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有陌笙陪着,何蔚藍心裡還是惶惶的,每進行一次檢查,心就緊縮一次,直到醫生說好了,她纔敢稍微喘口氣。早上沒有吃飯,又來來回回,樓上樓下的折騰了一大上午,出醫院的時候何蔚藍神色特不佳,蔫蔫的。
陌笙將她帶到就近的一個餐館,點了些她愛吃的菜,又說了些寬心的話,她才低下頭拔了幾口。
吃完飯,陌笙送她回家,她下車的時候,陌笙喊住她,何蔚藍有氣沒氣的樣子令她很無奈,本來想好好說來着的,這一氣,語氣就不怎麼好了。
“沒事別胡思亂想,檢查報告下個星期就可以出來了,要真是你想的那樣,那個時候再哭喪着臉也不遲。像你這樣,要死不活的,誰看了誰煩。”
何蔚藍動動嘴脣,沒說什麼,點點頭,剛轉身要走,想起來陸承佑和她說的下個星期要去看陸叔琴姨的事情。
“陌笙,醫生有沒有具體說什麼時間?”
陌笙想了想,搖搖頭,她好像有事的樣子,道:“你若是有事,就先忙你的,不用擔心,我給醫生也留了我的手機號。”
何蔚藍心裡一熱:“嗯,謝謝你,陌笙。”
陌笙翻翻白眼,“真要謝我的話,就好好吃飯,把自己養肥點!看你都瘦成什麼樣子了,難道陸家這麼大的家產還缺你幾口飯了?哎,算了算了,不和你說了,我走了,回去補個覺,晚上還要上班呢。”
昨夜裡沒怎麼睡覺,早上又起得早,何蔚藍睡了一下午,睜眼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她看看錶,七點。
沒什麼食慾,張媽叫的時候,也只是象徵性的吃了一點兒,吃完又爬上樓去睡了。
陸承佑回來的時候,她睡得正香,不過有些人就喜歡擾人清夢,又是動手又是動腳的,終於夢中人迷糊着醒
了,一睜開眼,就看到一雙亮得出奇的眼,心臟差點飛了出來,待看清眼前人的面貌,氣惱的嘟囔一句:“你嚇死我了!”
說完,翻身去看錶,已經凌晨一點了。
“你剛回來?”
何蔚藍推開他的身子,坐起來。
陸承佑含糊着嗯了一句,又要撲過去,何蔚藍拿起個枕頭擋住,就是不讓他靠近自己。
“怎麼回來的這麼晚?”
平日雖說回來的也晚,但都沒有超過零點。
陸承佑的臉埋在枕頭裡,說出來的話模糊不清。
“嗯,有工作要做。”
何蔚藍心裡長嘆一聲,那就說是到現在還沒有吃飯,猛的推開他,趁他再次撲過來前,她站起來,跳下*。
“不要鬧了,你先去洗洗,我去幫你煮宵夜。”
不再管他,何蔚藍走出房間。
何蔚藍像個小貓一樣被陸承佑抱在懷裡,熱烘烘的像被一個大火爐包圍着,慢慢的她的眼皮又耷拉下去了,偏偏這時,陸承佑的手撫上她的小腹,她一個激靈,睡意全無,身體立刻緊繃起來,手不自覺的抓着他的手。
昨晚上的‘戰況’太過激烈,她的下身到現在還隱隱作痛。
“不要。”
陸承佑低下頭吻吻她的肩膀,“我知道,昨晚上傷了你,今晚上我不會碰你。”
他這樣說,卻沒有放開手。
何蔚藍不放心,他在*上說的話,沒有幾句是真的。
可能是猜到她的心思,陸承佑笑出聲,低沉的嗓音響在她的耳邊,她可以感覺到他胸腔的震動。
“這次我說的是真的。”
何蔚藍睨他一眼,還是不放心,“真的?”
陸承佑忽然抽出手,仰躺下,半響又挑挑眉看她。
“相信了吧?”
