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尹櫻再次睜開紅腫的眼簾時,明媚地陽光已經透過如輕紗似的窗簾灑了進來,站那個倚着落地窗前合着睡袍慵懶而站的男人背影,使尹櫻猛地回憶起昨晚發生的事情。
聽見身後有動靜,龔景聖緩慢地轉身看向憔悴的尹櫻,在心裡懊悔地暗罵了句該死後,淡漠地開口:“你想要多少錢,我都會補償你。”
“補償?”尹櫻眼框裡含着晶瑩地淚水冷笑着看向‘仁慈’的龔景聖,緊抿着紅脣似乎可以滴出血來:“你以爲,所有的東西都能用錢來補償嗎?”
她聲音沙啞地彷彿蒼老的老人,那冷凝的笑意,眸裡透露出的恨意使龔景聖心頭一震:“昨晚的事情,我……不是有意的。”
“不要再跟我提昨晚!”尹櫻厲聲打斷,閉上眼簾,淚水緩緩滑落,她忽爾睜開眼簾,像是決定了什麼,抹掉臉頰上的淚水,裹着被單下了牀走向浴室。
看着身上的青青紫紫,尹櫻用力地想將其洗去,但卻怎麼也洗不掉,昨晚的記性不停的涌上腦海,她突然失聲哭了起來,就連嘩嘩地流水聲也難以掩蓋她的痛哭聲……
浴室裡那個小女人的哭聲攪的龔景聖心煩意亂,他換好了衣服,箭步出了房間。
就算是被下了藥,他也不該沒有剋制住自己,那個小丫頭是個連初吻在都在乎的小女人,現在他強要了她,她一定恨透他了!
想到這,龔景聖緊攥了拳頭,邃眸危險地微起,出了電梯直奔前臺。
前臺裡,那個叫baby的女人剛和別的男人調完情,突然看見龔景聖出現在眼前,她畏懼地想到昨晚給他下了藥的事情。
他是來怪她的?不過看他的模樣,精力充沛,應該是和女人度過了一個難忘的夜晚,應該是來感謝她的。
“嗨,昨晚那個幸運女人是誰?”baby**地朝他眨了眨眼睛。
“你叫什麼名字?”龔景聖寒聲問,不屑看baby一眼。
誤以爲是想跟自己發展,Baby開心地急忙將自己的名片遞給龔景聖:“聯繫我,可以打這個號碼,隨時哦。”
接過名片,龔景聖脣角勾了邪笑:“我,一定會派人聯繫你的。”旋身離開。
取出手機,撥打了一串神秘的號碼,冷冽地狹眸滲着殺氣地看着名片道:“拉斯維加斯凱特酒店前臺叫瑟凱琳的女人,我不想聽見她還活着的消息!”
電梯載着龔景聖上升,另一邊的電梯載着提着行李箱的尹櫻下降。
出了酒店,陽光明媚刺痛尹櫻紅腫的眼睛,適應了下陽光後,她站在路邊,隨手招了輛的士:“去機場。”