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蘇靖川的別墅後,男人問何曉月要不要一起洗澡。
何曉月搖頭說了不,蘇靖川沒有強迫,她又低頭玩着手機。
接着就看見蘇靖川又從浴室走了出來自顧自地將何曉月給抱了進去。
很明顯,拒絕在他這是沒有用的。
浴室的氣溫很高,兩人的體溫也隨着某種情愫逐漸升高。
何曉月被蘇靖川強摟在懷裡,她身體忸怩着不想給他抱,但她越忸怩男人就抱得越緊。
她踮起腳,對着蘇靖川的肩膀一口咬了下去...像個小野獸一樣。
蘇靖川也沒吭聲,不氣不惱,反而任憑她咬着自己,還說:“還想咬哪裡?儘管咬。”
話被他這麼一說,何曉月還真不敢繼續進行了,她乖乖地由着蘇靖川給她洗頭髮,塗沐浴露什麼的。
洗着洗着,金主就開始不對勁起來,等何曉月反應過來時,已經太晚了。
“你太壞了。”她打着他的胸口說。
不多會兒,浴室裡除了有淅淅瀝瀝的水聲還有女人嗚嗚咽咽的聲音傳了出來...
連洗澡帶辦事,兩人差不多在裡面待了有一個半小時,何曉月的手都被水淹得發白發皺。
洗完,蘇靖川還幫何曉月吹乾了頭髮,擦乾了身子,被金主服侍的感覺竟然是這麼爽的...
哼哼,女人果然還是要有點小性子纔可以。
蘇靖川幫她擦背的時候發現到了她背後有細細小小的疤痕,雖然不明顯,但手摸上去還是能感覺到一些凹凸不平。
“還有哪裡有傷?”他問完,又摸着檢查了一遍。
何曉月感覺有點難堪,她慌忙轉過身來,捂住身上有疤痕的地方,“沒有了。”
蘇靖川哪裡肯信,她下午明明在車裡哭着說她的父親家暴過她,那傷害肯定不止這一點地方。
“確定不告訴我?你要不說,那我就自己找了。”說着,他的手便開始在何曉月的皮膚上游走。
何曉月怕浴室裡發生的事又要重來一遍,她說了實話。
“腳踝那裡是被我爹用鐮刀不小心割到的,右耳的聽力也不是很好,時常耳鳴,尤其是下雨天的時候,頭上也有被縫過針,後背的傷你都看見了,再來就是小腿...”
講着講着,何曉月就有點講不下去了。
她從沒跟任何人提起過這些事情,她記得她曾經想跟村長說,但是還沒走到村委會門口就被何軍逮住,抓回家又是一頓打。
邊打還邊被何軍罵,罵得極其難聽。
甚至到現在,何曉月都會出現幻聽,聽到那些何軍罵她的那些話。
後來,何曉月不敢再提,不敢再說,她就這麼默默地承受着何軍的毒打直到上了大學。
何曉月的臉上溼溼潤潤的,不知道是未乾的水汽還是眼淚,幾縷頭髮粘在了臉頰。
蘇靖川細心地將頭髮從她臉上拿開,塞去了耳後。
他摸了摸何曉月有點泛紅的耳垂,紅到好像能滴出血來。
然後他緩緩開腔:“明天我帶你去醫院看耳朵好不好?”
蘇靖川拉人入懷,輕輕地擁着她,像是擁着一個易破碎的瓷娃娃一樣。
就連跟她說話都放低了聲音。
“我自己去就行了,你那麼忙。”
何曉月出奇的懂事,即使在蘇靖川眼前也沒有半點嬌氣和做作。
這一點就和其他女人不同,這也是最爲吸引蘇靖川的一點。
蘇靖川一雙溫暖的大手撫在何曉月的背上,上下撫摸着,試圖緩解她的情緒,“我再忙,也會抽出時間來陪你。”
“嗯,聽你的安排。”何曉月乖巧應道。
蘇靖川不知道懷裡所抱着的人是否對他產生了依賴,但自己好像對她產生了依賴。
兩人就這麼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天,大多數是何曉月在說以前的事,蘇靖川在聽。
直到何曉月睡着...
一整夜,何曉月睡得都不是很踏實,睡前說的那些事就好像把舊傷口在揭開給人看,好像又經歷了一遍當時的痛苦。
她光潔飽滿的額頭冒着密密的細汗,臉色發白,一直在被子裡發着抖,夢囈着:“不要...不要打我...不,我...我錯了。”
蘇靖川睡得也不沉,一晚上他起來看了何曉月好幾次,後來索性不睡了就抱着她,何曉月這纔好了些,沒再說夢話和發冷汗,模樣安穩地睡了過去。
禹城市醫院。
凌凡剛從病房出來往回辦公室的路上就看見蘇靖川牽着上次帶來的那個女孩朝他這邊走。
他把筆卡回到白大褂上面的口袋裡,迎面走上前去,客氣地喊了一聲:“蘇少。”
男人點了點下巴,算是迴應。
“蘇少你這是哪不舒服,我去幫你掛號。”
“不是我。”蘇靖川將何曉月攬到面前,說:“右耳聽力不行,你帶她去查查。”
何曉月皮膚偏白,加上昨晚沒睡好,弄得兩個眼圈烏青,整個人看起來病懨懨的,打不起精神來的樣子。
在凌凡的眼裡,這就是一個看着楚楚可憐的病美人。
“凌醫生。”蘇靖川注意到凌凡的目光在她的身上停留太久。
凌凡這才抽過神來,忙說:“我這就帶她去耳鼻喉科,估計要做個耳鏡還有聽力檢查,如果可以的話我再幫她安排CT掃描。”
“好,我去辦公室等你。”蘇靖川又轉頭跟何曉月說:“好好跟着凌醫生檢查。”
何曉月跟着凌凡去了樓上的耳鼻喉科,她有點緊張,凌凡也看出來了。
“別緊張,都是些小檢查。”
蘇靖川在凌凡的辦公室等何曉月的同時也沒閒着,他打了通電話給李燦。
“你上次跟我講,何曉月從小是被人販子販去何家的,是真的嗎?”
李燦在電話那邊想了一下誰是何曉月,後來他才反應過來,“是的,5歲的時候被拐賣去到何家,至今沒找到親生父母。”
蘇靖川默了聲,李燦聽電話那頭沒聲音也不敢掛電話,但老闆打這通電話來自然是有他的目的。
“蘇總,您不會是想幫何小姐找到她的親生父母吧?”李燦試探着問道。
不虧是跟久了自己,蘇靖川交待道:“嗯,你先忙完手上這個項目,接下來你就專心幫何小姐找到她的親生父母。”
李燦聽完真想抽自己一個巴掌,多餘問,就不該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