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遙遙再一次心動於這種溫柔,可是又不明白,殷延卿到底是因爲她紀遙遙本身而對她好,還是因爲……她肚子裡的孩子。
心中的天平隱隱的傾向於其中的一個答案,可是紀遙遙不敢問。
這個問題就是一層紙糊的牆紙,真的問出來的,就是戳穿了這一層的牆紙,裡面的真相卻是現在逐漸逐漸變得軟弱的紀遙遙無法接受的。
甚至她在心中就像是鴕鳥一般的把自己的腦袋深深的埋在了地裡,她不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甚至還隱隱的有放縱下去的心思。
只要不戳破,他們的狀態就可以再多持續一天。
飲鴆止渴,不過如此。
紀遙遙縮在溫暖的狐裘中,嬌小的身子望着殷延卿的胸膛靠了靠,她心間因爲自己剛纔想到的話而泛起了一個裂縫,其中像是天山寒冰的冷氣緩緩的冒了出來,冷的她打了一個哆嗦。
殷延卿略微蹙眉,冷冷的道:“再加一個條件,以後夜裡不許出門。”
紀遙遙一愣,她口中的話就像是自己有了意識一般的脫口而出:“你再規定下去,乾脆把我栓個繩子綁在柱子上多好?”
這不過是紀遙遙的氣話,可是卻讓殷延卿陷入了沉思。
看着對面的男人明顯在思考的眼神,紀遙遙心中一慌,急忙說道:“你在想什麼?我剛纔就是那麼一說,你就隨便一聽好了!”
殷延卿冷冷的挑眉,“我絕對你說的辦法很不錯。”
“什麼鬼了,哪裡不錯?你這個自大狂別給我想這麼危險的念頭啊!”紀遙遙心中慌亂的喊道。
將紀遙遙直接塞進了轎車中,殷延卿冰冷的嗤了一聲,“這可是你想出來的。”
紀遙遙一噎,心中深深的感覺到挖了一個坑自己把自己坑進去的那種後悔的感覺。
她警惕的看着不爲所動坐在她身邊的殷延卿,確認般的絮叨道:“殷先生?延卿?殷大總裁?鎖人是犯法的,這種危險的念頭你可不能有啊!”
聽着紀遙遙瓜噪的聲音,殷延卿不耐的用眼角的餘光看了她一眼,“閉嘴。”
紀遙遙張了張嘴,殷延卿耳聰目明的又接着道:“再說我現在就實現你的辦法。”
紀遙遙頓時悻悻的閉上了嘴巴。
而等着他們回到別墅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了,紀遙遙困得數次險些倒在了殷延卿的懷中,等着下車的時候,殷延卿轉頭就看到這個笨女人已經是低着小腦袋,已然是睡得不省人事。
田叔輕聲的問道:“大少,需不需要叫醒遙遙?”
殷延卿面無表情的看着紀遙遙睡的一臉香甜,緩緩的搖了搖頭,他渾身冷酷,手臂輕巧的把紀遙遙抱出車,又聽得田叔在他身邊輕聲道:“另外,趙家給老爺又遞了拜帖,甚至還把一張拜帖遞到了這裡……”
殷延卿的眉眼冷測測的投過去,薄脣輕抿,“趙家?還不知道錯嗎?”
上次喬家別墅一別,在殷延卿的雷霆手段之下,趙家幾乎半數產業被斷,身爲趙家脊椎骨一般的房產業更是讓殷延卿送禮一般的送給了李懷昊,讓這小子吃的是盆滿鉢滿。趙景蘭父親險些從趙氏大廈的樓頂跳了下去,還是趙景蘭的母親求情求到了殷麟的面前,將剩下的三分之一的機械產業拱手送於了殷氏,殷麟纔出面制止了殷延卿。
但是即便是殷延卿撤手,趙家也被他弄得險些一蹶不振,趙景蘭的母親不惜動用了孃家殘存的勢力,才讓趙家有了一絲喘息的機會。
現在,趙家要拜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