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天皓心裡因爲她的一句,沒什麼看頭心裡不爽,沒接過衣服,而是緊鎖着她的側臉問道:“喂,你以前沒看過別的男人的嗎?”
“嗯?”貝兒聽懂了,只能裝愣,但閃爍的眼眸還是泄露了她的情緒。
冷天皓微微揚起了嘴角,說教道:“你因爲沒有看過別人的,沒有比較,纔會說我的沒有看頭。轂”
他更像是說給自己聽的,確認的點了下頭。
貝兒乾笑了一下,用拇指和食指比劃了六公分,“冷總,我不傻,這麼長的,真的沒看頭。”
沒等冷天皓髮飆,貝兒立馬把衣服丟進他的懷裡,幫冷天皓關上了門。
隨後,她靠着門噴笑了。
傳說上天對每一個人都是公平的,有的人天生很醜,但是有一副好嗓音,有的人很漂亮,但是會有波折的人生,像冷天皓那樣一個長相,身高,背景都完美的男人,那個,居然……
她覺得平衡了銓。
冷天皓聽着貝兒的悶笑,有一種啞巴吃黃連的苦衷,深藍色的眼眸深處難得有那樣煩躁糾結的情緒。
他把打着石膏的手架在鐵架上,站在水龍頭下衝洗。
卻洗不了那種由心出發的鬱結,想要解釋卻百口莫辯,總不能讓她看看它長大後的樣子吧。
冷天皓的眉頭越發的揪緊。
一切好後,正想穿衣服,翻了一下,只有衣服和長褲,忍不住苦笑,她居然沒有給他拿內-酷。
故意的?
無奈,他只能圍了浴巾出去。
浴室門打開,貝兒擡頭看,和他慵懶的目光對視。
他瞟了她一眼後,徑直走到櫃子那裡,把石膏手架在病牀/上,打開櫃子,在裡面翻閱着。
“你在找什麼?”貝兒詫異的盯着他的背影,“你的衣服我不是給你送進去了嗎?”
冷天皓嗤笑一聲,扭頭,邪魅的雙眸一絲鬆散的綠光,“你是故意的嗎?故意不把內-/褲拿進去,沙貝兒小姐,你在想什麼呢?”
貝兒張了張嘴巴。
“內-/褲沒拿嗎?”之前她拿的太急,不拿也有可能,貝兒乾笑着,跑到他的身前,“我幫你,冷總,你先休息吧。”
她趕忙的在他的櫃子裡翻找,突然像是想到什麼,扭頭問道:“冷總,你確定你帶了嗎?
他怎麼會知道,衣服什麼的,都是聖傑送過來的,不過,聖傑是他從美國帶來的,他做事,他放心。“我來找吧。”
他說着,一隻長臂伸向櫃子。
突然地,從櫃子下面跑出來一個黑乎乎的東西,經過貝兒的腳,貝兒嚇了一跳,往後一退。
冷天皓措手不及,因爲她的撞擊,身體往後躺,貝兒也跌坐在了地上,往後後退,直到抵上了冷天皓。
冷天皓倒吸一口氣,她好死不死的,手掌壓着他那火/熱之源。。
突然地觸覺讓聖人都發瘋。
冷天皓全身緊繃,盯着她的後腦,諱莫如深。
貝兒看清楚是老鼠後,才定下心來,隨即,感覺到手下有些異樣。
一開始特別的柔軟,不自覺的捏了一下,突然地,就像吹氣球一樣,撐滿了她的手掌心,無法掌握。
沒吃過豬肉,也明白了那是什麼,手心裡面如同菸蒂,燙的她全身的細胞都灼熱了起來。
貝兒趕忙收手,眼眸流轉,背對着冷天皓,乾笑的轉移話題道:“你這裡不是vip病房嗎?怎麼會有老鼠?”
她無意識的在褲子上擦着手,站起來,依舊背對着冷天皓,臉頰卻不由自主的紅了。
冷天皓盯着她的背影,以及紅撲撲的耳朵上的小絨毛,身體依舊扛着那種一樣的***/動,再看她,那種異常好的碰觸感就在腦際閃過。
他別過臉,輕描淡寫的聲音說道:“總是有些vip老鼠的,再說,只有vip病房裡面有廚房,你今天做了那麼多好吃的,老鼠不往這裡跑,往哪裡跑?”
貝兒聽他的口氣好像沒有異樣,鬆了一口氣的轉身,就看到他用拇指和食指在他的面前比着六公分的距離,邪魅的問道:“不只這點吧?”
