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景蘭的目光很是隱晦,而且她又低着頭,照理來說紀遙遙是無法看到她的神色,可是卻又實在那麼一瞬間,紀遙遙渾身都掠過了一絲冷意,她眼眸的深處,不由的帶上了一絲警惕之意,“我……我覺得順其自然就好,該會變成朋友就會變成朋友的。”
紀遙遙的避而不言,趙景蘭心中加重了幾分冷意,可是面色不改,甚至還裝模作樣的帶着兩分委屈,“我是真心想要彌補我之前的過錯,你現在不答應,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你要是生氣你就直說,我這個人性子直,你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就直接說好了。”
趙景蘭聲音中充滿了委屈,聽着就好似是她已經把自己的態度低到了塵埃裡,可是紀遙遙卻還是如此的不識時務,一直在斤斤計較一般。
連趙家的兩個長輩現在也在憤憤不平,他們眼眸深處帶着濃濃的不滿和鄙夷,心中暗道這紀遙遙到底就是小門小戶出來的,她們那麼驕傲的女兒,現在都已經把身姿放的這麼低,要和她修補關係當朋友,對於這女人的出生而言,那都是祖上燒香積德才能有的好事,不過就是勾搭了殷大少,現在就敢在他們面上擺架子!
真是不識時務!
紀遙遙不擅長於這種勾心鬥角的事,她看着趙景蘭,心中是一萬個不願意和這個女人當什麼好好朋友,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紀遙遙又是一個連表面功夫都不會去做的人,若真是不喜歡一個人,那可真是看都不想看到她,何況是和趙景蘭虛以爲蛇當朋友?
不由的,紀遙遙在無意識的時候,把寫滿了求組的目光,投向了殷延卿。
殷延卿的眼尾餘光捕捉到了紀遙遙寫滿了掙扎和糾結的目光,他心中暗道了一聲笨女人。
有他在身邊,怎麼這個笨蛋連狐假虎威這個道理都不懂?
“既然道歉也說完了,你們還有什麼重要的事?”殷延卿冷冷的開口了。
趙澤褚下意識搖頭,他這次來還是想和殷延卿重新的聯絡一下關係,畢竟同在帝都這麼多年,他們趙家雖然比不得四大家族,但是好歹也是傳承了幾代,也是有底子的世家。
“我們……”不如談談新的合作?
趙澤褚剛開口,就被打斷了話。
“田叔送客。”殷延卿收回了目光,神色淡淡的看着手中的報紙。
“誒,延卿,我聽說你們殷氏下一階段的目標是腫瘤外科的醫藥計劃,你看看——”
田叔帶着溫和的笑打斷了趙澤褚慌忙開口的絮叨:“趙先生這邊請。”
趙澤褚再看去,殷延卿則是連眼神都不落在他身上一眼。
趙景蘭心中也着急了起來,她這次來可是還有別的計劃的,怎麼這紀遙遙連最開始的話都不應?!
她趙景蘭要和她當朋友,她不跪下來感恩就算了,還敢這麼冷淡!真以爲有了殷延卿,就能長脾氣了?
這個賤人!
眼瞧着趙景蘭原本臉上的柔和笑容都已經裝不下去,整張臉都快要扭曲起來,趙夫人直接握住了她的手腕,重重的一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