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點什麼,等下我給你做了送過去。”
其實雲哲口中沒有一點胃口,但是想着自己過來那麼久了,都沒有吃到家鄉菜,此刻心裡倒是真的有幾分想念。
“想吃點炒肉片,在一個素菜就好。”
聽到雲哲的話,思妍忍不住輕笑起來。
“你倒是跟小時候一樣。”
雲哲雖然看着冷淡,但是內裡的性子,有時候還是個孩子,至少在吃的上面是這樣的。
小時候不管家裡做什麼菜他都能吃,但是最喜歡的,卻是各種炒肉。
這一點倒是讓人看出來,他其實還是個孩子。
因爲在思妍看來,也只有孩子纔會在這方面挑食。
唔……雖然表現上不挑。
雲哲不置可否,之後兩人便掛掉了電話。
就在此時,一個護士端着托盤走了進來。
“病人,輸液了。”
對此,雲哲倒是沒有多大的反應,只是很淡定的伸出手去。
只是那護士看到雲哲的容貌之後,手中的托盤都差點沒有拿穩。池小小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俊美的男人。
雖然生病了,但是那點病容卻一點沒有影響他眉宇之間的英氣。
明明年紀不大,但是此刻卻給人的感覺,很安心……
沒錯,此刻池小小的感覺就是這樣,很安心。
“還不開始?”
見這護士還沒有動手的打算,而是一雙眼睛直愣愣的看着自己,這讓雲哲那好看的眉眼都蹙在了一起。
很明顯,對於這樣的眼神,雲哲是排斥的。
畢竟在國內的時候,不管在學校,還是在公司,面對這樣的目光實在是太多了,多到他有些反感。
他的聲音,微冷,像是今日外面的氣候一樣。
讓正看到出神的池小小立即回神了過來,連忙低下頭,“馬上開始。”
說着,便端着托盤放在了牀頭的櫃子上。
這個男人真帥,這是池小小內心裡的第一個想法,不過爲人貌似不怎麼好相處,就只是那麼簡單的幾個字,便感覺到渾身發涼。
池小小將心底的那些不舒服的感覺給壓了下去。
但是手在給他疏通留置針的時候,卻不小心抖了抖,然後整個留置針就這麼移位了……
疼痛,讓雲哲那好看的眉頭緊蹙的越發深了起來。
周身的冷氣更甚了幾分,看向那小護士,沒有作聲,但是隻是那氣場便足以讓池小小給驚嚇到。
“抱,抱歉……”
在這樣低氣壓之下,一向說話麻利的池小小,此刻竟然開始結巴了起來。
雲哲沒有說話,所以池小小就算是害怕他渾身散發出來的低氣壓還是得硬着頭皮上。
“我給你換一個留置針。”
因爲她動到了針頭,那塊皮膚已經腫了起來,而且還紫了起來,很明顯是內出血了,這不換都不行。
不等雲哲說什麼,池小小率先起來,直接朝外面跑去。
很明顯是去拿留置針去了。
雲哲看着自己已經腫了的手,抿了抿脣,沒有說話。
而此刻池小小真的要被嚇死了,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小小年紀就氣息那麼恐怖的人。
她好不容易分到這個醫院來實習,卻遇到這麼一個病人,她真擔心自己的心臟到時候會不會被嚇出問題來。
站在護士站的時候,拿着手中的留置針,深深的呼吸了幾口氣,給自己壯了膽,這才繼續的走進了那間病房。
原本在外面給自己壯膽了的池小小,感覺自己輕鬆了很多,但是這一走進來,面對雲哲,她感覺自己那些壯膽什麼的,都成了無用功。
雲哲並不說話,只是目光看着她。
雖然什麼話都沒有說,雲哲也覺得自己貌似沒有什麼情緒,但是就是這樣的眼神,卻讓池小小更加心肝兒顫了。
對方沒有說話,她自然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好。
索性什麼都不說,直接上前去幫他換針。
換下留置針倒是簡單。
只是換上的時候,卻出了問題。
雲哲本來身體都不怎麼好,血管比起一般的人來說要更細一些,所以扎針什麼的,也相對於來說要更費勁。
加上池小小也只是個實習護士而已,此刻給雲哲扎針。
那畫面簡直是摻不忍睹。
一針下去,位置不對。
在一針下去,貌似又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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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手臂上全是被她扎的針眼。
雲哲看着她發抖的手,眉頭更加擰的緊了幾分。
“你會不會扎針?”
雲哲不是說不能忍受這點痛的人,但是誰見了自己的手臂快紮成窟窿了,也有些忍不了。
這雲哲不開口還好,他一開口,池小小的針竟然直接給扎進了肉裡。
“…………”
雲哲覺得自己向來脾氣算是好的了。
嗯,他自己是這麼認爲的。
“對不起,對不起……”
池小小真的被嚇到了,連忙將那針給拔了出來,連忙用消毒液給他消毒止血。
她真的沒有想到,自己遇到的第一個病人,就遇到這種傳說中的血管。
特別是對方還那麼冰冷冷的,感覺一言不合就會將自己給扔出去似得。
“你實習的?”
那聲音,聽在池小小的耳中,簡直是就跟那惡魔的聲音一般。腦海之中瞬間劃過以前聽過的無數種病人對實習護士的惡毒事件。
因爲實習生,手腳自然是不麻利的,扎針好幾次,這基本是常態。
所以這一方面的醫鬧也是相當多的。
“對不起,對不起先生,我去換一個護士姐姐給你來扎針。”
說着,就要朝外面跑去。
看着池小小的那樣子,雲哲有些無奈的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不用了。”
池小小整個身體的僵硬住了,這莫不是硬要找她算賬吧?
她這纔出來實習,要是還染上什麼醫鬧,她這次能不能順利畢業了?
“過來……”
儘管池小小很想奪門而出,但是想着自己這次是記學分的,所以還是不得不轉身過來。
不過,那張臉,卻比哭還難看。
瞧着她這副表情,雲哲的沒有不自覺的輕蹙。
這感覺她像是被自己欺負了一樣,雲哲看了看自己的手臂,那被紮了的地方,還隱隱的冒着血珠兒,這貌似被欺負的那個人是自己吧!
不過,看着她被嚇得快要哭了的樣子,雲哲也不知道爲什麼,想到了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