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聖宇收回手,自己怎麼了?居然會替她擦眼淚,呵~可笑,她是害死小媛的兇手。
若溪緩緩睜開眼睛,看到尹聖宇站在牀邊,她咬住毫無血色的嘴脣,忍住快要掉落下的淚水。尹聖宇會怎麼對自己?不清楚,應該會很討厭吧。
“收起你的淚水。”尹聖宇命令道。一看到她的淚水,心底就很疼,從未有過的感覺。
若溪委屈吸着鼻子,不讓自己在他面前流淚,但你越想那樣的往往不盡人意,淚反而掉得更多了。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小媛的心臟,我……”
沒等若溪把話說完,尹聖宇就厲聲止住她,“你配嗎?你配提她的名字嗎?她的名字是你叫得嗎?收起你虛假的淚水,看到我就覺得噁心。”
尹聖宇無法平靜內心的怒火,他頭也不回地出了病房。若溪用被子矇住頭,躲在被子裡低聲哭泣。
小艾紅着眼睛走進來,掀開蒙住若溪頭的被子,握住她的手,只一眨眼,幾滴淚水就同時落下,“別自責,別難過,姐姐的心會痛的!”
若溪坐起身,不停對小艾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等着換心,我無法理解願意把心給我的小媛心裡是怎麼想的?她的善良爲何會演變成自己的罪責?
小艾擦着若溪的淚,自己也流着豆大的淚珠,說:“若溪,請好好活下去,讓我姐的心臟一直跳動好嗎?不要想那麼極端,不然我姐所做的就沒有意義了,諾楠所做的也沒有意義了。”
“元諾楠呢?諾楠在哪裡?”若溪淚眼朦朧望着小艾。
“他在隔壁的病房,還沒有醒。”小艾愣了一會兒說,“我不知道你們發生了什麼事?當海邊的管理員救起你們時,你們都暈倒了,全身溼透了。我不希望大家都這麼痛苦下去,我希望每個人都能理智想問題,爲什麼大家還要這樣?”
“小艾,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小艾低低點頭。
“小艾,可以帶我去看一下諾楠嗎?我想看看他!”若溪請求着。
小艾仰頭吸一口氣,就扶起若溪去了隔壁的病房。
元諾楠安靜躺在白色的病牀上,平時活潑的他此時安靜極了,讓若溪又傷感了起來。她虛弱走到牀邊,握住他的手,還記得他在海邊說的,我對你是真心的話。
第一次除了爸爸他是用生命保護自己的男人,第一次除了爸爸他是真心愛自己的人,元諾楠,我該怎麼回報你對我的愛?
“小艾,諾楠沒事了吧?”若溪流着淚問身後的小艾。
小艾看着昏迷的元諾楠,點了點頭,“明天他就該醒了。”
黑夜籠罩,彷彿扯不開的網,牢牢束縛着你我,讓彼此逃不開。沒有星空的夜,更是黑得恐怖。
尹聖宇來到醫院天台,透過昏黃燈光,把他如刀削般的完美輪廓更顯得剛硬。
一個比尹聖宇矮不到多少的男子,把手中的啤酒放在尹聖宇面前的支手臺上,“少爺,你需要的是這個吧。”
尹聖宇拿起來放到嘴邊就猛灌了一口,“尹湛,還是你瞭解我。”
“我從小就跟在少爺身邊,我懂你!”尹湛笑了笑。
尹聖宇拍了拍尹湛,就順着牆壁坐在地上,喝了口啤酒,“在龍門轉眼10年了,會不會很累?”
“少爺……”尹湛想說,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尹聖宇擡頭看着夜空,“我開始懷疑我對小媛的感情,我從沒說過愛她,她對我說想跟我在一起,我就接受了,交往的第一天她就去了那裡,在哪顆星呢?”尹聖宇手指着夜空,自嘲笑笑,“今晚沒有星星,呵呵,她又不見了。”
“少爺,小媛小姐的死,我們也替她討回公道了,你真的要傷害她嗎?”尹湛指若溪。
尹聖宇放下酒瓶,冷冷笑着,“只要想到小媛的心臟在那個女人的體內,我就無法控制自己,該死的,只要有關那女人的事情,我就無法平靜。”
尹湛低下頭偷笑,跟了少爺十年,才知道原來少爺在感情上是白紙一張,也是,十年下來,從龍門剛剛建立到現在,讓人摸不着看不見如此神秘的組織,少爺的能力可想而知,他注重事業哪有心思去談戀愛?冰封的心從沒有誰能打開,包括那個乖巧甜美的楚靚媛。
六月的天氣漸漸炎熱,中午的太陽開始火熱熱燒烤着大地。若溪拿着水管澆着後花園的花兒,開心笑着。
尹阿姨拿着長剪刀在一旁修理花,對若溪笑着說:“若溪啊,明天去看看你爸爸?”
若溪愜意想道謝謝時,尹阿姨又說:“讓聖宇明天陪你去。”
反正尹阿姨是鐵了心的想把自己和尹聖宇給湊到一起,反正又不是自己說了算,“哦!”
尹聖宇恰到這時走了過來,抓了抓頭髮,有些不自然地對若溪說:“你過來。”
“幹嗎?”若溪警惕問着。最近尹聖宇對自己的態度來了很大的轉變,讓自己怕怕的。
“廢話那麼多,叫你過來就過來。”尹聖宇擰起好看的眉毛。
尹阿姨在一旁,嘻嘻偷笑,來到若溪身後推了推她,“過去啊,聖宇叫你肯定有事嘛。”
若溪尷尬笑着,背後冷汗直流的跟在尹聖宇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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