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的天價小妻子
他在躲着自己,有了這個認知,慕暖心的胸口劃過一絲鈍鈍的痛意,也許她根本就不該多管閒事吧,有他在,凌少白不可能會有事。
而有她在,他甚至不敢出現……
“不用了,謝謝你,我自己打車走就可以。”慕暖心拒絕了冷辰,她有出租車恐懼症,可是她還是堅持咬牙坐上了一輛女出租司機的車。
她回到公寓,撥打了唐甜的電話,裡面提示已關機……
她還是走了,還將凌少白傷得如此之深……
甜甜,你真的不會後悔嗎?
自己簡單的下了點雞蛋麪,吃完後又洗了澡,這纔回到臥室躺下,也許是太累了,很快便睡了過去……
但她睡得卻並不安穩,白天事又在她的夢裡重複了一遍,她緊緊的抱着被子,額頭上佈滿了汗珠,眉頭也皺得很緊,模樣十分的痛苦。
畫面突然又轉到了另一個空間,是爸爸媽媽當初被人害死的情景,她躲在角落裡,不敢出聲,媽媽走之前已經交待過她,讓她無論出什麼事都不要出來,可是她好害怕,看着爸爸媽媽渾身是血的倒在地上,她想衝過去,想要將他們喚醒,一個陌生的大哥哥捂住了她的嘴巴……
她甚至連呼吸都是困難的,她被大哥拖走……
後來,她來到了龍城,在孤兒院遇到了那個沉默寡言的大男孩,他長得極漂亮,是她見過的最好看的人,只一眼,她便喜歡上了他,所以她不惜一切代價都要保護他,做他的守護天使……
畫面再次流轉,她看到了龍傾月和容冬兒在一起,他和她輕輕的相擁在一起,她難受的極了,挺着肚子,不停的哭喊,甚至跑上去想要將他們拉開,可是她好像是透明的,根本碰不到他們,他們依然安然的依偎在那裡……
“不……”慕暖心尖叫一聲,終於醒了過來,胸口悶疼的厲害,淚早已經浸透了臉頰,身上溼得像從水裡澇出來的一般。
看着這空蕩蕩的房間,她突然就放聲哭了出來,難受,委屈,恐懼,想念一起向她涌來,她顫抖的摸出了手機,快速的撥打了龍傾月的電話。
公寓下面,一輛黑色的車子隱蔽在暗處,龍傾月看着突然的手機來電,立刻將手機接起,“喂……”
“月,不要離開我好不好?我不想和你分開,如果是我做錯了什麼我可以改,如果你覺得我總是纏着你,你很煩,我保證不再纏着你……我不能沒有你。”慕暖心的哭聲透過手機傳入他的耳朵,讓龍傾月的心痛得幾乎都無法呼吸了。
“暖心,你先冷靜一點!”龍傾月的手緊緊的握着方向盤,幾乎用盡了全身的自制力纔沒有讓自己衝上去。
“你讓我怎麼冷靜,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我怎麼冷靜!”慕暖心崩潰般的大哭着。
“慕暖心,你是個堅強的女孩……”
“所以這就是你拋棄我的理由對嗎!我堅強,容冬兒柔弱,所以你才選擇她拋棄我!”
“你在說什麼?”
“龍傾月,我再問你一遍……我們真的一點希望都沒有了嗎?”慕暖心知道自己太激動了,手緊緊的抓着被子問。
“暖心……”龍傾月呼吸一窒,胸口悶痛得更加厲害。
“回答我!”慕暖心不顧形象的大吼。
“對不起……”
手機從手中無力的滑落下來,慕暖心的心一陣猛烈的劇痛,心臟如同正在被寒冰般的剪子一下一下地緩緩地剪開,每一處都淋漓着鮮血……
這樣的疼痛,也讓她驟然清醒過來,她不敢置信的捂住了自己的臉頰,她到底在做什麼?
用自己的脆弱逼他向自己投降嗎?
她怎麼可以這麼做?她怎麼可以讓他爲難?
慕暖心連忙下牀,踉蹌的向着洗手間走去,出門的時候差點撞到對面的牆上,她連忙用手護住腹部,狼狽的來到洗手間,打開了花灑,直接穿着睡衣將自己全部都淋溼……
她就這樣坐在洗手間冰冷的地磚上過了一夜,第二天,她只感覺頭昏腦漲,全身都沒有力氣,一夜沒有變換姿勢,讓她的身體早就變得麻木,她甚至沒有辦法自已從地上起來。
龍傾月在車內坐了一夜,他將車窗全部打開,冰冷的空氣從窗戶內灌進來,只有這樣他才能讓自己冷靜下來,才能讓自己那顆炙熱躁動的心完全的冷卻掉。
慕暖心緩了很久,才自已嘗試着扶着牆壁慢慢的站起來,她小心的走出洗手間,將溼衣服全部換掉,換了一身特別保暖的睡衣,這才連忙來到廚房給自己煮了一大碗薑湯水,她現在是孕婦,生病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
喝了一大碗薑湯水,她才徹底的暖和過來,身上又出了一身的汗,感覺也好受了許多。
家裡沒什麼吃的了,她換了衣服,便拿着鑰匙出門了。
龍傾月見她出來,連忙將車窗全部都合上,透過貼着深色膜的車窗,肆無忌憚的看着那個讓他想念到幾乎要發瘋的身影。
突然,一個足球飛了過來,撞在了慕暖心的身上,龍傾月的胸口頓時一緊,差點拉開車門衝過去……
“阿姨,對不起,有沒有撞疼你?”一個四五歲的小男孩連忙跑過來向她道歉。
“阿姨沒事,這個球是你的嗎?”慕暖心看着面前這個粉粉嫩嫩的小男孩,內心一片柔軟,她彎下腰輕輕的摸了摸他的頭問。
“是啊!阿姨我媽媽在等我,我要走了!”小男孩說完,撿起自己的球,跟她揮了揮手,轉身跑向自己的媽媽。
“再見!”慕暖心對着他揮了揮手,看着母子兩並肩而行,小男孩不停的跟母親說着話,她的手輕輕的撫上小腹,她的寶寶應該也會像這個小朋友一樣可愛吧。
“寶寶,媽媽以後有你們陪着我就足夠了,媽媽一點也不孤單,一點也不害怕。”
她在小區門口的包子鋪買了幾個包子吃,熱氣騰騰的包子正好可以暖暖手,她手捧着包子來到公交站牌處,準備坐車去醫院看看凌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