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秋實到底有什麼目的?”霍嘉圳望着凌子琦的雙眼,想要尋找些蛛絲馬跡。
“哦,我忘了,霍總統和家父是故交。”凌子琦彎起嘴角:“不過,霍總統,你想太多了,我父親對你們霍家的事情,早就沒有興趣了。”
霍嘉圳繼續用審視的目光打量着凌子琦。
凌子琦一笑:“霍總統,其實呢,我不過是跟你家未來兒媳婦沈夕顏,有點小故事罷了。如果你願意聽,我也可以跟你講講,不過我覺得,你沒興趣,也不會想聽那些細節的……”
“我不管你有什麼目的,不要打沈夕顏的主意。”霍嘉圳冷冷的警告他。
“哦?沈夕顏嗎?”凌子琦露出意味深長的笑:“我還以爲你會讓我離霍一鳴遠點呢!看來兒子在你心裡永遠都不是最重要啊!”
霍嘉圳猛然擡起頭來,看着凌子琦玩世不恭的神色,恍惚在哪裡見過,心裡最深的那扇門似乎被風猛烈的刮開來,呼呼作響:“你到底是誰?”他眯起眼睛問道。
“我是凌子琦,凌秋實的兒子。”凌子琦收起笑容,鄭重的回答。
霍嘉圳心裡的那扇大門,又轟然被關上了,不可能是他,他的兒子,二十二年前就已經死了。
“霍總統!”凌子琦打破了霍嘉圳的思緒:“如果您沒有別的問題,那麼,我可以走了吧?”
他說完,還沒等霍嘉圳發話,便向外走去,卻被兩個警衛攔住了腳步。
凌子琦回過頭來,看着霍嘉圳:“怎麼?還有問題?”
“你回去告訴你父親,請他安分些,不然在雲國的生意,我會讓他做不下去的!”霍嘉圳說道。
“是麼?”凌子琦慢慢的轉過身子,雙手插在口袋裡,揚着頭看着霍嘉圳:“霍總統,我父親已經把雲國的生意全部交給我打理了,我剛剛已經說過,他對你們霍家已經沒有興趣了。”
“是麼?”霍嘉圳不相信他的話。
二十二年前,凌家和冷家聯合起來企圖謀反,他手握兵權,沒有遲疑的鎮壓下去,代價是失去了自己的長子。
雖然二十多年過去了,但是他知道,一個人對權力的之念是不是隨着時間的推移而消逝,凌秋實當年有謀反的意念,而今也一定有。
“霍總統,我勸你還是打消動淩氏集團的念頭!”凌子琦諷刺的笑:“如果我們凌家的生意從你們雲國撤出去,那麼失業的是你們雲國三百五十萬的民衆,你覺得這樣的話,他們還會支持你這個總統嗎?”
凌子琦說完,看着面前擋着自己去路的警衛,又看了看霍嘉圳。
霍嘉圳擺了擺手:“放他走!”
凌子琦冷哼了一聲,撞開警衛,揚長而去。
酒店外的風有些刺骨,凌子琦只穿着襯衫西裝,不由的縮了縮脖子。他站在大門口,看着不遠處三三兩兩的便衣警衛,不由的冷笑。
擡起手,看了看腕錶。
豪華的邁巴赫準時從車庫開了出來,停在了他的腳邊。
孔雀從副駕駛走了下來,殷勤的爲他開了車門:“大哥,事情還順利嘛?”
凌子琦白了一眼,沒有理他,擡腿上了車。
“大哥,你怎麼還掛彩了?”孔雀也上了車,回過頭來,要死的問道。
凌子琦一瞪,孔雀便激靈的回過頭去偷笑。
烏鴉一本正經的開着車:“大哥,黃經理已經把監控錄像送到老八那裡了,還有,那個記者說照片他也從酒店裡帶出來了,明天就會見報。”
“恩。”凌子將頭靠在靠背上。
腦子裡閃現的,都是霍嘉圳的那張臉。突然覺得頭很疼,他伸出手來,試圖揉開眉間皺起的深深的溝壑,卻是徒勞。
“大哥,你不是去搶女人的嗎?怎麼沒搶來?”孔雀嬉皮笑臉的問,然後又轉頭看着烏鴉:“四哥,大哥要搶的那個妞兒,你見過沒?到底長得多美?”
“閉嘴!”烏鴉空出右手,輕輕撥了孔雀一巴掌。
“不公平啊!四哥,你天天跟大哥密謀着,啥都知道,倒瞞着我們兄弟幾個,不能這個樣子啊!”孔雀對着後視鏡整理了一下被烏鴉撥亂的頭髮:“我就是想見見那妞兒嘛,真是小氣,我又不能把那妞兒怎麼着!”
“最後警告你一次,閉嘴!”烏鴉看着後座上的凌子琦眉頭深深蹙着,生怕孔雀惹怒了他。
“行,四哥,你跟大哥不厚道,我去找老八就好了,他那兒不是有錄像嗎?哈,大哥,夠不夠香豔?你到底把那妞兒怎麼樣了?”
凌子琦覺得孔雀像只蒼蠅在他耳邊嗡嗡直響,他真想一把拍死他,可是卻懶得擡手。
腦子裡不停的閃現的那幾張臉——霍嘉圳,林昱,霍一鳴,沈夕顏。
沈夕顏。
他在心裡默唸了一下這個名字,卻不知爲什麼,覺得一股子感傷襲上心頭。
頭更加的疼了,他索性閉上了眼睛,不去想。什麼都不想,頭就不會疼了。
事情已經按照他的計劃,一步步發展着,一切都是他想要看到的結果,不是嗎?
可是,沈夕顏那張失魂了的臉,卻一直不停的撞擊着他的胸口。
讓他覺得死了很多年的心,又似乎疼了起來。
不,就是一個女人,一個棋子,他不在乎她怎麼樣!
凌子琦捏緊了拳頭,決絕的想。
車子駛進凌宅,是管家給他開的車門。
凌子琦的頭還是很疼,他擡腳下車,只見管家滿面笑容的說:
“大少爺,唐小姐已經等您好一會兒了。”
唐心悠!
凌子琦瞥了一眼停在邁巴赫旁邊的唐心悠的座駕。
他倒忘了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