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唯一沒有在說什麼,交代讓南宮霖這段時間一定要在家好好聽話。
掛斷電話,蘇唯一在陽臺上吹了一會兒風,看着遠方,心情漸漸的舒緩了些。
這一天蘇唯一一直在房間裡照顧南宮少決,直到晚上九點,南宮少決才醒過來。
蘇唯一看着他醒了,湊上前,擔憂道,“總裁你醒了,現在感覺怎麼樣?”
南宮少決看着蘇唯一恍惚一怔,驀地回過神來,撐着身體起身,蘇唯一想去扶她,奈何手臂使不上力量,只是起身,將枕頭立起來,讓他靠着。
站在一旁,說着:“總裁,你餓了吧,我讓嚴特助去給你準備些吃的吧!”
正轉身時,聽到南宮少決清冷的嗓音,“過來!”
蘇唯一一怔,轉身,“怎麼了?”
“坐上來!”他吩咐道。
蘇唯一看了他一眼,冰冷俊美的臉上顯得有些無力,隨即尷尬的哦了一聲,坐在牀沿,“總裁,還有什麼事嘛?”
只見南宮少決傾身上前,擡起蘇唯一的手臂,正挽起她雪紡長袖。
蘇唯一下意識的掙扎,不想讓他看,急道:“總裁!”
但是南宮少決凝眸看着她,拉着她的手臂,而掙扎的時候,不小心使力,手臂被扯疼了,痛的的驚痛了叫了一聲。
聽到她這聲驚痛的叫聲,南宮少決劍眉一蹙,捋起她長袖,目光一凝,落在她包了繃帶上好藥的手臂,即使繃着繃帶,但是隱隱約約中能看到繃帶周圍嬌嫩肌膚變得紅腫發紫。
“很疼!”南宮少決開口說着,嗓音聽上去帶着幾分自責。
蘇唯一沒有敢去看他,垂眸,低聲道:“沒……沒事,已經不疼了!”
話落,短暫的寂靜,蘇唯一垂着腦袋,也不知道他此刻是什麼樣的神情。
很快嚴格將飯菜帶進了房間,放在茶几上,擺放好後,恭敬退出去。
南宮少決讓蘇唯一坐在沙發上,先用餐,而蘇唯一坐在沙發上並沒有打算要動筷的意思,更何況,她發現此刻她稍微一擡手,手臂很痠痛。
不知道爲什麼,蘇唯一突然覺得這樣和他單獨相處在一起,心又開始莫名的好慌張。
南宮少決從浴室出來後,擡手正用毛巾擦拭着溼漉漉的髮絲,看到蘇唯一侷促的坐在沙發上,沒有動筷的意思,大步走過,坐在蘇唯一身旁,雙臂扶着她的肩膀,將她輕輕的轉過來。
垂頭,低聲柔和問着,“怎麼了?不合胃口?”
蘇唯一擡眸顫動着目光看了他一眼,心口一緊張,隨即垂下頭來,低聲着:“沒有!我現在還不餓!”
南宮少決冷眸一凝,沒有說什麼,而是彎身,伸手舀了一碗鮑魚湯,翻動幾下,隨即將勺子送到蘇唯一嘴邊,輕聲道:“先喝點湯!”
蘇唯一擡眸愣愣的看了他一眼,看着他猛地回過神來,擡手要接過瓷碗,急道:“總裁!我……自己來吧!”
但是她擡手接到瓷碗的時候,蘇唯一隻覺得手都在顫抖着,但是看着南宮少決凝着劍眉卻沒有要鬆手的意思,凝眸看着她,道:“你確定你要自己來!”
蘇唯一垂眸,有些無力的將手放下來。
最後,南宮少決一勺一勺的喂着蘇唯一,靜謐安靜的空間,只能聽到勺子與瓷碗的碰撞聲。
蘇唯一垂下眼眸,極力的閃躲着南宮少決的目光,不去看他,白皙的臉蛋紅透的厲害,只感覺耳根子都在發燒。
一頓飯吃下來,蘇唯一隻覺得自己快要緊張死了,因爲全部都是南宮少決一口一口的喂着她,之間兩人一句話也沒有說。
蘇唯一小心翼翼擡眸看了南宮少決一眼,但是看着他俊美的容顏根本沒有任何感情,看不透他此刻究竟在想着什麼,這更讓蘇唯一心底沒有底,雖然他周身的氣息柔和了不少,可這樣死寂一般的空間,蘇唯一還是控制不住的自己急跳的心。
用晚餐後,南宮少決伸手扯了一張茶几上的紙巾,輕柔的擦拭蘇唯一嘴角的油漬,驀地輕啓紅脣,開口道:“跟我回去!”
“嗯?”蘇唯一疑惑一眼,擡眸看着他,很快反應過來,垂眸,小聲道:“我真的不太想回去上班了!”
說完,蘇唯一隻覺得自己的心都提到嗓子眼,緊張害怕南宮少決會發火,但是她聽到是一聲柔和的嗓音,“做我的貼身秘書兼翻譯!”說着,擡手,修長白皙的手指撫在她的紅透的臉頰上。
聽着他的話,蘇唯一猛然一顫,心跳的好快,好快,擡頭睜大雙瞳看着南宮少決。
只見他輕掀紅脣,“以後沒有人再敢亂嚼舌根!我會保護好你!”他不想她出了事,站在她身邊的是其他人,不管是誰!
蘇唯一眸光顫動看着他,只覺得一股電流襲擊着全身的每一處細胞,心臟像是受到撞擊一般,有種說不出的強烈悸動,腦袋一片空白,彷彿周圍的世界都變得蒼白。
她看到的世界只剩下他一樣,甚至下意識就要開口同意,但是猛然一想到,薛正庭已經把工作給她安排好,她又這樣放鴿子,總歸有些不好。
“可是我已經答應學長在這邊的公司上班!如果突然又這樣不去,這有些不太好,我心裡也會過意不去。”蘇唯一輕聲開口說着,莫名的此刻沒有那麼害怕就說出這句話。
南宮少決凝眸看着她,只是說着,“我會安排好一切,你不用有任何心裡壓力。”
“可是……”蘇唯一垂眸,絞着手指,總覺的心理還是有些過意不去。
“明天就回去!”南宮少決不給她任何的解釋。
“可……可是我有點想在這裡玩幾天!”蘇唯一小聲說着。
“好!我陪你!”
話落,蘇唯一一怔,他說什麼?他要陪着自己,他不會回公司嘛?這麼久他沒有回公司他應該有很多事情要忙纔對,他這樣陪自己會不會太浪費他的時間了?
南宮少決自然看出她的疑惑,但是他也沒有開口要說什麼,只是伸手將她輕輕的攬在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