貝兒剛剛退下的溫度刷的一下又起來了,尷尬的扯了扯嘴角,“我怎麼知道?”
她趕忙的從他的身側經過,“你自己找吧。”
倏爾,她的手臂被冷天皓抓住。
他緊鎖着她閃動的眼眸,嘴角微微上揚,“你緊張什麼?”
“我哪有緊張?”貝兒一眼就看到了他邪魅的雙眸,像是要被他看穿,趕忙的下移,又看到了他性/感的薄脣。
那好看的脣,她之前還碰了,頓時又是一慌。
目光再次的下一移,到他的喉結。
那凸起的雄/性特徵,成熟,魅/惑,讓她忍不住心裡又一顫。
不敢再往下看他的裸/體了,貝兒又轉移到他的眼眸上,扯了扯手,說道:“我看呢,你還是快點打電/話給柳總助給你送褲子吧。”
冷天皓感覺到她的緊張,白皙的臉上兩某酡紅就像是喝醉了酒,美得讓人心曠神怡。
他揚了揚嘴角,篤定的說道:“你還是緊張了!”
貝兒一驚,乾笑着,口無遮攔道:“我緊張什麼?被人摸得又不是我,該緊張的是你吧。”
貝兒看到他似笑非笑的邪魅目光,意識到自己說了實話,“我去洗手。”
她甩開冷天皓的手,衝去了浴室。
冷天皓看着她的背影,露出了愉悅的笑容,一掃之前的陰霾。
被她摸了,用這種方式證明自己的不小,很好。
貝兒衝進浴室後,擰着洗手液搓手。
美眸突然流轉着,剛纔的觸覺停留在腦子裡。
很熱,很粗,至少她一手難以掌握,長?
她挑了挑眉,美眸上蒙上了迷霧,像是在猜測長度。
二十公分?十八公分?
她沒量過啊。
對了,她猜他多長幹嘛啊?
貝兒心裡一慌,看向鏡子。
鏡子上都是水霧,迷迷濛濛中倒影着她緋紅的臉,媚/眼/如/絲。脣紅齒白。
她又一驚,她是不是色女啊?
趕忙的,貝兒低頭捧着冰涼的水,潑着臉,讓臉上的火熱的溫度降下去。
好不容易,不覺得火熱了,無意的瞟向水池上,還躺着他換下來的內-褲,內/褲上那凸/起的特大號標誌讓貝兒又想起了剛纔的觸感,臉上下降的溫度火速的升了起來。
她用冷水拍到了幾下臉,開門出去。
冷天皓躺在牀/上,鬆散的斜睨着她紅潤的臉。
“怎麼進去那麼久?”他深情慵懶,邪魅的笑道:“不用猜多長,我可以告訴你。”
“呵呵。”貝兒虛僞的扯了扯嘴角,“我幹嘛猜你多長啊!冷總,你想多了。”
貝兒否定道。
但,總覺得他的笑別有深意。
嚥了嚥唾沫,轉移話題的指着浴室說道:“你的褲子,好像在裡面,地上,已經弄髒了。”
“哦。”他簡單的回了一個字,像是毫不在乎,緊接着又說道:“沒關係,我已經讓聖傑送過來了。”
“那,冷總,既然柳總助過來,我就先走了。由他做司機會更好。”貝兒沒敢看他,說道,怕,被他猜出她的心聲。
她,剛纔真的猜多長了。
覺得,丟臉。
冷天皓斜睨着她,諱莫如深的目光氾濫着藍色的光澤,他喜歡看她的羞澀,臉會紅,眼眸流轉,撒謊的時候,眸光一直在閃爍,還不敢看他。
貝兒等了好久,看他不回答,瞟向他,卻看到他似乎洞悉一切的眼神。
再呆在這裡一秒,她肯定會被他看穿的。
“那我就先走了,晚安。”
貝兒就當他的沉默是答應,拿了她的包就衝出去。
有點像是……
落荒而逃。
半夜,她躺在牀/上輾轉,再輾轉,過了兩個小時後,才平復了這件事,睡着。
第二天一大早,冷天皓很早就醒了,左手枕着頭,發呆,嘴角微微揚着,心情不錯。
他早晨第五次看門,他記得沙貝兒不是說以後的早飯她包的嗎?
等到了八點鐘,終於盼到病房門打開,看到進來的是聖傑,眼神微微黯淡了些。
“冷總。”聖傑恭敬地把冷天皓的早飯放在牀頭櫃上,彙報道:“已經按照您的要求,把技術資料整理出來,也把殷斯林公司的資質和公司的公章拿過來了。”
冷天皓深思着點了點頭。“這件事情先對外封鎖着消息。等我從意大利回來再說。”
“是。冷總。冷總還有其他事情吩咐嗎?”聖傑問道。
冷天皓想了一下,問道:“公司不是可以提供給員工宿舍嗎?”
