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季晨的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震驚了,林澤不可思議的看着歐季晨,老闆爲什麼這麼做?!以前有人敢惹他,哪一個不是直接幹掉?!
李隊愣怔片刻回過神,忙說:“好,歐先生願意私了那是最好,其實欣怡這姑娘她心眼不壞,模樣看上去是很柔弱,但是難得的善良。”
歐季晨擡眸,對愣在原地的林欣怡說道:“林小姐,跟我來。”
林欣怡硬着頭皮跟上歐季晨的腳步,醫院外三月的冷風吹來,撩起她的髮絲,滿是冷汗的額頭被吹得冰冷,清麗的臉容像是盛開在懸崖間的白花。
歐季晨帶林欣怡去的是他在南城的一座別墅,歐式風格的別墅佔地面積不小,在整片富人區裡是最爲高檔的一座,地段也是最好。
此時,別墅裡燈火通明,錦繡輕紗的窗簾緊掩,隔阻了客廳外濃濃的夜色。
璀璨燈光下的林欣怡很不安,垂下的視線一直不敢去看歐季晨,歐季晨的表情太過於平淡,任她怎麼去猜測也想不明白他的心思。
“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林欣怡低低的問道,在歐季晨面前徹底沒了硬氣。
傭人端了一杯溫熱的茶水遞給歐季晨,側目看了一眼林欣怡後,心裡鄙夷的離開。這又是哪門子的女人想攀上南城赫赫有名的歐季晨?
單手拿着茶杯握柄,歐季晨抿了一口,然後放在客廳的桌面上,漂浮在淺綠色水面的茶葉隨着微微晃動。
“林欣怡,林氏欠我多少債,你知不知道?”
一路沉默的歐季晨終於開口跟林欣怡說話,林欣怡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我知道林氏欠了你的,可是你不能因爲我爸賠償不了就帶人過來打他,那樣的行爲是流氓。”
“你有證據?”歐季晨淡淡的反問,將人面獸心這個詞演繹的完美到極致。
林欣怡頓時失言,就算是她親眼所見,也比不上歐季晨這樣權貴的一句話,林欣怡覺得自己渺小如泥沙。
“林總需要醫藥費,我可以給,但是有一個條件。”歐季晨一句句把林欣怡逼到絕地。
聽歐季晨鬆口,林欣怡急忙追問道:“什麼條件,只要我能做到,我都可以答應你!”
“做我的女人。”
五個字,將林欣怡貶到伸手不見五指的深淵裡。歐季晨單手放在褲兜裡,微揚起的下巴弧度高冷,那銳氣的目光像是看着自己中意的獵物。
林欣怡腿腳發軟,歐季晨說了什麼話?他說要自己做他女人?林欣怡緊緊皺着眉,哭過的眼還是紅得,從嗓子裡出來的話,柔弱卻也堅定:“歐季晨,你把我當什麼?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人。”
歐季晨冷笑,不大在意林欣怡厭惡抗拒的反應,直截了當的說:“你只需要回答做,還是不做。你父親的生死在你手裡。”
林欣怡的呼吸都開始變得急喘,“歐季晨,你欺人太甚!”咽嗚的聲音,慌亂的臉容,讓歐季晨心裡有些異樣,但他面上仍舊是完美冷峻的男人本色。
裝潢高雅低調的客廳一時之間只有林欣怡細碎的哭泣聲,她從沒想過有一天自己會有這樣的處境,狼狽而不堪。
而那個肇事者卻是高高在上的從容無情的模樣,林欣怡的心裡煎熬難過,可恨她又沒有任何辦法去將歐季晨擊垮。
“我……”林欣怡發現自己無論如何都是邁不出那一步。
歐季晨起身,沉默的等待着林欣怡接下來的話,沒有催促,似乎要看着她如何走到自己身旁。
“我……是不是我同意,你就會放過我爸?”林欣怡白素的指甲都嵌在她的手掌心裡,慌張而恐懼。
動搖的言語已經告訴歐季晨答案,他什麼也不說,勝券在握的邁步朝着木製昂貴的樓梯走去。
林欣怡三兩步追了上去,生怕歐季晨反悔,開口忙說:“歐季晨,我答應!”不管後果如何,她只想現在保住自己唯一的親人。至於自己?不已經是被歐季晨逼得無路可走了嗎?
他要,她就給!
“戶口本,身份證明天帶過來。”歐季晨立在樓梯扶手旁,側身緩緩說道,眸底流轉着深沉的意味。
林欣怡隱着自己的怒氣,問道:“爲什麼還要帶戶口本跟身份證?”這又不是什麼招聘,歐季晨拿戶口本跟身份證幹什麼?!
深沉如歐季晨不說,林欣怡根本猜不到他要幹什麼,帶就帶,只要歐季晨能鬆手不再對着自己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