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的爸爸,你別激動!”紀遙遙更是哭下不得的拉住了何弘。
何弘怒不可遏,“我怎麼能不激動,你都被這個混蛋給欺負了!“
“也不是,他沒有欺負我,嗯……應該是不算是欺負我。”紀遙遙感覺自己的大腦就是一圈的漿糊,說來說去都沒有說到重點上,眼瞧着溫文儒雅的何弘露出了惱怒而暴躁的神色,紀遙遙大腦一片空白,下意識的喊道:“是我欺負了他!”
“什麼?”
隨着何弘一聲不敢置信的反問,世界都陷入了一片沉寂。
紀遙遙反映過神來之後,面紅耳赤的單手捂臉,心中瘋狂吐槽——紀遙遙你是笨蛋嗎?這說的是啥啊?!
“遙遙?你……欺負殷延卿?”何弘半晌之後,才滿臉麻木的問出這一個問題。
紀遙遙更是捂臉,她長嘆了一聲,看着被迫冷靜下來的何弘,爲難的露出一個笑容,“爸爸,我們還是進去說吧。”
她有些僵硬的笑着,眼光掃過旁側數個保鏢。
而這些個保鏢到底是心理素質強勁,在方纔那麼混亂的情況下,盡是第一時間的扭過頭,側對着他們,面無表情神色冷硬的目視前方,連一根睫毛都不顫抖一下。
何弘冷漠的目光掃過,這些個保鏢的神色就更加的堅定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紀遙遙的錯覺,總覺得他們的背脊都挺得特別的直。
“好吧,你先和我進來。”何弘也發現此時此地可不是說話的好地方,便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讓紀遙遙進屋。
到了書房之後,何弘倒是沒有第一時間讓紀遙遙交代清楚,而且讓她好好做好,又讓人拿着準備好了的養神茶過來,先讓紀遙遙喝了再說。
紀遙遙白嫩的手掌捧着瓷白瑩潤的瓷盅,在何弘嚴肅的目光中快速的喝乾淨。
何弘又溫聲道:“喝慢一點,當心嗆到。”
紀遙遙接過帕子拭去脣邊的水漬,隨性的點點頭,“沒事的爸爸。”
何弘輕輕而無奈的搖頭,揮手讓人拿着空瓷盅下去,而後才目光專注的看着紀遙遙,輕嘆一聲,“現在說吧。”
紀遙遙抿了抿脣,一時間竟然是不知道如何說起,她想了片刻,便將自己與殷延卿如何相遇,後來又是如何離去的事情和何弘交代了。
不過倒是隱去了期間和殷延卿的交易,將自己的骨髓捐獻給程念臻,以及最後的時候,她自己心中感覺是被人襲擊,然後導致早產的事情。
只是粗粗的提到自己那時候覺得和殷延卿不合適,才離開了他,離開了帝都。
何弘沉默的聽完,雙目探究似的看着紀遙遙,好半晌纔在紀遙遙忐忑的目光下挑眉道:“只是這樣?”
紀遙遙的點了點頭。
何弘心中恨不得把從中作梗的紀靈珍母女再弄死一次,也萬分慶幸自己當初沒有那麼輕易的放過對方。
爲了錢,竟然如此迫害他的女兒,這輩子,他但凡活在這世上一天,都不會讓那兩個母女好過!
對紀靈珍的憤怒壓倒了何弘對於殷延卿的憤怒。
當一個更討厭的人出現的時候,人都是下意識的覺得上一個討厭的人順眼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