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宮。
蕭小烈正在地下室裡,研究着一個航模,他雖然小邏輯卻清晰的很,縮小版的航母也好船也好,自己竟也是能一點點的磨出來,由於安全問題,他和芷寒都不去上幼兒園,而是請了老師在家中,這日恰好是休息的時候,自然都把時間耗進去了。
冷慕雲站在門口看着他在忙碌,沒有着急打擾,直到過了十分鐘,蕭小烈似乎很累的打了個哈欠,擡頭髮現冷慕雲站在那,當即站起了身來走到門口解除了門禁:“慕雲叔,你過來怎麼不說話?”
“想等你忙完,我要離開一段時間,去北鷹找你的爸爸和媽媽。”他說着,將手機遞給蕭小烈,“你.媽媽的記憶被人催眠暫時封住了,你有什麼話要帶給她嗎?”
“啊?哦,那我就沒什麼要帶了,臭老頭肯定不希望我搶功,他的媳婦讓他自己解決去。”蕭小烈說着打了個哈欠,指了指裡面自己正在拼的東西,“木有其他事的話,我就先過去了。”
冷慕雲:……
他到底還是小看了這個孩子,不僅沒有任何的着急,而且還能這麼坦然的把問題丟給能解決的人,完全不自己逞強,這個孩子……若是從政的話,前途不可限量。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喔,慕雲叔,小烈的話可不希望做個政治家,小烈要賺很多很多錢,給老媽買一大堆好看的衣服和口紅。”
蕭小烈說着,指了指他的鼻子:“你太不會隱藏自己的想法了,差評!”
冷慕雲訕訕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也難怪封權對這個孩子都沒什麼辦法,這哪還是個五歲的孩子,簡直就是個妖孽,相比之下芷寒那個孩子可愛的多。
看他尷尬,蕭小烈做了個鬼臉,重新開始做模型拼圖,
也就是那個鬼臉,冷不丁的讓冷慕雲想到了安雅,打了聲招呼之後,離開了地下室。又轉去跟費宇和封柒說了聲,重新坐回到車內。
嘴角不禁的勾了起來,打了一通電話回家。
“喂?”那邊的她接起來。@^^$
“小東西,我現在回去,東西都收拾好了嗎?”他柔聲的勾着每一個轉折,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他的話裡帶着多少的情義來。
雖然已經不再怨天尤人,但是還有些心裡不舒服的安雅,聽着他溫柔的語氣反而更難受,只是“嗯”了一下作爲迴應。聽她沒有即將遠行之前的興奮,冷慕雲皺起了眉來:“你怎麼了?”
“沒事啊,剛纔收拾東西,撞到了額頭有些疼。”
“等我回去。”
他一下就掛斷了電話。!$*!
安雅訕訕的垂下手,拿着手機坐在沙發上,盯着兩個行李箱發呆,良久良久眼裡又泛起了淚霧來,也不知道有什麼好哭的,就是心尖泛着酸。她剛纔也的確在收拾行李的時候,撞到了自己的頭,現在額前靠近眉毛的部分,還有些紅腫,淺淺的一道血跡。
她揉了揉眼,又用手背把溢出的血給擦掉,不想去處理傷口。
想着,如果自己不去弄,這血就會一直流着,到時候冷慕雲回來就會心疼她了。
行宮離他的別墅距離有些遠,即便是用了最快的速度,還是用了快一個小時纔到。冷慕雲連鞋都沒有換直接進了客廳,看到她身影單薄的坐在那,視線深了深,大步的到她面前。
那血流的有些多。
“怎麼就不知道自己處理一下?等我。”
過了一會,他拿着醫療箱蹲到了她的面前,先是用酒精幫她把傷口的血給擦拭乾淨,然後用消炎的藥膏塗抹了一層,最後貼上了一個小小的類似ok綁一樣的東西。
捧着她的小臉仔細看了看,確定沒有其他傷口,才坐到她身邊,把她抱上腿;“怎麼了?情緒這麼低落,是不是撞疼了?”
“是啊,不禁被撞的地方疼,我的心裡也好疼。”她把頭埋在他的懷裡,聲音嗚咽着。
“下一次收拾好東西,我帶你一起走。”他的掌心輕拍着她的後腦,“小寵物一個人摔到碰到,也太可憐了。”
她擡頭,有點不確定這是冷冰山冷慕雲口中說出來的話。一擡頭,他冷峻的面容還在那,削薄的脣也依舊抿成線跟個殭屍臉一樣。
“怎麼了?我的小寵物。”出口的話還是那樣的聲線,可是怎麼聽都覺得非常的暖非常的寵她。
“突然覺得,你很喜歡我。”她撅了撅嘴。
“你怎麼還在糾結這個問題?我還以爲,我們早就達成共識。”他笑着靠在她額頭吻了一下,“行了,該要出發了。”
她乖乖的點頭,戰起身來拿起自己的行李,正要擡步走,身體又被他抱住。這一次是完全沒有準備,安雅驚呼了一聲,頭撞進他的懷裡:“怎,怎麼了?”
“你的腳踝,怎麼回事?”他的語氣一下冷了下來,看着她扭腫了的腳裸臉沉着。
“啊?”她看過去,才發現直接的腳裸腫了,“我不知道啊。”
就是因爲她不知道他才生氣!不過,對上她無辜的眸子,恐怕再大的氣也就消了。
於是,冷慕雲不僅拉着兩個箱子,還順手把醫療箱也給帶上,上了車司機已經等在那,他先把她放到後座上,然後把行李去放好,最後才折返回她身側。
臉色依舊不是很好的,抓起她的腳放到自己的大.腿上,開始用醫療箱裡的東西幫她輕揉着消腫。
“那個,我受傷誒,你幹嘛兇。”
“不希望我管你,你自己來。”他不悅的開口。
安雅一下收回了自己的腳,躬起身子自己揉着腳踝的部位。冷慕雲顯然沒想到她會真的撤走,也意識到自己剛纔的話音似乎真的重了一些,於是朝着她身邊多移了一點位置:“寵物,你主人丟了。”
一本正經的,說出非常惹她笑的話來。
“丟了就丟了吧,反正主人養寵物都是爲了排解寂寞的。”
“安雅,你今天是怎麼了?”他不管不顧,直接擒住她的小腳放在腿上,由於靠近了一點距離,他一俯身正好能壓到她脣上。
感覺面上一陣熱浪襲來,她倔強的別過了頭不想去看他。
“不是說過,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你不能瞞我,我不能瞞你嗎?這又是鬧什麼脾氣呢?”他勾着她的下巴搔癢着,“冷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