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沒這回事?”我怒膛圓了雙眼,打斷寧顧的話,“那爲什麼林姐姐自己家好好地不呆,跑到醫院裡來住病房,難道她精神有毛病?那她應該去精神病院,而不是普通醫院!”
躲在被子裡瑟瑟發抖的林惜茜聽聞自己被稱‘精神有病’,臉上最後一絲血色也褪了,兩片曾經花兒般嬌嫩鮮豔的脣瓣也變得灰紫灰紫的,勉強與楚楚可憐沾上邊,而不是楚楚動人!
寧顧知道我在進行某種程度上的報復和耍賴,無奈地圈抱住我,“她愛住,就住她的,跟我們沒關係!貝兒乖,我們回房吃麪,再不吃就該涼了!”
“她跟我們沒關係,你確定?”我盯着他的眼睛。
“嗯!”寧顧慎重地點頭,舉起了右手,墨黑的眸子裡閃着認真無比的璀璨光芒,“我剛纔和她說的就是關係問題,我決定不再和她見面,從此只是陌生人,最基本的朋友聯繫也免了!”
“真的?”我訝異地揚眉,怪不得林惜茜那麼悲涼地呼喚他,原來,他爲了不讓我吃醋,不讓我再次受到可能的陷害,竟然對她絕情至此?
二十幾年的青梅竹馬,這份深厚的感情就算不是愛情,對普通人來說也像是在身上割掉一塊肉似的,何況,向來重情重義的寧顧?
“貝兒,我在發誓!”他嚴肅地用左手指了指他高舉的右手,表示他的話一句不假!
我微張了張嘴,滿心的震撼使我說不出話,拉下他高舉的右手,把這隻大掌用我的兩隻小掌包裹住,用無聲的言語來傳遞心底的感動。用力眨眨眼,再擡起頭時,我已經能沒事人似的微微一笑,對病牀上道具般的小女人揮揮手,以勝利姿態退場。
“拜拜,林姐姐,希望以後再見也不識!”
林惜茜的身體已經停止發抖,眼中更有束絕望而渙散的光,不知是因爲真正心死了,還是因爲明白再也無需僞裝,因爲寧顧已與她成了陌路?
我被寧顧牽着走出病房,他沒和林惜茜說一句話,也沒再看她一眼,嘴角有一抹壯志終酬的微笑。
這一刻,他讓我感覺我們好似聯手上了一次戰場,把林惜茜打得落花流水,戰敗得徹底,不再有進攻之心。
但是,我這人嘴貧,回到自己病房時,我又拍拍寧顧,帶着吊兒郎當的歉疚,道:“別爲我割捨放棄太多!因爲,如果你疼了,我也會心疼的!”
“你會心疼麼?心疼我的話就乖乖答應我,一出院我們就去登記!”他颳了下我的鼻子,以溫柔得足以醉人的眼神對我放電,聲音放低:“我要你……早一天成爲我的合法新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