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點多,宛城下了一場雨,四月初天氣依舊寒冷,還沒有升溫,天陰沉沉的,像霧似的雨絲絲縷縷不斷飄下。
江雁聲穿上霍修默送來的旗袍,嫣紅顏色,將她一身肌膚襯得白皙細膩,緊貼着身段完美呈現出曲線,裙襬處斜開了叉,若隱若現出一雙雪白繃直的腿,將誘人的魅力拿捏的恰到好處。
設計師專門花了心思,給她盤好髮髻,畫了精緻的妝容,整個人的氣質上,看起來比平時多了幾分嫵媚。
江雁聲還年輕,無疑是有資本的。
南潯定定看了看她纖細的腰肢,裙襬下,肌膚白的引人犯罪,在一旁,忍不住笑出來:“聲聲,你穿這身晚上回家,恐怕……”
江雁聲指尖在整理衣領,微微仰着尖細下巴,斜視了一臉猥瑣的女人,無奈道:“胎教,注意胎教。”
“沒事兒,我兒子聽不懂。”南潯肚子裡才一個多月大,平時根本就看不出什麼。
她懷這個孩子,跟當初江雁聲兩次懷孕一樣,沒有半點不適的反應,每天好吃好喝的,睡的也香。
江雁聲不跟她貧了,整理好旗袍後,便彎腰,換上一雙低跟的高跟鞋。
兩人帶着公司的藝人上了保姆車,在路上,南潯想起件事:“對了,姬帥好像也在。”
不提這人,江雁聲幾乎都快忘了。
“他來做什麼?”
南潯:“他公司有意攀上明兮,一起出席一部偶像劇,想提前弄點新聞熱下。”
江雁聲:“……”
要數她最討厭的男人之一,姬帥肯定是首位。
南潯也知道這點,先打好了預防針:“對惹,反正今天你也不是主角兒,要是實在不喜歡她,就避着點……”
這次江雁聲是以老闆的身份去,也不是女明星了,沒必要去跟那些藝人互動什麼。
江雁聲呵呵:“我避他?”
要說起來姬帥能有今天這一番成就,還是她叫南潯給資源捧的,先給他牽了人脈……
不過,想想確實不是很想見姬帥。
江雁聲會想起另一個人,她眼眸下,有些情緒黯了幾分。
到了活動現場,南潯領幾個藝人走,江雁聲特意囑咐助理:“別讓人撞了南潯,看着點。”
懷孕這事,還沒在公司宣佈。
助理一臉懵逼,還是點點頭:“我知道了。”
江雁聲只帶了一個保鏢跟着,沒讓大部隊圍着她,退出娛樂圈這段時間,在沒有刻意的炒作下,早就沒了曝光度,也沒有什麼粉絲和記者會特意圍上來。
所以,江雁聲去找了現場負責人,要跟投資方的老闆見個面。
一忙,就是兩個小時。
現場很熱鬧,江雁聲代表公司老闆身份就上臺說了幾句話,然後便下來了,把現場留給明兮,她提着裙襬,走到暗處,擡頭看上面情況。
姬帥站在位上,剛纔一上臺就看見了。
不過江雁聲沒給一個正眼,如今看他拿着話筒溫和回答粉絲的問題,有一恍惚間,其實姬帥的側臉,跟姬溫綸是有三分的相似。
其實她內心已經沒什麼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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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時間最能消耗一個的感情,久了,江雁聲都快忘了當初對姬溫綸種種失望又傷心的情緒,人啊,有時還真是一個無情冷血的生物。
她低眉,自嘲般的笑了笑。
“想什麼……這麼好笑?”
耳旁,莫名的突然傳來一聲很陌生又有些熟悉的男音,就在旁邊很久的地方。
江雁聲擡頭看去。
下一刻。
她被嚇白了臉,看到突然出現的顧白!
男人倚靠在牆壁前,一副慵懶悠閒的站姿,理着乾淨利落的髮型,將他俊雋的五官襯得乾淨無害,長指間把玩着一根鋼筆,正好整以暇凝望着她。
江雁聲眼角餘光掃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保鏢,這次,恐懼感沒了第一次那麼重了。
不過,依舊很討厭顧白。
而眼前的男人彷彿一點都察覺不出來似的,還要有臉問:“你上次爲什麼不接我電話不回我短信?”
“三更半夜打來騷擾,我爲什麼要接?”江雁聲脣角的笑意盡褪的一乾二淨。
顧白像是有些惋惜般搖頭,挑着眼皮,又打量幾分她穿旗袍的樣子,很美又嫩,看着賞心悅目。
多看幾眼,都讓江雁聲想弄瞎他。
而下一秒,顧白的話卻完全轉移了她注意力:“你這麼愛發脾氣,不怕分裂?”
江雁聲臉色變了又變,語氣異常平靜:“你在說什麼?”
“你不是聽得懂?”顧白上前一步,慢悠悠的架勢,有笑聲從喉間溢出,說話彷彿是貼着她耳朵出來的,極輕:“我看得出……你身體住着兩個不同的靈魂。”
江雁聲身子一僵,不可置信看着他。
顧白被她讓嚇到的模樣惹得低低的笑,彷彿最大的興趣就是嚇她,從褲袋裡緩緩掏出一張房卡,遞了過去:“懂我意思吧?”
一張金色房卡,酒店最奢華的套房,男女獨處……很容易讓人誤會什麼。
顧白又把話說的極爲曖昧不明:“我想研究你。”
江雁聲低垂着眼眸,叫人看不清她真實的情緒,僵硬了半響,在顧白極具耐心的等候下,她收下了。
微仰起頭,紅脣對他扯出一道不算柔美的笑:“好啊,你等着就是了。”
顧白送出去房卡,就沒在做出什麼行爲惹怒江雁聲。
他走後。
江雁聲指尖快將房卡硬生生折斷,手指上的疼痛不自知,她忍了又忍,表面上,掛着一副微笑。
南潯跑過來,似乎是看見了顧白的身影,有些不放心:“聲聲,你剛纔是跟那個顧總在一起?”
江雁聲最恨別人用她精神病做文章,冷笑:“對了,你幫我做件事。”
南潯怎麼看她笑的有點冰冷,像是被踩到底線了,點點頭,又不放心問:“到底怎麼了?”
“沒事。”江雁聲平靜看着臺上,壓下胸口一絲怒意,語氣淡淡在自言自語:“顧白不是宛城背地人……他應該不介意添點新聞在身的呢。”
南潯聽到了,壞笑道:“別說添點新聞,讓他掛在新聞頭條上十天半個月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