她很壞,還是有一個人在無條件的愛着她,守着她,疼着她。
白小淺閉上了自己的雙眼,她感覺着自己的頭上的髮絲越來越少,落在地上,她輕輕的晃動的眼睫上面,終於是忍不住的落下了兩道冰涼的淚痕,她說是不會哭的,再也不會哭了,可是,可是,她真的忍不住。
夏若鬆開了自己的手,滿意的看着面前的白小淺,又髒又醜,果然是是一個女傭,賤命一條……
白小淺蹲在地上,呆呆看着地上自己的頭髮,她伸出手,摸着自己的頭髮,很短,短的不能再短,她知道自己的變的很醜,而她只能苦澀一笑,告訴自己,總是可以
長出來的……她是醜,只是她的點點不嫌棄她,還可以
認的出她就好了。
她走了出來,在看到了向這裡走過來的培迪時,只能是低下了自己的頭,
“小淺,”培迪大步的走了來,不敢置信的看着她這一頭像是被狗啃了,參差不齊,有些長,有些短,有些甚至還可以
看到頭髮,那個女人真的“太可惡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摸到了一把槍,他,真的想要殺了她……
可是一雙手卻是拉住了他的袖子,“我沒事的,其實這樣也好,涼快很多了,”白小淺的手放在自己的頭髮上,輕輕撫着,只是,她的聲音卻是哽了一下,但是,她的臉卻仍然是在笑,只是那裡眼裡的悲傷,卻是快要流出來了……
她忍不住了……真的。
“培迪,不要生氣,你看,我都沒有生氣,我很快就可以
離開了,到時就不會再有人傷害我了……”她吸一下自己的鼻子,只是,鼻子很酸,眼睛也很酸。
她緩緩的放下了培迪的袖子,不要讓先生爲難,好吧,就算再不喜歡,只要先生喜歡的,我們都要喜歡……
她轉過,一步一步的離開……是的,不讓奧斯卡爲難……就當這是她爲他做的最後幾件事,而從今以後,她欠他的,也都還清了。
真的,再也不欠了……
她睜開了自己的眼睛,可是,再一次的閉眼間,她卻是看感覺自己的眼睛下面,流出一些冰涼的水珠,她,不是很愛哭的女人,可是現在卻是把自己的眼淚給流乾了,她用力的擦着自己的眼睛,那一雙眼睛現在不像兔子,像是核桃,很可憐,也讓人感覺心酸。
她推開了自己的傭人房的門,拖着沉重的雙腿走了進去,偶然的,她將手放在自己胸口上,呼吸間都是有了一種頓頓的疼痛……
“小淺,小淺,我回來了。”朱蒂人沒有到,可是她的聲音就已經先到了。
門猛然的被推開,她在看到了裡面的人時愣了一下。
“小淺,你怎麼變成這樣的,頭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