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會威脅人!
夏冰傾一把奪過袋子,咬住吸管,咕嘟咕嘟把補血劑給喝了。
惡~~~
天天喝這種東西真的好痛苦!
慕月森看她小臉都快糾結成一團了,很是心疼,可是也沒有辦法,只有生孩子,他沒有辦法幫她。
一會,管家送了吃了上來。
夏冰傾也是真的餓了,把所有的食物都吃光光了。
慕月森見她胃口好,把自己那份都給她了,見她吃的滿足,他的內心也跟着滿足。
吃完了,也差不多下午一點了。
昨天沒睡好,早上又起的早,夏冰傾有點犯困,洗了澡,就爬到牀上去睡覺了。
房間裡暖暖的,格外安靜。
夏冰傾已安然的入睡了。
慕月森則是心事重重的坐在椅子,星眸裡蒙着一層濃濃的黑霧,仿似森林裡最爲黑暗的那個夜,萬籟寂靜,卻又無比兇險。
他要儘快把那個人找出來,晚一天,小丫頭就多一天的危險。
可他現在毫無頭緒,甚至於,讓他大膽的猜測,他都猜不出來。
這種感覺非常的不好。
許久,他豁然起身,走出房間,驅車出了門。
*
三點多的時候,夏冰傾睡醒了。
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她往沙發上看去,不見慕月森的身影。
坐起來,她下牀,在櫃子裡找了一件外套披上,去了慕月森的房間。
打開他的房間,裡面空無一人。
又轉而去了書房。
兩個地方都沒有見到他人,她有點小小的沮喪,醒來見不到他的人,心裡就空落落的。
慢吞吞的踱步走到樓下,在落地窗前看外頭,草地花園都被白雪所覆蓋。
一眼望去,天與地彷彿融爲了一體,隔着玻璃,她彷彿都能聞到那雪風的氣息。
清冽,冰爽,純粹,好像與現實脫節的另一個國度。
在窗口站了十分鐘,她忍不住想要到外頭去走走,心想,在家裡總歸還是比較安全的吧。
趁着沒被管家大叔發現,夏冰傾悄悄從側門溜出去。
草地上的積雪沒辦法清掃,一腳踩下面,軟綿綿的,嘎吱嘎吱的響,格外的有趣。
少女對雪的喜歡,就像天生無法抗拒鑽石一樣。
夏冰傾用力的吸了一口新鮮空氣,舉目眺望,又彎下腰去抓了一把雪,揉成團扔出去。
覺得不過癮,又彎腰去揉了一個雪團。
“一個人也能玩的這麼不亦樂乎啊!”
一道含笑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悅耳動聽,帶着溫潤柔軟的感覺,讓人有如沐春風的感覺
夏冰傾的笑臉瞬時一收。
轉身,她看到站在草地外的某隻妖孽,正裹着深藍色的披肩,一副快要凍死,卻不多穿點的得瑟樣。
她捏了捏手裡的雪糰子,冷不丁出手,瞄準了那張俊臉砸去。
“啪——”的一聲,雪團不偏不倚的打在了她的臉上,爆開,弄的滿臉都是。
就像一碗冰雹撒在了臉上。
“耶!”一擊即中的成功,讓夏冰傾雀躍。
她打的就是他這張僞善的臉。
慕月白伸手,用一雙漂亮的手,優雅抹去眼眶上的雪,不見絲毫的窘迫。
“丫頭,你算是打擊報復?”他對她笑,她拿雪砸她,他依然對她微笑,不去兇她。
“被你看出來了呀!”夏冰傾不否認,大方的承認:“說句掏心窩子的話,我就是奔着砸死你去的。”
慕月白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用雪砸死我好像不太可能,換言之,其實你的潛意識裡還是不想我死的,不然你早就拿石頭砸我了。”
“.”夏冰傾聽的無語:“真是有夠不要臉的!”
連潛意識多搬出來了。
“你不承認是正常的,潛意識本來就是你不知道。”慕月白繼續微笑,兼帶着繼續抹黑她。
“.我去找石頭,你給我等着!”她不砸死他就不信夏。
夏冰傾說行動就行動,從雪地裡跨出來,準備去搬一塊大石頭來。
慕月白跟過去,看她嘎吱嘎吱踩着雪裡走的那麼快,提醒她:“你慢點走,小心摔跤!”
“哈哈,這是你的心願吧!”夏冰傾大聲冷笑。
“傻丫頭,這要是我的心願啊,你早就死一百回了!”慕月白在後頭摸了摸她的腦袋。
“少假惺惺的!”夏冰傾走快了幾步,想要跟他拉開距離。
結果,腳下打滑,人往後仰去:“啊——”
慕月白在後面及時的接住她:“小傢伙,大人說話不要不聽,我讓你不要走的那麼快你偏不停,等月森回來,又要削你了。”
夏冰傾抓着他的手臂站穩了身體。
剛纔她還以爲自己完蛋了,死定了,自己摔的,這麼好的機會,他還不借機讓她自身自滅,大不了說自己反應慢了一拍,誰也不能拿他怎麼樣。
可是他卻接住了她。
她心裡忽而有點混亂,就好像一個殺人如麻的大壞蛋忽然之間對小貓小狗有了同情一樣,這很讓混亂。
“怎麼不說話了,是不是怕了?”慕月白輕刮她的鼻子。
夏冰傾緩過神來,不禁小心翼翼退開了一些,狐疑的指着他,推測道:“你扶我,就是爲了去慕月森那兒挑撥離間吧!表面上是說我走路不小心摔倒,實際上,你是想要告訴他,我跟你在一起對不對!”
這應該算是他慣用的伎倆了。
慕月森這傢伙還每次都上當,次次都中招。
慕月白賞識的微笑:“越來越聰明瞭,都會舉一反三了!”
“你少給我哈拉,我跟你說慕月白,我們現在沒空陪你玩這種無聊的把戲。”夏冰傾很認真的告訴他
“忙什麼那麼沒空?”慕月白假裝好奇的問。
“或許你知道,或許你並不知道,不過,我肯定不會告訴你!”夏冰傾也跟他故弄玄虛。
只是,跟狐狸故弄玄虛,就好比在關公面前舞大刀一樣,完全是在暴露自己的短處。
慕月白對她隱隱一笑:“你這句話說的很妙,或許我不知道,可——,或許我知道呢!”
夏冰傾聽了他這話,整塊後腦的頭皮一陣發麻,像是被刺毛紮了似的,反應很大的放大了眸子,跟他又拉開了距離。
“慕月白,你老實說,你是不是知道誰在害我,還是說你根本就是參與者?”想到後者,她的脊背一陣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