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您不能否認,資金的重要性,否則,又哪裡會有金總,您在金融界的存在?”夏以蔓笑了。
金飛品臉上閃過一絲笑意,“你是說,你可以帶領傅氏,創造出比傅老夫人在時更多的財富?好,我就暫且看一下,你所謂的方案。”
“或許,我可以給您解釋一下。”
金飛品很是隨意地開口,“你的球技是真的不怎麼樣,不知道你想談的,是不是也一般?說說你要談的事情!”
夏以蔓喝了一口茶,慢慢地把自己的思路闡述。
傅軒從對面的休息場跑了進來,一手抱住了她,“一萬塊,我們什麼時候回去?”
夏以蔓有些尷尬,有些奇怪今天傅軒爲什麼又像孩子一般的舉動,“傅軒,這裡有你喜歡的蝦餃,你在這裡吃餃子不好嗎?等在這裡吃了東西,你要不喜歡這裡再回去。”
“可是,一萬塊,撿了一天的球,會很累的。”傅軒很疼惜地說道,一雙眼,朝着金飛品瞄了一眼。
“呃,我們陪這位叔叔說一會話就回去了。”
金飛品呆愣了一下,隨即便笑了,意味深長地說道,“很多人,都不會帶一個傻子去談判,你帶着他,怎麼專心工作?我很難想像,你要照顧一個孩子,還要經營傅氏,我對你,並沒有太大的信心。”
夏以蔓覺得,金飛品的話裡的意思,似乎是傅軒跟他坐一起,覺得有辱他的身份,當下也有些生氣,“金總,傅軒是我的老公,也是我的責任,照顧他,是我心甘情願的,我並不認爲,他會阻礙我的工作。對一個傻子,尚且能如此,何況對工作。傅氏,對我來說,就是一種責任。”
金長品又笑了,這一次,臉上的戲謔消失,倒是臉色越來越凝重,最後,笑意,在他的臉上,緩緩地綻開,“傅老夫人在世時,我確實是想過,要投資傅氏,不過,當時傅老夫人並不需要我的幫助,我沒有空子可鑽。現在,你讓我又看到了傅老夫人的影子,像你說的,你能帶一個傻子來談判,有一定的責任感,我想,我可以考慮投資……”
夏以蔓的臉上,笑意盎然,她沒想到事情能這麼順利。
“不過,我們還是要進行專業的評估。”金飛品眯了眯眼,“預祝我們能有合作的機會。”
夏以蔓高興地跟他握了握手,“謝謝您,金總,我相信,傅氏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其實,我跟傅家,也算是舊交了,傅老夫人在世時,我曾經是受過她的恩惠的。但我投身金融行業,做的是生意,所以,沒有錢賺的投資,我是不會去投,風險大於收益的,也不會去,當初傅行明知道我和傅老夫人的關係,他不敢來找我,傅氏的高管,也不敢來找我。因爲他們來,我也不會見。”金飛品淡笑,“今天肯見你,是因爲想着你們傅家到了現在,要是我不肯答應,別人得說我忘恩負義,所以,就讓你陪我打了一天的球,我知道你不擅長,希望你不要見怪。”
夏以蔓哪裡敢見怪,她欣喜若狂,臉上卻不敢表現出來。
努力了半個月,終於是有了結果,傅氏能有資金注入,那麼,就能避免破產的命運。
夏以蔓告別了金飛品,和傅軒離開。
孫依柔從前面走來,夏以蔓想到傳言說孫依柔和傅榮棋分手的,現在看到她,一臉的憔悴,人消瘦了不少,眼底帶着淡淡的黑色,雖然塗了不少粉,卻仍然無法掩飾她的頹廢。
孫依柔也發現了她,臉色一變,一雙眼,立即凌厲怨恨地盯着她。
夏以蔓的心一顫,孫依柔如此的神情,倒是像她真的是導致孫依柔分手的樣子。
鄭靈薇當天跟傅奶奶吵架,還說到自己和傅榮棋睡一起,所以孫依柔才和傅榮棋分手,當時,她只以爲鄭靈薇是在詆譭她,好拿到傅氏的掌控權。而此時,孫依柔的表現……
夏以蔓搖頭,甩掉腦子裡的思緒,朝着她點頭微笑,“孫依……”
孫依柔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絲嘲諷,像面對乞丐一般,高傲地揚高頭,腳步走得飛快,像風一般,擦過她的身邊。
夏以蔓愕然,看着她的背影,一時無奈。
其實,她面對孫依柔,也是心存芥蒂,畢竟當初,孫依柔丟失了項鍊,卻怪到自己的身上,即使那事情,或許跟孫依柔無關。更何況,到後來,她還和傅榮棋在一起,本就關係敏感。而孫依柔對自己的態度,也是忽冷忽熱。既然做不了朋友,那便不相來往罷了。
夏以蔓不知道,孫依柔進入了她剛剛離開的休息室,見到了金長品。
半小時後,夏以蔓和傅軒,正在高爾夫球場不遠處的小飯店裡大快朵頤。因爲實在太高興了,夏以蔓便拉着傅軒來這裡吃飯,而這段時間,因爲傅氏的關係,自己也不好在這個時間到那些死貴死貴的店裡吃飯,便挑在這個價格不貴,口味還不錯的小店裡慶祝。正吃得歡欣,卻突然又接到了金長品的電話,“夏小姐,是這樣子,你們的方案,我研究過了,不錯,我也很心動。不過,很可惜,我要很遺憾地通知您,我們暫時不能進行投資,我們公司已經有一個大項目,剛剛確定下來,下個月就啓動了,所以……”
夏以蔓的腦袋,轟地一下,臉色瞬間就變了。
金長品居然反悔了,離這時間,不過才半個小時,爲什麼?