何蔚藍笑靨如花,看得陸承佑心頭一蕩一蕩的,爲了不違背剛纔的承諾,他立即將她的頭捂進懷裡,何蔚藍
也順着他,趴在他胸膛上。
“佑,明天天氣好,又是禮拜天,我們帶爺爺去公園,好不好?”
其實,她一直覺得愧疚,回來這裡這麼久了,陪爺爺的次數屈指可數,一想到兩個星期後,爺爺就要去美國
了,而回來回不來還是未知數,她心裡就一陣堵悶,所以想趁着現下的日子彌補一下,對,就是彌補,彌補她心
裡的愧疚。之所以挑在這個時候,除了上述原因外,還有就是想要陸承佑放鬆一下,這段時間他工作忙,雖然他
外表表現得好似還很輕鬆,其實,她早就發覺他心裡的緊繃,就像是一個賭徒將自己的賭注全部押上,爲了給別
人假象,面子上假裝很輕鬆,心呢,早就吊在嗓子眼了。
陸承佑沉思片刻,道:“雖說天氣好,不過天氣還是有些涼,容易感冒。等爺爺從美國回來了,有的是時
間,不急在這一時。”
對於他的拒絕,何蔚藍心裡是有些失落的,不過聽他這麼說,她也不能反駁什麼,撇撇嘴,悶悶的嗯了一
聲。
何蔚藍想牧晟了,上次牧晟來的時候,她不在,今天是星期天,她打電話讓他們過來。
牧晟當然很高興,倒是聞鬱歆因爲有事情忙得焦頭爛額,將牧晟往那一放,就又急忙忙的走了。
陸家完全就是牧晟的另一個家,他一點也不陌生,再說又有仙女阿姨陪着,玩得如魚得水。
一天在笑聲中很快的過去,他們在吃飯的時候,陸承佑回來了。
“陸叔叔!”
牧晟歡呼一聲,蹭的一下子跳起來,兔子般的跑到他身邊,而陸承佑的心情似乎不太好,沒有像以前那樣撫
撫他的頭,或是捏捏他的臉,甚至連笑都沒有,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拂開他就往樓上走去。
牧晟的心情一下子從天堂落到地獄,滿臉的委屈,何蔚藍趕緊上去,柔聲細語的勸了幾句,畢竟是孩子,牧
晟也就又快快樂樂的吃起飯了,倒是何蔚藍沒什麼胃口了,一顆心掛在樓上的人身上,期間不停的朝樓上張望。
又是一陣車響,下人還來不及報告,杜宴楓一臉急忙的衝進來,看到一桌正在吃飯的人,愣了一下。
牧晟也學乖了,因爲他發現爸爸的臉色也不怎麼好,不想再被人視若無睹,睜着眼睛瞅着。
杜遠皺皺眉頭,開口道,語氣裡不免有些責備。
“楓兒,這麼慌張,幹什麼呢?”
杜宴楓顯然很心急,沒空和他們說,眼睛看到自己兒子,笑了笑。
“沒什麼,一天沒見牧晟,想兒子了,”說完還假裝若無其事的走過去,抱着牧晟狠親了一把,“兒子有沒
有想老爸?”
牧晟點點頭,杜宴楓呵呵笑出來,又象徵性的爲兒子夾了兩塊紅燒肉。
“既然還知道兒子,就多留點時間陪陪牧晟!工作那麼多,什麼時候也做不完。現在不拿出時間陪兒子,遲
早有你們後悔的一天。”
杜遠狠狠颳了他一眼,嚴厲道,看來對兒子早就存在嚴重的不滿了。
杜宴楓自知理虧,嘿嘿乾笑兩聲,又開始給兒子獻殷勤。
何蔚藍見羅敬還想說什麼,趕緊叉開話題。
“楓哥哥,我看聞姐姐最近都很忙,可能不方便照顧牧晟,不如我來幫忙照顧吧!”
杜宴楓正要點頭,不經意瞥到老子掃來的眼睛,立即道:“那哪裡行,我忙過這一陣就行了,再說,我們父
子情深,不捨得分開,是吧,兒子?”
牧晟皺皺鼻頭,這麼酸溜溜的話,不過看在他竭力討好自己的份上,就原諒他吧!