柳聖傑點頭,“是可以有。”
“你去找一家離公司近點的公寓,買下兩間公寓,最好是一層兩戶的那種。三室一廳……兩室一廳,不要太差,拎包即住的那種,如果設施不全或者老舊,你就全買新的,我從意大利出差回來後要用。”
“好。那關於殷斯林公司和華盛合資的費用,要我預先聯繫瑞士銀行那邊嗎?”聖傑謹慎的問道。
冷天皓點了點頭,“先去讓理財專家評估一下。”
冷天皓起牀,去整理行裝。
昨天晚上,他和華盛的華總會面,華盛是楚氏的頭號勁敵,華總答應把敦煌的it技術用在自己的動力設備中,但是,前提是和敦煌合資開一家子公司。敦煌出資兩億,提供技術,華總老奸巨猾,冷天皓當然知道他的狼子野心,他有吞併敦煌的目的。
敦煌很多資產已經被架空了,冷天皓只是不想讓爺爺有生之年看到敦煌的倒閉,爲了爺爺能夠安享晚年,他提出了更加優厚的條件,他會說服美國殷斯林公司投資十億,給華盛百分之四十的股份,華盛提供新型動力設備。
換句話,合資公司附屬於殷斯林公司,華盛提供人脈,動力設備技術,這個合作是有風險的,也是雙贏的,如果運行順利,就能讓華盛在已有的基礎上,超越過楚氏,畢竟殷斯林是美國上市的大公司。
殷斯林公司設計的自動化行業很廣,但從來都沒有在中國投資過,這家公司是個傳奇,就憑藉五年時間躋身美國前一百強,員工高達十萬。但,無人得知殷斯林背後的老總是他,冷天皓本人。
不過,接下來會有很繁瑣的工作,比如購買房產,購買新型設備,組織公司構架,等等。
冷天皓沉思了會,又吩咐道:“聖傑,通知殷斯林總部,讓凱琳過來做合資公司的執行董事兼執行ceo。”
週日這天,貝兒這二天乘有時間就把藍藍接回來照顧,帶他去了遊樂園,又去了博物館,還看了電影。
下午四點,貝兒剛從電影院出來,就接到了冷天皓的電/話。
“沙貝兒,四點半到公司花園。”他命令完後直接把電/話掛掉了。
貝兒心想着,去花園應該是指王海波的事情,看着藍藍晶亮的眼睛,她好不容易得來的時間,又不捨的和藍藍分開,索性帶着藍藍一起去了公司。
在花園的長亭中,她看到了冷天皓。
他慵懶的靠着長亭裡面的硃紅色樑柱,嘴角帶着若有似無的笑容,右手上的石膏已經拿下來了。
王海波經理臉色發黑,依舊哈着腰,手裡還拿着鐵勺。
冷天皓斜睨了貝兒一眼,目光落在了牽着她手的小人兒,對着王海波揮了揮手。
王海波拎着鐵勺經過貝兒。
他的目光和貝兒相對,陰冷的眼中噴射出一道寒意。
那樣寒冷的目光,並不是誠心誠意的道歉,反而有一種戾氣在裡面,讓貝兒覺得毛骨悚然的寒意。
冷天皓在打量藍藍的時候,那個孩子也睜着一雙靈動的眼睛在打量着他。明亮的眼中有超乎這個年齡孩子的審視,像是在思量,卻很好的被他的乖巧掩蓋。
貝兒回過眸來,剛好看到冷天皓看着藍藍的目光,正想解釋帶藍藍來的原因。
冷天皓在藍藍的面前蹲下來,很親和,淡笑着,“你叫藍藍?”
“叔叔你好。”藍藍有禮貌的喊道。
冷天皓摸着藍藍的頭,起身,看向沙貝兒,“你兒子,挺乖。”
“是啊,藍藍很懂事。”沙貝兒不自覺的瞟向正在挖洞的王海波,腦子裡突然地想起王海波去見楚墨廖的事情。
楚墨廖說他是去道歉的。
她當時沒有細想,現在想來,那個‘老大’一詞很詭秘。
貝兒的心裡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
“冷總,在你沒有來it之前,管理it的執行總裁是誰啊?”
“我爺爺直管,怎麼了?”冷天皓站起來,狐疑的問道。
如果是冷天皓的爺爺,那麼就不太可能是王海波嘴裡說的老大了,那王海波的老大是誰?
