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艾伯特從進了書房後,就一直沒有出來。
易情看着樓上,想了許久,正在這時菲傭端着咖啡,看到她後,易情想到什麼,直接走了過去。
“我來吧!”她說。
菲傭看着她,大大的眼睛似乎帶着某種懷疑。
易情知道,她在懷疑自己,這時,她扭頭看了一眼菲傭,“你應該清楚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吧?”
菲傭只是點了點頭,並沒有多說。
易情從她的手裡接過東西,想了下,還是回頭看她,“你應該知道,伊諾已經什麼都不記得的事情了吧?!”
聽到提起伊諾,菲傭立即點了點頭,“知道!”
“伊諾對你怎麼樣,你也應該很清楚,就當是爲了她,什麼都不要說!”
這招顯然比剛纔的純威脅要有用的多,菲傭點了點頭,“你放心,我什麼都沒有看到……”
易情要走,菲傭在身後補充了句,“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儘管開口!”
易情詫異的看了她一眼,菲傭卻用一種很真摯的眼神看着她,“連小姐是一個很好的人,她跟別人都不一樣的,我希望她好!”
看着菲傭的眼神,易情忽然發現,原來每個人的付出都不會白白浪費。
想到這裡,她在心裡苦笑,她就是這樣,那麼的與衆不同。
“我知道了!”應了一聲,易情直接端着咖啡上樓去了。
菲傭在身後看着,原本之前還有些懷疑,但是現在不知道怎麼了,忽然對易情都不那麼討厭了,反而覺得,挺酷的!
……
樓上。
易情敲了敲書房的門,不等裡面傳來聲音就推門走了進去。
這時艾伯特正在一個櫃子面前不知道在放什麼東西,易情眉頭攏了起來,她下午來看的時候,哪裡什麼都沒有啊。
難道……是有什麼機關?
念頭只是在心裡閃了下,這時艾伯特站了起來,朝椅子上走了過去。
“怎麼是你來送?”他問。
“本來是傭人上來的,我剛好像進來找您說說話,所以就來了!”她說。
艾伯特目光打量在她的身上,這些年,他們雖以父女相稱,但是艾伯特對她的關心也僅僅限於她對任務的完成,而且他們之間,從來都是命令和吩咐,從不存在這樣的“溝通”。
看了她一眼,開口,“坐吧!”
易情把咖啡放到桌子上,坐在了他的面前。
易情對他有“敬畏”,但是從不懼怕,而且她也很清楚他們之間的關係,艾伯特從不在小事上面跟她計較,而他們之間的談話,卻是更少之又少。
“你跟之前,不一樣了!”她剛坐下,艾伯特就開口說道,端起她拿來的咖啡,抿了一口,目光定格在她的身上,“我很好奇,是什麼人改變了你,是伊諾,還是那個男孩子!”
說起那個男孩子,易情愣了下,如果說真的怕艾伯特,應該就是這個原因吧。
易情看着他,強壯着無所謂。
“都有!”
“哦,說來聽聽!”
易情看着艾伯特,“父親,我跟他之間真的沒什麼,他對我有兩次救命之恩,我答應過他,會還給他的!”
“可他對你,好像並不止!”
易情眸光晦澀,“我會跟他說清楚的!”
艾伯特嘆息,“易情,我並不是阻止你什麼,但是你們不是一個世界裡的人,如果他知道你做的那些事情,肯定不會像現在這樣對你……”
說起那些,易情眸光又暗了幾分,她開口,“我知道,所以他對我來說,不過是比普通朋友要特殊一點的人而已,並不會影響到其他!”
艾伯特看着她,猶豫了片刻開口,“我很少過問你的事情,但是我現在想問一句,你對喬恩……還有想法嗎?”他問。
易情頓了下,隨後堅決的搖頭,“沒有了!”
“真的?”
“有些事情,該忘記的還是要忘記的,而且這些是他從來都不曾記得的!”易情說道,目光還是難掩一絲失落。
聽着她的話,艾伯特點了點頭,“喬恩也是個死腦筋的人,一旦認定了,就很難改變……易情,你能明白這個道理我很欣慰!”
看着艾伯特,易情開口,“父親不用擔心,我知道他們快結婚了,我不會做出什麼事情的!”她說。
這就是艾伯特所擔心的,不過易情能這麼坦然的說出來,的確讓艾伯特詫異。
易情是真的跟之前不一樣了,以前的她,不善言辭,雖摸不透她在想什麼,但至少她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而現在,她比以前善言辭,但是更加難以讓人猜測了。
“好了,時間不早了,你也該休息了!”艾伯特開口。
易情聽到後,站了起來,“您也早點休息!”說完,微微欠身轉身走了出去。
艾伯特看着她的背影,眼眸微微眯了起來,越是看似能輕易掌控的人,越是難以掌控,他能感覺到,易情變了,但具體哪裡變了他說不上來。
但是如果是因爲那個男人才改變的……他是絕對不會允許的。
……
日子過的很快。
關於他們的婚禮,也在如火如荼的準備着,喬恩一邊要工作一邊還要準備婚禮的事情。
而伊諾就像是一個置身事外的人,除了吃就是上班要麼就是抽個空發個呆。
每日裡心總是空落落的,說不上來是什麼,就像是丟了幾魂似的。
喬恩這幾日也是很忙,甚至忙到沒時間陪她吃飯,不過伊諾剛好也可以自己靜一靜。
這天中午,本來在公司吃的,可她莫名的就想出去,於是走着走着,到了一個餐廳門口的時候,伊諾停在了那邊。
這個餐廳,就是上次蕭祁銳約她來的那家,沒想到她竟然不知不覺的來到了這裡。
這時,腦海裡回想起見面的那天,兩個人互懟的畫面,還有蕭祁銳痞痞的樣子,伊諾的嘴角竟不自知的揚起了一抹弧度……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伊諾在心裡嘲諷。
到現在了她竟然還在想着那個人。
明明他也沒有多重要,明明他也沒出現幾次……最後伊諾想了一圈,只能歸咎於,得不到的總是好的,想到這裡,她才心安理得的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