“陸叔叔在樓上?”
見兒子點頭,杜宴楓心裡一樂,立即轉頭問何蔚藍,後者點點頭。
“嗯,和你前腳後腳,剛上去。”
何蔚藍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他的臉色不太好,不知道怎麼回事。”
“我上去看看。”
杜宴楓說這話的時候,人已經邁上樓梯了。
“哦,對了,牧晟,一會兒你媽來接你,先和你媽回去,不用等我了。”
砰的一聲,緊閉的門被推開了,陸承佑一點也不意外,甚至連眉毛也不皺一下。
杜宴楓非常的憤怒,前些天,他接到財務部經理的電話,說,最近公司裡有一大批資金流失,他查不出原
因,好像是有人暗中操作,經理擔心就告訴了陸承佑,誰知兩天後,經理就以作風不正,怠忽職守罪名被迫辭
職,經理是個正直的人,知道自己是被冤枉的,但也心高氣傲,二話不說便離開了。杜宴楓私下裡和經理有些交
情,問明瞭原因,暗地裡調查,這一查就查到了陸承佑身上。
“那麼多的錢你幹什麼用了?”
資金太過龐大,如果消息泄露,很可能對陸氏不利,至少公司裡那些居心*的人會煽風點火的添油加醋。
陸承佑充耳未聞,繼續盯着電腦屏幕看,看得很認真,時不時的眉頭緊皺,偶爾又會微扯嘴角。
杜宴楓的心火被他挑得更旺,上前一步,伸手將他拉起來,喝道:“我在和你說話,你到底有沒有聽到?”
杜宴楓憤怒的想要一把關住電腦,卻在看到電腦上出現的一些代碼時,愣住,他是大律師,對這些東西再熟
悉不過,看了好半天,猶自不信,又放開陸承佑,坐下來,動着鼠標,一點點的瀏覽,臉色也隨着屏幕的滾動變
化着。
“你,你別告訴我,那些錢你是用來買這些玩意?”
杜宴楓總算相信這是真的了,可是,震驚還是有的。
陸承佑心想早晚都會讓他知道了,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既然都知道了也沒必要遮着捂着了,索性攤開來
說。
“對,就是你看到那樣。這是場大宗買賣,我們穩賺不賠。”
陸承佑不痛不癢的說着,好像杜宴楓極其震驚的事情對於他就像吃飯喝水那麼簡單。
“你瘋了是不是?那可是毒/品,犯法的,這麼大一批,可是會要人命的!”
陸承佑冷冷一笑,走到酒櫃前,拎出一瓶酒,悠然自得的揚揚手,意思是,來一杯。
杜宴楓完全失了往日的冷靜自持,他不是沒和大毒梟打過官司,也見過很多大宗買賣,但是那都是別人的
事,可這次不一樣,可是他的好哥們親力親爲啊。他怎麼還能冷靜下來呢。
“佑,我在和你說認真的呢,你是不是急需錢,爲什麼要做這麼危險的事情?就算不爲自己着想,也要爲爺
爺藍藍他們着想,如果你出事了,他們怎麼辦?”
陸承佑倒酒,紅酒映着修長的手指,魔魅而妖異。拇指和食指輕輕捏住杯子,他擡頭看他,一閃神的剎那,
杜宴楓似乎從他眼裡看到了一絲決絕,同歸於盡的決絕,但一眨眼,那眼睛盛滿了笑意。
“你說的,法律對於那些會鑽法律空子的人是無用的。”
杜宴楓一愣,陸承佑就將酒杯塞到他的手裡,輕輕一碰,清脆的響聲,像是響在他的心上。
“再說,真的出了事,不還有你這個大律師嗎?你都能把死人說成活人,這點小忙你輕而易舉就可以搞定
了。”
杜宴楓也笑了,“爲什麼你肯定我會幫你?要知道這可是玩命兒的事!”
陸承佑也笑,晃晃手中的杯子。
“因爲你和我是同一種人。”
何蔚藍在客廳如坐鍼氈的等了大半個小時,杜宴楓纔下來,沒什麼表情。聞鬱歆還沒有來,牧晟已經在她懷
裡睡着了,他接過來。
“楓哥哥,你,你沒,沒事吧?”
