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小蔓看着她無奈的嘆了口氣:“大姐,你這樣也不行,那樣也不行,那我可真的就沒有辦法了。你呀,就是天生被人欺負的命,我看你還是認命吧。”
季成潔看她失望的表情心思有些動搖:“那我想想好嗎?”
“行,反正你隨便,又不是我遇到這種事,你想想想到什麼時候就什麼時候。”
霍瑩瑩從來沒想到,自己會着了霍家生的道。
而且是在同一個地方被摔倒了兩次,雖然第一次的時候不是自己,但那也是自己的母親。
因爲飯菜裡全都放上了安眠藥,所以她這一覺睡的時間不是一般的長,等到她睜開眼睛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頭有些說不出的疼,她手撐着牀單想從牀上坐起來,可是動了動手臂卻根本動不了。她不解的四下看了看,愕然發現自己的雙手被死死的捆住了,動了動雙腳,就連雙腳也被捆住了。她瞬間放聲大喊:“王八蛋!誰特麼把老孃給捆起來了?你給我滾出來!混蛋!你給我進來!”
這是一個狹小的單人間,四周全都是白色的,牀是那種鋼管的,她在上面掙扎的時候吱吱呀呀的響。
她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自己被人綁架了。
對方到底是誰她不知道,但她猜想肯定跟歐陽家的人有關。
那一個億他們不想給自己,又擔心自己鬧事,所以纔會想出這麼下三濫的辦法來。
霍瑩瑩撕心裂肺的喊了半天,就看到單間的門被人推開,從外面走進來幾個穿白大褂的人,走到牀前時,她看到其中一個人的手上舉着針筒。她的大腦頓時一片空白。
“你們……你們幹什麼?你們這羣混蛋,你們想要老孃的命是不是?我告訴你們……你們……”
後面的話還沒喊出來,胳膊上便被人狠狠紮了一針,她只感覺全身的力氣很快便沒有了,眼皮也開始重的擡不起來了。
幾個穿白大褂的人對視了一眼,看看牀上的霍瑩瑩轉身又離開了。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的時間了,霍瑩瑩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房間裡多了一個護士,手裡拿着一個體溫劑,好像要給她量體溫。看到她睜開眼睛,護士也沒說什麼,收拾好自己的東西轉身準備離開。
“護士小姐……”
護士停下腳步看着她,聲音說不出的冷漠:“有事嗎?”
“我想問一下……這是什麼地方?”
“這裡是醫院。”
“不對,醫院裡不是這樣的,你跟我說實話,我是不是被人綁架了?”
護士嗤笑了一下:“來這裡的人差不多都會說自己是不是被綁架了?我告訴你吧,這裡是精神病院。你只要好好配合醫生的治療,很快就會康復出院的。別想多了,知道嗎?”
聽到精神病院幾個字,霍瑩瑩只感覺大腦轟的一聲響,瞪着護士半天都反應不過來。
“你……你是說……這裡是精神病院?我……我沒聽錯吧?”
“當然沒聽錯,這裡確實是精神病院。”
霍瑩瑩強忍着心裡的怒氣;“那你能告訴我,是誰把我送進來的嗎?”
“這個我也不清楚,應該是你的親人吧?他從來沒來過,只是讓別人把你送過來說讓我們好好照顧你。你放心吧,你在這裡不會有事的。只要好好配合治療會康復的。”
“謝謝護士小姐,我……我想小便可以嗎?”
護士看了她一眼,想到她之前被打過針,猶豫了一下便點了點頭:“行,那你等一下。”
護士把手裡的東西放下,先去外面喊了下人,結果沒找到。最後還是一個人回來了,看着霍瑩瑩叮囑道:“我帶你去衛生間,離的不遠,一會兒就到了。你可別想着亂跑啊。”
霍瑩瑩聽話的點點頭,護士看她表現的很乖便沒怎麼在意,給她解開了身上的衣服和綁在手腕的繩索。霍瑩瑩躺在牀上動了動,有些爲難的看着她:“我怎麼好像用不上力氣,你幫我一下。”
護士點頭:“好。”說着伸手攬住她準備把她從牀拖起來。可是身子剛一低下,霍瑩瑩一把抓起旁邊櫃子上的水杯直接砸在了護士的頭上。小護士只感覺眼前一黑,人撲通倒了下去。霍瑩瑩警覺的看了下門口,下牀把小護士拖到了牀上,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脫下來,再換上護士的衣服,再把護士用被子蓋好,然後端着護士帶來的醫用托盤出了房間。
跟她自己判斷的沒錯,這裡果然是一家精神病院。
走廊的兩邊全都是那種特製的小單間,裡面的病人不是一個人躲在角落裡發呆,就是抓着單間的門大喊大叫,氣氛有些恐懼森冷。霍瑩瑩一直低着頭向前走,在心裡不停的咒罵那個把自己送到這裡來的人!
混蛋,王八蛋,到底是誰這麼喪心病狂?
居然想到要把她送到這種地方來?
以前做這種事的人她倒是知道一個,就是那個霍家生,曾經把自己的母親當成精神病人送到了精神病院裡。要不是當時自己想辦法把母親救出來,估計母親一輩子都要在精神病院裡渡過了。沒想到今天……
她心裡咯噔一聲響,難不成這次她被送進來,也是那個老頭子使的壞主意?
對!像這種喪心病狂的辦法,估計也只有那個不老不死的老能想的出來!
行,霍家生,你給我等着,等我出去的那一天,我一定把你也弄成精神病,然後找個兔子不拉屎的精神病院,把你送進去,一輩子折磨死你!
“等一下!”
霍瑩瑩沒想到從自己被關的那間病房裡出去,走廊的盡頭居然還被設置了一道關卡!
一道厚重的鐵門,鐵門外有兩個壯漢把守,看到霍瑩瑩時兩人立即提高了警惕。
其中一個盯着一直低頭的霍瑩瑩:“你把頭擡起來我們看看。”
霍瑩瑩知道自己退也不能退,看這兩人的架勢,估計也只是醫院裡的工作人員。她記得精神病院裡專門有一些這種爲了制服病人的壯漢,也許眼前的兩個男人就是那種人。她心裡一橫,慢慢的擡了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