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
江雁聲笑靨如花的小臉眼眸彎彎的,太過明淨清澈,想用糖果來討好他。
霍修默眸色濃黑如墨,定定的凝望了她許久,薄脣才張開,將一小塊的糖果含到口中。
很香甜,比蜜糖還甜。
“爸爸,甜嗎?”
“嗯。”霍修默線條冷峻的五官神色如常,桌子下,修長的大手卻不動聲色用桌布擋住他褲襠處,那略微突起的異樣。
江雁聲雙手捧着臉蛋,笑的楚楚動人:“爸爸快吃飯啊。”
……
……
她現在分裂成小女孩,霍修默才知道養一個女兒多麻煩,吃完飯又要陪她看電視,到了八點多,強行關掉了動畫片,哄着江雁聲上樓。
主臥就一張牀,在霍修默的認知裡,自己跟江雁聲睡天經地義,而要考慮到她的狀態,把女人抱到了牀沿坐好後,他單膝跪在面前,手掌握着她指尖,壓低聲調問:“聲聲晚上一個人睡會怕嗎?”
房間裡的燈光暖淡,襯得江雁聲這張臉清麗小小的,還透着一絲的嬌弱。
她眉眼微微蹙着,磕磕巴巴的說話,很慢:“晚上……爸爸,會,會有小怪獸來抓聲聲嗎?”
霍修默不知道她問這一出是什麼意思,現在他完全無法理解她的思維邏輯,沉思片刻,硬着頭皮道:“我會幫你趕走小怪獸,不怕。”
江雁聲笑了脆生生的說:“那聲聲不怕的,聲聲會聽話。”
霍修默薄脣抿緊,眼神很複雜。
他把女人指尖親了親,嗓音略啞繼續問:“你一個人睡習慣嗎?”
江雁聲點點腦袋,懵懂道:“爸爸你忘了嗎?聲聲一直都是自己睡覺的,你太忙啦。”
霍修默胸膛內的情緒壓着他幾乎快變了臉色,最終什麼也沒說,又親了親她指尖:“好,去洗澡早點睡覺。”
江雁聲如今心智才六七歲大,就會自己洗澡了,不用父親幫忙可以。
霍修默只好守在浴室門口,高大修長的身軀貼牆壁而站,低垂着頭,長指點了根菸不知想什麼。
隔着一道門,水聲逐漸傳來。
他深邃的眼底飽含着過濃的情緒,又有一絲心疼,才六七歲就乖巧得過分了,除了愛哭會撒嬌外,江雁聲就已經能把自己照顧的很好。
洗澡不用大人在一旁看着,自己把衣服穿好,還知道找毛巾擦乾頭髮,過了半個小時纔出來。
她品味從小到大倒是沒變,自己翻了一件素白淡色的睡衣穿,只露出脖子一小片肌膚,包裹的很嚴。
霍修默掐滅菸蒂,深濃的眼神盯緊了女人。
江雁聲羞羞的衝爸爸一笑,然後跑到了牀上去,用被子蓋住自己,很聽話躺好。
“爸爸,聲聲乖不乖?”
她但凡做一件事都帶着討好父親的意味,就想是很期待他誇讚。
霍修默邁步走過去,把她從被窩裡扒出來,輕易就抱到了腿上。
“爸爸。”
江雁聲烏黑的眼眸茫然的看着他,單薄的身體輕飄飄的,抱起來一點力氣都不用。
霍修默手掌摸了摸她半乾的溼發,嗓音很低:“頭髮沒吹乾不許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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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覺,嗯。”
江雁聲似懂非懂點點頭,她其實就是想乖點,這樣爸爸就會多陪陪她的。
霍修默找了吹風機,耐心將女人一頭烏黑絲綢般的長髮吹乾,每一根青絲都帶着幽香氣息。
他低首,眸色斂着情緒,沒親她。
江雁聲有點兒困了,小孩子的生活作息睡的早,依偎在了男人懷裡就有了朦朧的睡意,她眯着眼,小聲嘀咕問:“爸爸,房間裡那束花漂亮。”
她指了指放在櫃檯上,一束白花。
霍修默神色微微異樣,原本是怕她醒不過來錯過江亞東的葬禮,會哭。
所以特意拿了一束江亞東棺木裡的花回醫院,到時說不定還能哄住她,誰也沒想到江雁聲醒來會成這個樣子。
這一束白花也失去了作用。
他沒扔,而是放在臥室。
“你喜歡花嗎?以後我每天都送你一束好不好?”霍修默手臂摟着女人單薄的身體,瘦了許多,抱起來很明顯。
他嗓音很低柔好聽,響在耳畔就跟催眠曲一樣,江雁聲眯了眯眼,脣角彎彎的翹着,充滿依戀的伸出小手抱緊了男人腰身:“爸爸,聲聲很愛你。”
霍修默此刻眼底的複雜情緒無人能懂,他低首,薄脣在女人臉蛋輕輕碰了碰。
江雁聲呼吸逐漸變得淺淺,在他懷裡睡了。
霍修默將女人溫柔的放在牀上蓋好被子,又坐在牀沿看了她二十幾分鍾,才關了臥室的燈,只留了一盞光線暗淡的壁燈照明。
高大英俊的男人步伐很輕走出臥室,悄然的,把門也帶上了。
……
深夜一點鐘。
霍修默在書房加班處理完公事,長指鬆開黑色襯衫領口的鈕釦,又按着兩邊太陽穴,邁步回到主臥拿睡袍,準備在書房過一夜。
夜深人靜的環境裡,稍微一絲細微動靜都聽得清清楚楚。
霍修默把臥室門推開時,馬上就聽見了江雁聲在哭。
他眸色緊縮,大步走進去。
“聲聲。”
江雁聲睡醒了,披着凌亂的青絲坐在牀上,眼淚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大顆大顆的往下掉,還知道要用手去抹去。
看到霍修默走來,她一把撲到了他懷裡:“爸爸!”
霍修默看她哭的快斷氣了,還以爲她清醒過來,一聽爸爸這兩個稱呼,他手臂動作僵了幾秒,輕輕摟住她的肩頭,低聲問:“做噩夢了?”
江雁聲哭着就不停了,瓷白似玉的臉蛋掛滿了淚水,問她也不說話,就是揪着男人襯衫在委屈巴巴的哭。
霍修默把江雁聲抱在腿上,嗓音低沉溫柔,哄了很久也不見好,還越哭越兇了。
他長指扶額,沉默了片刻,將小聲低泣的女人放回牀上,掏出褲袋裡的手機大步走到臥室外。
……
……
另一處,別墅主臥。
厚重的窗簾被拉上,關係昏暗不明,在那張劇烈晃動的大牀上,裴瀠嫵媚壓抑的叫聲溢出紅脣,仰着頭,指尖掐進了男人肌肉暴起的肩膀上。
她眉眼隱忍着什麼,聲音破碎提醒道:“手機……穆森,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