何蔚藍小心翼翼的問,怎麼他看上去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好像裝着滿腹的心事一般。
杜宴楓扯了扯嘴角,過了一會兒發現這個動作太牽強,就笑出來,露出雪白的牙齒。
“沒事,能有什麼事,佑也沒事,公司裡一個部門季度額沒有達到他的先前要求的,心裡有點小鬱悶,沒什
麼大事。”
何蔚藍笑笑,心裡懸着的石頭也終於放下了,暗自裡大大鬆一口氣。
杜宴楓見她的笑顏,一時間竟有些慚愧,隨便又說了幾句,便抱着牧晟走了。
何蔚藍泡了一杯咖啡上去,進去的時候,他正站在窗前喝酒,顯然已經喝了很長時間了,屋子裡有着濃重的
酒味。
聽到響聲,他轉頭,看她走過來,他只開了一個檯燈,橘黃色的燈光,帶着暖暖的色調,柔柔和和的映着她
的臉,細細的柳眉微微皺着,顯然對屋子裡的空氣很不滿意。
“就要休息了,怎麼還喝那麼多酒?”
陸承佑不說話,只是伸出手,她看了看,走過去,他嗅着她的髮香,舒心的嘆一口氣。
“生氣了?”
他的氣息綿長均勻,帶着紅酒的醇香,透着燙人的熱度,撩得她的脖頸臉頰一陣發熱。
她一顫,推開他,瞪了他一眼。
“我去給你放洗澡水。”
何蔚藍還沒轉身,又被他拉住,這次他將她整個圈在懷裡,俊顏摩擦着她的臉,他的臉因爲喝酒的緣故也有
了幾分熱度,自己的就更不用提了,她真擔心他在這樣摩擦下去,忽然,他們的臉之間就會冒出一串火花來。
“你不問我什麼事?”他問,雖然是疑惑的語氣,但何蔚藍相信他已經猜到楓哥哥把一切都告訴她了,這樣
問如果說是爲她着想,就是給她臺階下。
何蔚藍也不隱瞞,如他所願的順階而下。
“我已經知道了,”她感到他的身子猛地一僵,然後聽到他的笑聲,很沉,也很冷。
“他對你還真是言聽計從啊!”
心,忽地串起一把火,話脫口而出。
“楓哥哥只是不想我擔心,你不要瞎想。”
半天他沒說話,她以爲他睡着了,剛動了動,又被他摟緊了幾分。
“沒有完成預定的季度額,也不是什麼大錯,你有必要生那麼大的氣嗎?下個季度補上不就行了。再說,你
也不看看你給他們都訂的那是什麼數字啊,你以爲每個人都像你這樣有速率有效率啊,還好我不是你的員工,否
則,我早就炒你魷魚了!”
何蔚藍原打算是想勸來着,可說着說着,這話不知怎麼打就變成了嘮叨埋怨。
半響,他卻呵呵笑出聲來,那聲音是愉悅的,有着說不出的輕鬆,她扭頭看去,不明白這有什麼好笑的,她
在埋怨他啊!
而陸承佑看着她傻里傻氣的可愛表情,心裡更是樂,狠狠的在她臉上親了幾口。
何蔚藍被他弄得莫名其妙,開口道:“你笑什麼?”
“幫我去放洗澡水,我們一起洗。”
他卻痞痞的咬着她的耳朵,用着最煽情的語調說,很滿意的看到她顏色剛淡一些的臉頰唰的一下子,又像被
上了胭脂般透紅。
“我不要!”
何蔚藍去放洗澡水,陸承佑給杜宴楓打了個電話,顯然對方的心情很不好,語氣衝得厲害。
“什麼事?”
陸承佑笑得開心,忽然傳來一聲響,他走到電腦前,電子郵件的信息號,他打開,脣角越來越彎,幽深的眼
眸裡此刻也是精光閃爍,笑意直達眼底。
“沒事,就是想對你說聲謝謝!”
