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修默皺眉,嗓音沉沉:“那種智障的問題,我根本無視了。”
理所當然都沒他強的。
江雁聲垂着眸,蘇湛要是真把女人給叫來了,就不是輕易能饒過這個男人了。
霍修默掃了一眼她潔白的側臉,乾淨精緻。
看着沒鬧脾氣了,他語調也逐漸的緩和下:“不知道你會跑回來,不然我就親自去接你了,誰還跟他們玩。”
江雁聲心裡冷笑,先通知還查什麼崗?
她板着小臉,拒不承認來這裡的真實目的:“哦,我就是帶徐慢慢來找哥哥的。”
霍修默薄脣勾出弧度,沒去揭發她的小謊言,反正在他心裡這女人就是晚上來找老公的。
江雁聲擡眸,忍着胸口的發堵之氣,伸出手問他要:“把手機給我。”
“嗯?”霍修默略有疑惑,修長的大手還是伸到褲袋去,將手機上交給她。
江雁聲當着面,將通話記錄和短信查了一遍,然後什麼都沒說又親手放回他褲袋裡。
霍修默大手倏地按住了她的手,隔着西裝褲的布料,隱隱傳來熱度,他薄脣微啓:“你在做什麼?”
江雁聲抿脣說“查證一件事,你先鬆手。”
男人手掌的力道加重,一雙深沉的眸子緊緊盯着她,像是非要個交代。
“大庭廣衆下,我手放在你褲子裡不會看起來很奇怪?”江雁聲擰眉,腳疼沒力氣掙扎,便咬牙提醒他注意兩人形象。
霍修默另一隻手臂摟着她腰緊了幾分,語氣淡漠:“我們是夫妻,別說放我褲子裡,就算脫我衣服都沒有人能說你什麼。”
“……”
她的手明明是放他褲袋裡好嗎,什麼又叫褲子裡?
江雁聲看他這架勢是不得到一個交代是不鬆手了,她還抿着脣,一字一頓說:“我被郭佳美騙了,可以了嗎?”
霍修默追根究底:“騙你什麼?”
“你先讓我打個電話!”
左右這女人也跑不了,霍修默暫時順着她,大手漸漸鬆開,不忘惡狠狠警告:“你要敢騙我,你的手怎麼拿出來我就怎麼把你摁回去。”
江雁聲臉皮沒他厚,瞬間就紅了。
明明是一件很單純的動作,從他口中說出來都跟她往他褲子裡摸了什麼似的。
她板起臉,又把霍修默手機拿出來。
這回,江雁聲用他的號碼給江斯微撥了電話過去,這麼晚了,還能秒接起來,估計把霍修默設置了特殊來電,女人不可置信的聲音傳來:“是,是修默嗎?”
看這驚喜的,就知道江斯微今晚沒有打算找來霍修默,其實一看到四個男人在包間打牌,江雁聲就隱隱回味過來自己是被郭佳美騙了,如今是完全得到證實。
“修默……你是想約我出來嗎?”
江雁聲面無表情掛掉電話,沒去理江斯微的異想天開。
她擡眸,對上男人幽暗的深眸,從他眼底深處彷彿看到了對自己有着強烈的控訴,想了片刻,纔開口解釋:“女人間的小心機……”
“你懷疑我出軌?”霍修默這樣高高在上的尊貴男人,被自己女人懷疑品行有問題,這跟侮辱他沒什麼區別,表情沉得讓人心頭微微發慌。
江雁聲不管怎麼想的,都不會真的承認:“沒有。”
她說:“我就是煩了江斯微……”
霍修默情願她坦蕩的承認自己害怕他出軌,所以連節目也不錄製就趕過來,拿煩了江斯微做藉口,說得好像別的女人就可以放任一樣。
他陰沉的臉色不知道多難看,跟這女人算是僵持上了。
江雁聲發現有不少人都在看着她和霍修默,兩人都要面子的,要被路人拍了去,又不知道會在網上被傳成什麼樣。
她紅脣輕啓,先問:“還回不回去了?”
霍修默薄脣抿得緊緊地,盯緊了她。
江雁聲要走,不過腳步還沒邁出去就傳來了疼痛感,應該是扭傷了,她面色露出異樣,停下來,對他說:“你先走在前面,不許回頭。”
霍修默周身散發出的氣場越發陰鬱強大,在女人不耐煩的催促下,他單手抄着褲袋轉身,倒是要看她一個女人還能在他眼皮底下跑哪裡去。
男人朝前走,江雁聲淡定的小臉這才崩了,彎腰,手指去揉自己的腳腕,絲絲的疼,站着還好,一要走路就忍不了。
她看霍修默已經走了段小距離,才僵硬着姿勢,也一小步一小步的跟上去。
霍修默壓着怒火走路,同時注意身後動靜,等聽到了女人高跟鞋的聲音,他臉色稍緩幾分,不過很快便察覺出一絲不對勁。
她尖細鞋跟踩在地上的聲音,這次很重。
霍修默倏然回首,就看見了江雁聲一瘸一拐的跟着他。
一個女人,能倔強到什麼地步?
看着她走路艱難,單薄的身影在繁華夜色下襯得幾分冷清,霍修默喉嚨滾動,胸膛下結鬱之氣瞬間消散了,有某種叫心疼的情緒強勢發酵上來。
江雁聲走兩步停一下,指尖將臉頰上幾縷髮絲拂過耳朵,擡起眼眸看路時,防不勝防就發現前方的男人停下來了。
她怔了,與他深邃的眼眸對上。
短暫的數秒裡,等江雁聲回過神來,霍修默已經大步走到跟前,強烈的視線感往她一雙腿掃過:“傷到了?”
江雁聲潔白的小臉上很靜,內心早就亂了方寸,還要故作無所謂:“都叫你別回頭了,小傷而已啊。”
她在成長的過程中,抗痛能力早就練到了十二級,這點疼算什麼。
霍修默眉頭皺緊,雙手臂去把她打橫抱起,嗓音壓怒訓斥:“我看你是沒把自己玩廢都不知道消停!”
江雁聲很不服氣想嗆聲回去。
“現在給我閉嘴,否則收拾你。”霍修默一句話就將她給鎮壓住了。
不是她太慫,也不是他超兇。
而是江雁聲想自己一瘸一拐的能怎麼折騰?作到最後還不是被他帶回去。
……
霍修默帶她回了都景苑。
車子經過藥店的時候,去買了擦傷的藥酒,江雁聲塗上揉了一路,等回到別墅,腳傷的疼痛消了不少,也不紅腫了。
但是,滿身的藥酒味太沖,她自己聞着都好嫌棄,那,下車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