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她想着的時候,手機卻響了起來。
“蕭薇薇!!!你是不是想死了!!”林嵐的聲音從那邊爆炸般的響起,“終於能打通你電話了!?”
“之前,你打不通我的電話?”
“廢話啊啊啊啊!我要瘋掉了!”
那,藍姐是怎麼打通她的電話的?蕭薇薇沉默了一會兒纔開口:“可能是封權的行宮裡,有什麼屏蔽信號的裝置吧,怎麼了?”
“你又跟他搞到一起去了?好了傷疤忘了疼是不是!”
“……嵐嵐,我確定我是愛上他了。”
“你……你真是要氣死我,今天泰迪纔跟我說,你被那混蛋關進了監獄裡,你是不是瘋了,居然還跟他在一起!”
絮絮叨叨的罵了十幾分鍾,蕭薇薇就那麼聽着完全不反駁,她的確已經好久,沒有感受過林嵐爲了讓她醒悟時的大吼大叫。
這麼一來,竟還有幾分懷念的意思。
“行了,我也就不說你了,你自己隨便吧,說的我累死了。”林嵐冷哼了一聲,將話音給斷了。
她突得一下掛斷電話,蕭薇薇有些不適應沒了音,索性躺在牀上,閉上了眼睛,她是真的有些累了,呼吸逐漸平穩下來,眼皮也搭上。
迷迷糊糊的睡着,還不忘記拿着手機在身側,要是封權打來電話,她能夠在最快的時間裡接起。
……
冬沐帝國,恰逢是下午。
封權陪着對方的理事聊了一下午,回到酒店習慣性的想要摸出手機,卻發現褲子口袋裡空蕩蕩的,沒有任何東西。
“好,我知道了,那,不然你也過來?反正你哥在這裡,好好好,我知道了……”
然而一旁的費宇好死不死,正在和封曉沒完沒了的煲電話粥,原本一句話能夠說完的,兩人硬生生拖了不知道多久,他聽着耳朵都得生繭。
當下輕咳一聲,費宇渾身一顫:“咋,咋了?”
“幫我買個手機,還有電話卡。”
“哎呦喂。”費宇陰陽怪氣的叫了一聲之後,倒是直接轉身跑走,深怕這男人遷怒連累到自己。
封權並未去理他,而是拿起了手邊的一本冊子打開來閱讀,先有經文後有師,空餘的時間總是得拿來充實自己的,可,越是看枯燥無味的資料書,心越是靜不下來。
蕭薇薇像是個調皮的片段,一直在他腦海裡旋轉。
他放下冊子擡手捏住眉心疲倦的捏着,到冬沐帝國也有一天,這小女人到底會不會想起他?
“兄弟,你要的手機和手機卡。”
不知究竟出神了多久,還是費宇的一聲呼喚叫醒了他,接過他拋來的手機和手機卡,原本想詢問幾局他和封曉的事,但他卻直接出了門。
只剩下一個人。
安上了手機卡開機後,封權輸入了一串數字。
睡眼朦朧的蕭薇薇感覺到手機震動,揉了揉眼睛按下了接聽鍵:“喂?”
“是我。”
“封權?”她一下醒了一大半,對他的怨氣恨啊早就消失到九霄雲外去了,只剩下驚喜,“你,你怎麼會給我打電話?”
另一側的他臉色卻陰沉下,冷冷開口;“我不該打給你?”
“我不是這個意思,曉曉說你去冬沐帝國了,所以沒想到你會打給我,對了你之前的手機呢?怎麼……”
“丟了。”
“哦……”她訕訕的一下不知道該說什麼,神色有幾分落寞,“那?”
“你離開了,是麼?”那邊的他,聲音語氣都很淡,讓她聽不出任何來,只是輕聲的一個“嗯”用來回答他的話。
“啪”的一聲,封權直接掛斷了電話。
蕭薇薇看着突然黑屏的手機,有些弄不清楚他的意思,還不等她解釋怎麼就掛了?再打回去的時候,對方傳出來的播音腔,卻是她聽不懂的話。
她想了想,還是編輯了一條短信去。
封權並沒有關機,而是直接掐斷了她的來電,看到有短信提醒,他點開。
“我在朋友家,監獄裡的藍姐。”
他不理。
過了一會兒,蕭薇薇又發了一條消息過去。
原本他並不想點開,手指卻不知爲何鬼使神差的划動了屏幕。
“原本想今天早上跟你商量的,可是你直接走了。”
所以她離開,是他的錯?
封權冷笑起直接拔掉了手機卡,剛買的手機被他直接扔在了不遠處的水杯裡,電話卡也被直接掰斷,這種多餘的事,怕是以後都不會做了。
既然她有更想要的東西,他也不強求。
蕭薇薇看着瑩瑩發亮的屏幕,眼睛裡都是因爲被光刺而帶起的水光,她苦笑的揉了揉眼睛,將屏幕關掉讓一切迴歸了黑暗。
清晨醒來。
和藍姐季龍淳一起用餐後,原本是想帶着小烈回到房間,看看他的學前教育書本。
只是,卻被季龍淳攔住。
“有什麼事嗎?”她示意小烈先去找芷寒,自己眉眼彎彎的看向面前人,很是有禮貌也很疏遠的笑。
那一抹笑,似是光一樣落他心上,季龍淳不禁眯了眯眼:“嗯,跟我來吧。”
雖是有些疑惑,卻也沒說什麼跟在他身後進了書房,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她就算是想要揭穿他離開這裡,也只是徒勞而已。
季龍淳是書房,沒有她想象中那麼豪華。
很簡單的木質書架,擺放着幾卷寫着古文之類的羊皮卷,也有基本皮質的現代套書,看的出他平常的愛好大抵就是博覽羣書。
“你應該知道我是誰吧?”
“嗯。”她回答的利落沒任何廢話。
“不怕?”他眯起眼,看她的眼神中,帶着幾縷試探。
蕭薇薇走到他的書架旁,閒庭信步的像是在自己的家中,一排排的書看過去,不是些地理就是軍事再不濟就是歷史故事。
倒是符合一個總統所需要補充的。
“怕。但是怕解決不了問題。”
“厲害,你是我見到過的第一個,能夠在我面前不膽怯,還能研究我興趣的人。”季龍淳說着,拿出了放在抽屜裡的茶葉。
紫砂壺開始燒着水,他放入茶葉一下瀰漫起香來。
她轉頭嗅了嗅:“你找我有事嗎?”
“你跟他是情侶?”他問。
“算不上。”
“可據我所知,他爲了算計了我,甚至險些被我扔出去的G01給擊中,甚至在救出你之後大釋之前與你交好的人,至於那些得罪你或是難爲過你的人,沒留下來一個,於公於私我想你我都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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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龍淳說着,倒下兩杯茶:“請。”
她也沒有矯情,端起茶杯放在鼻下輕聞幾番,才輕輕品了一口:“的確是好茶,不過季總統有一件事說錯了。”
“什麼事?”
“他救我,不是因爲我們是戀人,而是因爲打狗也得看主人。”
她回答的淡然,甚至絲毫沒有把自己比喻成“狗”後的惱怒與不甘,季龍淳不禁在心裡對她的評分又高出了那麼一些。
同時也確信,自己在她這是找不到什麼情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