杜宴楓嗤之以鼻,“不用了,真想感激我的話,就趕快把那玩意哪遠弄哪去。”
“萬物自有去處,它也不例外。”
陸承佑笑笑,右手一點擊鼠標,郵件成功發出,他後倚靠在椅背上。
“佑,你真的要做到那麼絕嗎?你要明白,孔道賢陰險狡詐,背景複雜,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陸承佑冷笑,眼裡的笑意一點點邊冷。
“杜宴楓,誰都可以這麼說,唯獨你不行。”
杜宴楓沉默沒有說話,像是在沉思什麼。
“你不止一次的試圖想要勸阻我,我一直很納悶,是什麼原因,讓你對他心慈手軟了?說出來看看,說不
定,我也會和你一樣,對他手下留情的。”
杜宴楓在那端乾笑,“呵呵,哪有什麼原因,就是考慮到他和我們以前遇到的那些人不同,所以才忍不住提醒你一下,你多想了,我是擔心你。”
“既然這麼擔心我,那就接下陽光風景園那個案子。我會離開一個星期,公司的事情你先顧着,秦煬會幫你
的。”
“什麼……哎……佑……”
陸承佑不理那邊的叫喊,果斷的掛斷電話。
何蔚藍起來的時候,窗外的天色暗暗的,她以爲還早,看看錶,自己也嚇了一跳,竟然快九點了,再看看窗外,原來變天了,陰沉沉的,像是要下雨的樣子。
她洗漱好下樓,很意外竟在客廳裡看到猶自喝茶的陸承佑,通常這個時候他應該不在家,今天怎麼了,不會
是也想起今天是週末,想休息了吧。
陸承佑看到她,放下手裡的報紙,站起來,她才發現,他今天的打扮很休閒。
“醒了?”
何蔚藍點點頭,奇怪的將他從上打量到下,“你爲什麼還在這裡?”
這話說得好像他在這裡就跟多礙她眼似地,陸承佑嘴角抖了抖,卻是笑出來。
“我休假。好了,別問了,先去準備東西,我們要出去一段時間。”
何蔚藍是真的愣住了,還想問什麼,已經被她推着趕上了樓。
“外面下雨了,怎麼想起這個時候出去啊?”
路上,何蔚藍問了幾遍,陸承佑是三緘其口,只是笑,何蔚藍放棄,再追問下去,他不說,她也問不出什麼
結果。
“爲什麼想到休假?”
昨天他還因爲公事大怒,以爲今天會去公司全面“整頓”一下的,竟然去休假!
陸承佑手把着方向盤,看了他一眼,壞笑道:“你不是悶得慌嗎?怎麼,我陪你出來散心不高興了?”
何蔚藍想起之前提起的出去玩一下,瞪他一眼,什麼叫她悶得慌,她就算整天呆在家裡也不會覺得悶,她是
爲他着想好不好,說得好像他多不情願似地。
陸承佑又笑,這次正了臉色。
“好了好了,就當是你陪我吧!”
何蔚藍看他笑得意的臉,也笑了,反正心裡本就挺樂的。
“你這個大老闆請了多長的假期?”
“無限期,看我心情。”
何蔚藍又笑了,睨了她一眼。
“一個月內,你不會去,楓哥哥保證滿世界的找你,說不定還貼尋人啓事,緝拿懸賞呢。”
不用懷疑的,他這瀟灑的已走,公司肯定又留給杜宴楓哥哥了,她都可以想象杜宴楓哥哥後腦勺冒煙的情
景。
“急急也好,讓他也知道我不是任人欺凌的小綿羊。”
陸承佑長嘆一聲,搖搖頭,一臉其實我也很善良的表情,看得何蔚藍半響眼睛眨也不眨。
“你?任人欺凌?小綿羊?”
陸承佑委屈無辜的點點頭,又很應景的眨了兩下眼睛。
“嗯,人家被欺負的相當悽慘。”
何蔚藍算是見識到了他老虎扮病貓的本領,真是笑也不是,哭也不是,見他還是那麼一副小綿羊的可憐樣,
她毫不客氣的一巴掌打在他的肩膀上。
“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