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老大,你不是說老頭子們眼着老幫主打江山不容易,他們最多就是想混點錢養老。他們做什麼我們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麼?”
“啪!”傅青玉狠狠一巴掌呼在了獒犬的後腦勺,“他們現在是不想只是混點錢養老了。他們要的是青鷹幫,要老子的命。”
傅青玉不喜歡動腦子,並不是就沒有腦子。
黑市是夜睿的,那幾個老頭子敢收留前黑市僱傭兵,只有一個目的。挑起青鷹幫和黑市的矛盾,把自己這個幫主架在火上烤。
傅青玉是靠着夜睿纔有了幫主的實權的,沒有了夜睿的支持她就還是當初的傀儡。
“去問問現在那間酒吧是誰家名下的場子?”
獒犬立刻答到,“是劉雄的,現在由他兒子劉雲風管着。”
傅青玉雙掌一擊,“好,就從他開始。爺爺的,以前老子做傀儡的時候就他主意多。查一下,他最近都幹什麼。老子盯上他了。”
晚上,傅青玉穿着一身定製的小西裝人五人六地領着獒犬進了一家五星大酒店。因爲劉雄今晚會陪小情婦參加今晚的一場私人拍賣。
傅青玉雖然是青鷹幫的幫主,但畢竟青鷹幫是黑社會不面明面上晃。做正經生意的人是不會認識她的,但是,都會認識經營着酒吧和俱樂部的劉雄劉總。
所以劉雄攜着小情婦進去的時候門口的迎賓點頭哈腰地把人迎進去了,輪到傅青玉的時候各種冷眼。
語氣冰冷,“請出示邀請函。”
獒犬把事先造假的電子邀請函亮了出來。
迎賓飛快地掃了一眼,冷漠地看向傅青玉,“進去吧。”
傅青玉剛走兩步,就聽得身後傳來迎賓不耐煩地嘖了一聲,“這拍賣會是越辦越糟了,什麼人都能來!”
獒犬氣得擼着袖子就要揍人,傅青玉一把拉住了他,一臉穩重,“辦正事要緊。”目光卻死死地盯着一道身影,眼裡閃着興奮的光芒。
他來了,那,左少卿是不是也來了。
“哼,算他走運。”獒犬十分不憤,“老大,我已經記住他的樣子,以後在路上見他一次揍一次。”
傅青玉一把摳住他的臉往旁邊一按,“辦正事了。”
“是,老大。我們現在什麼做戰計劃?”獒犬立刻認真起來,看着劉雄的背影認真地思索,“我已經記下了剛剛跟他說過話的所有人,回頭我們挨個調查。”壓低聲音,“我們要不要通知紅衣他們增援?”
“不用。他們來會壞事。”傅青玉漫不經心地搖搖頭,人已經緊緊地跟着那道熟悉的身影進了拍賣會場。
半小時候,拍賣會現場因爲一條項鍊而進入了拍賣的白熱化階段。
一條某品牌三十年前的絕版項鍊被叫到一千五百萬仍然僵持不下。
魅恨恨地瞪了穿着白西裝的傅青玉一眼,磨着牙叫出了“一千五百五十萬。”
這條絕版項鍊只是一條設計款的普通鉑金項鍊,如果不是那個女人從中搗鬼只要二百萬就能拍下來了。
獒犬緊緊抱住傅青玉正要舉牌的手,痛哭流涕,“老大,別再叫了。再叫老夫人該知道了。”
傅青玉淡定地將用另一隻手接過牌子舉了起來,“一千六百萬。”
她心裡有自己的盤算,雖然左少卿沒來但是魅來了,那就代表着這條項鍊是左少卿要的。但凡是左少卿要的,她都要親自送到他的手上。
最後項鍊以一千六百萬被傅青玉拍下。而傅青玉成了當晚上流社會異軍突起的新棒槌,並在衆人驚訝和無語的目光中從拍賣方手裡接過了那隻裝着項鍊的紅色絲絨盒子。
甚至有些人還將她拍下來發到個人主頁上。
“老大,劉雄走了。我們跟不跟?”獒犬有點沮喪,明明是來跟蹤劉雄的,結果老大把自己暴露了不說還花了這麼多錢。明天小白龍那邊又該說教了。
傅青玉滿意地了看了一眼項鍊,順手把盒子一攏。笑眯眯地拍了拍獒犬地肩,“跟,你去跟上。”
“老大,你呢?”
“我去辦件正經事。”
說話間傅青玉已經跳上了跑車絕塵而去。
此時夜睿的百年古堡裡,魅正一臉愧疚地道歉,“對不起,少爺。我沒有拿回佐依夫人的東西。”
左少卿站在窗前,欣長的身影背對着月光,脣角掛着永遠溫柔的笑意,“再叫下去也沒有意義。不關你的事,你下去吧。”
魅有些不甘,“少爺,那個女人是不是因爲我們動了她的人心有不甘故意搗亂?”
樓下響起一陣尖銳的車輪急煞聲,左少卿勾了勾脣,沒有回頭,看向魅,脣角笑意如舊,“是故意還是心有不甘,馬上便知。”
魅剛退到暗處,窗外就響起一陣嘈雜的乒乓聲。
左少卿回過頭,看見傅青玉的臉正貼在玻璃上衝他笑。
左少卿拉開窗戶,溫柔地笑着,淺藍色的眸子於月光下似月光石,熠熠生輝,“傅幫主怎麼不走正門?”
傅青玉扒着窗戶衝他笑,“因爲整個房子就這個房間燈亮着,我老遠就看見你的影子。”
左少卿挑了挑眉,“所以……?”
身子仍擋在窗前,沒有讓她進來的意思。
傅青玉腳尖頂着窗櫺,有些快要受不住,卻還是撐着氣衝他嘿嘿地笑,“我是想以身試法的告訴美人你這樣特別不安全。”
其實她是看夜睿每次爬窗戶的時候左小右就特別高興。她想,她這樣爬着窗戶來見左少卿,他是不是也會特別高興?
“多謝傅幫主親自提醒。”左少卿溫柔地看着傅青玉掛在窗上的手開始顫抖,聲音很淡,“魅,把所有燈打開。”笑眯眯地看向傅青玉,“傅幫主有空該讀些書,以身試法不是這麼用的。”
一擡手,窗戶就關上了。
“噯,等等。”傅青玉連忙擋住那夾過來的窗戶,氣息有些喘,“我有重要的事找你。”
左少卿停了手,溫柔地看着她,“傅幫主有何指教?”
“能不能讓我先進去?這樣說話不太方便。”
“抱歉,我以爲傅幫主喜歡掛在窗上。”
抱歉的話裡沒有半分抱歉的語氣,不過總算側開了身子。
傅青玉立刻跳了進來,哆嗦着手獻寶一樣的從懷裡掏出紅色的絲絨盒子遞了過去,“給,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