她想起孫依柔後來走路的方向,恰恰就是她出來的休息室,難道,是孫依柔的關係?
夏以蔓霍地放下手機,臉色凝重,急急地拿起錢包結賬。
“一萬塊,我還沒有吃飽。”傅軒立即抗議,這菜纔剛上來,就只吃了一半,哪裡能飽。
“有比吃飯更重要的事情,傅軒,要不你在這裡吃,我去去就回,頂多一個小時。”
傅軒放下筷子,“那我要跟着你一塊。”
夏以蔓點頭,“那快點。”
“服務員,打包。”傅軒卻不肯立即走,讓人家打包了。
夏以蔓撫額,她以前怎麼沒發現,傅軒有打包的嗜好?
“打包回去就不用煮了,熱一下就可以了,今天肯定沒時間煮飯的。”傅軒卻自顧自地解釋。
夏以蔓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傅軒,緊張失落的心情,也不由得有了一絲放鬆,“傅軒,你現在,已經開始學會省錢了。”
等打完包,夏以蔓再次回到那高爾夫球場,卻是撲了個空。
再打金長品的電話,卻是關機,夏以蔓不甘心地在高爾夫球場轉了半圈,直到晚上七點,才和傅軒回到家。
果然這時候,肚子餓得快要扁了,傅軒把飯菜熱了,夏以蔓勉強地吃了一碗,傅軒又給她盛了一碗,“一萬塊,你吃得少,更沒有力氣打球,只有吃得像夏二萬一樣肥纔好看。”
夏以蔓的腳一抖,踢到了一旁的小花豬,小花豬撅着肥嘟嘟的身體,從地上爬了起來,嗷嗷地叫。
傅軒和夏以蔓,同時看向那隻小花豬,傅軒的臉上笑得更歡,“是吧?很可愛。”
夏以蔓氣得笑了,“這麼肥,你自己吃吧,你要喜歡,自己吃成它這樣就好了。”
“呵呵,那我要是吃這麼肥,你就抱不住我了。你長得矮,吃肥了,還是跟它一樣,我可以抱得起的。”
夏以蔓瞪眼,“你說誰矮呢?”
“一萬塊不矮,一萬塊很高啊。”傅軒立即改口。
夏以蔓哧地笑了,又發愁起來,“傅軒,我們快沒飯吃了。”
“不會啊,我們家還有很多莊園的,果園也有,大不了賣了水果買米吃。”
夏以蔓被噎了一下,傅軒哪裡會知道,傅氏要破產了,還拿什麼去賣。
“而且,我們還有遊樂園。”傅軒又補了一句。
夏以蔓一愣,這纔想起這一截。但是,即使這樣,傅氏破產,她還是心裡不安,她對傅氏的感情,緣於傅奶奶,也緣於自己的倔強。
晚上,夏以蔓輾轉反側,傅軒抱住她,“蔓蔓,你不要翻來翻去,你要是不想睡覺,那我們一起,做運動好了。”
夏以蔓一聽,連忙阻止他的手,閉上眼,在傅軒的懷中,沉沉地睡去。
接下來幾天,夏以蔓四處奔走,別說金長品的人了,連影子也沒抓着,傅氏被金長品拒的消息,居然不翼而飛。
夏以蔓聯繫不到金長品,無奈只得四處約風投見面,四處找資金,但卻總是被人冷臉,連金長品都不看好的傅氏,又有幾個人敢投資?就算有人願意客氣見面的,最後總是因爲投的資金太大,而猶豫再三,當然也有幾家公司願意考慮,但卻一時沒法調集更多的資金,而銀行的債期便快到了。
夏以蔓不想和那些公司合作,因爲他們給的條件太苛刻,對她的方案也是指指點點,甚至要求傅氏的控制權。
夏以蔓不到不得己,都不想出賣傅氏。
“蔓蔓,你何必煩惱?”傅軒一把將她的電腦合上,“傅氏能救便罷,不能救就算了,沒必要爲它傷神。”
夏以蔓不可思議地看着傅軒,所有人都沒有緊張,只有她一個人緊張?
不,也不是的,傅行和鄭靈薇在國外,似乎也聽到了風聲,時不時打電話回來問傅氏的情況。
而夏媽媽和夏奶奶,也對這傅氏頗多關注,傅軒是個極品,但正常人,哪裡能不緊張傅氏?
“蔓蔓,我們睡覺吧。”傅軒一把將她抱起來,往臥室裡推。
夏以蔓無奈,知道也不能急在一時,只得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