沙貝兒沒有證據,也不知道王海波找楚墨廖什麼事。
搖了搖頭,就此打住。
目光,再次的看向王海波,他正好瞟了貝兒一眼,那目光不善,還帶着一些警告意味。
這絲意味也若入了冷天皓的眼中。
貝兒想起那句,寧可得罪君子,勿得罪小人,不是她懦弱,她只是覺得,跟王海波這種死性不改的男人折騰,浪費精力。
“冷總,還是算了吧,那種逞一時之快,想想就爽了,真的讓王經理那麼做,反而並不覺得怎麼愉快。”
冷天皓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慵懶的看向王海波,“王經理,你不用挖了,週一記得去維護部報道。”
王海波丟下鐵勺,瞪了一眼沙貝兒,又礙於冷天皓在,不敢太放肆,往走廊那邊走去。
他走了十米,冷天皓不緊不慢的說道:“王經理,你的鐵勺。”
王海波尷尬的停住。
“你不會讓我幫你拿吧。嗯?”冷天皓慢條斯理的說道。
王海波無奈,又折回去把鐵勺握在手上,繼續向走廊走去。
他又走了十米,冷天皓的聲音又想起,“對了,王經理,麻煩你把你挖的那個洞填上。”
王海波身體一怔,他意識到了,冷天皓那隻老虎故意耍他玩。
冷天皓輕笑道:“你總不會讓我幫你填吧。”
王海波轉身,搖了搖頭,虛僞的笑道:“不敢。”
他又折回去,不過拳頭緊握,臉色一會青一會白一會紅。
倏爾,他被腳下的草一絆,甩進了洞裡。
剛剛好。
那滑稽的模樣讓貝兒忍不住的笑了。
冷天皓這男人,整人的方法還不是一點點,但是絲毫不損他的高雅。
藍藍也抿着嘴巴笑了,似乎懂得大人在笑什麼。
倏爾,冷天皓突然抱起了藍藍,對上他那對靈動的眼睛,親和的說道:“走吧,叔叔請你去吃好吃的。想吃什麼?”
貝兒一驚,趕忙說道:“冷總,還是把藍藍放下來吧,別踢髒了你的衣服。再說你的手還受傷着。”
冷天皓瞟了一眼沙貝兒,無容置疑,剛纔那句話是他的命令,他抱着藍藍徑直往前走。
藍藍摟着冷天皓的脖子,明亮的黑眸看了一眼貝兒,稍微遲疑了一下,沒有掙扎。
貝兒看他們走遠,沒有辦法,只能跟上。
冷天皓剛把藍藍放到後座上,這個小不點就拉着冷天皓的手,晶亮的目光緊鎖着他,狐疑的問道:“叔叔是想打我媽嗎的注意嗎?纔會想請我吃飯?”
冷天皓倒是一愣,隨即,咧開一笑,點了點藍藍的鼻子,“如果是那樣,就該請你媽媽單獨吃飯,而不是你這個小人精。”
藍藍似乎聽懂了他的意思,晶亮的眼珠看了一眼跑過來的貝兒,確定的說道:“幸好你不是追我媽媽,我媽除了我,不喜歡其他男人。”
冷天皓手扶着車門,詫異藍藍能說出這樣的話,這人小鬼大的樣子,誰教的?
不禁/看向氣喘吁吁跑來的沙貝兒,挑了挑眉頭,揚起一笑。
“你是屬烏龜的?這麼慢?”他調侃道。
貝兒聽到他語氣裡面的戲謔的口氣,有些氣惱他的霸道,不服輸的性格又在作祟,咧開虛僞的一笑,目光晶亮,打趣的回道:“冷總,有些事情還是慢點好,快了,誰都體會不到……快/感。”
《下集精彩預告:冷天皓定定的看着她狡辯,一派慵懶,雙手環胸,置身沙發中,問道:“你知道打招呼和接吻的區別嗎?”
“區別?我沒有冷總你經驗豐富,當然不知道。”貝兒理直氣壯的說道。
倏爾,冷天皓靠近她,盯着她的紅脣,兩個人之間只有十公分,貝兒可以感覺到他吐出的氣息,在她的臉上,脣上。熱熱的,溫溫的,混合着屬於他的雄/性麝香,將她包圍。
不由自主的,貝兒往後退開一點。
那樣的感覺,有些心慌——意亂。
冷天皓感覺到她的不自然,微微揚了揚嘴角,“區別在於,唾沫的交流。”
他邪魅的目光落在了她的眼眸上,很確定的說道:“你剛纔吃我口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